到了一般松开了她的手腕。
“媳妇儿?”
祁幼安瞧着她媳妇儿突然害羞,有些不明所以,满心慌乱羞涩的宋泽兰却误以为她等不及催促自己回答,忍着满腔羞意点了点头,“只是……你不回府吗?若是被裘媚儿发现你不在怎么办?”
“媳妇儿,你真答应了?”祁幼安万分惊喜,又有些纳闷,“提那个妖女干嘛,她被我关起来了,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说。”
“傻子,我还能不答应吗?”
宋泽兰羞归羞,也没忍住嗔了她一眼,“先前你受伤,哪能由着你胡来?”
她更想说自己跑不了,为何这人总是对那事儿心心念念……
祁幼安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狂烈的喜悦涌上心头,这好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般雨露期会持续四五天,加之初次被标记的坤泽君对自己乾元君的信香格外依赖,这么算下来,绊住她媳妇儿的时间足有大半个月,那时候即便流言蜚语传入耳中,差不多也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宋泽兰误打误撞让她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别的法子,她自是乐意至极,不仅任由宋泽兰误会,还添了把火,在饭菜送过来之前,把她媳妇儿逗弄的面红耳赤……
用过饭之后,天已经亮了,她还想把宋泽兰往床上带,宋泽兰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了,挣扎着逃离了她的魔爪,“我要去给娘请安,昨夜不曾与娘打声招呼,已经很失礼了。”
祁幼安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哀叹一声,“娘亲说她睡醒了会派人过来请我们,依着我对她的了解,最起码也要到中午了。媳妇儿你当真不再陪我睡一会儿吗?我昨夜可是一夜未合眼。”
宋泽兰微微摇头,平缓着气息道:“那我先去医馆,今天会早些回来,明日便不出去了。”
听出她话里深意,祁幼安连忙收起哀怨,兴奋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正好去看看咱娘,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宋泽兰想到这些天她娘也一直在念叨祁幼安,便答应了,“好,我先前沐浴更衣,你去床上小憩一会儿,等我准备妥当了叫你。”
祁幼安嗯了声,等她进了浴室,便出去命管家准备礼品,自己则在一旁盯着,装了满满当当一马车才肯罢休。
等宋泽兰梳妆完毕,两人便乘坐另外一辆马车去往医馆,一路上祁幼安歪倒在她媳妇儿怀里没个正形,到了地方才规矩起来。
载着礼品的马车先到,小六子进进出出往里面搬,宋母在一旁等着她们。
见祁幼安扶着她女儿下来,忙迎着她二人进门,“来就来了,怎么会带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了容易坏,你们回去的时候还是带回去吧。”
祁幼安连忙摇头,“倒也没准备什么,我们过来的仓促,都是让管家从府里拿的,可一文钱没花呢。”
宋泽兰看她一脸得
意,好笑又无奈,对她娘道:“好了,这是安安的心意,您也别推辞了。”
宋母只得点头,进了后院,她细细瞧着祁幼安脸庞,“幼安这回确实是受大罪了,看着清减许多。”
祁幼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又拉着宋泽兰到厨房,语重心长道:“兰儿,你也别光顾着医馆的事,好好给幼安调理调理身子,现在也不缺钱了,可以请几个人来医馆给你帮忙,你就不用天天过来了。”
她顿了顿,将声音压得更低,“我知晓你们宋家医术不传外人,你可以和幼安商量商量收养几个孩子,让有学医天赋的孩子将你们宋家的医术传承下去,你爹泉下有知,想必也会高兴……”
厨房的房门未关,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祁幼安耳中,祁幼安很想插话……但实际上她只能喂鸡喂鸭,装作对她们私底下聊天不感兴趣。
但宋泽兰一出来,她便丢下盛谷子的破碗迎上去,“媳妇儿……”
宋泽兰也有话要说,她笑着将一柄菜刀递给祁幼安,“安安,你捉只鸡宰了,娘要给你煲汤补身子,挑肥的。”
“幼安能行吗?”宋母从里面走出来,笑呵呵道:“还是我来吧,幼安这孩子心地善良,怕是下不去手。”
前世今生,祁幼安手上沾染的敌人性命数都数不过来,杀鸡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她拒绝把刀还给宋母,“娘,我会杀鸡,您在一旁瞧好就是了。”
她目光巡视一圈,选中了一只正在低头刨食儿的半大儿母鸡,凝神屏息咻的一下就把菜刀掷了过去。
菜刀锋利,只寒光一闪,鸡头就掉在了地上,而母鸡好似尚未死透,翅膀还在扑棱着,鲜红乱溅。
祁幼安笑眯眯看向她媳妇儿,邀功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不……不是这么杀的吗?”
宋泽兰后退的脚步顿住,回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安安,你再不把它摁住,待会儿这里就是命案现场了。”
“兰儿,净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什么命案现场,我瞧着挺好的,换作是你,这会儿估摸着连鸡毛都碰不到呢。”
宋母倒是乐呵呵上前抓住垂死挣扎的鸡,拿到墙角处放血。
看着有人替自己撑腰,祁幼安又嘚瑟起来,冲宋泽兰挑了挑眉,“某些人嫌弃我,其实背地里自己连根鸡毛都抓不住呢。”
宋泽兰不想被她笑话,断然不肯承认自己曾满院子抓鸡一无所获,羞红着脸颊朝她勾了勾手。
祁幼安全然不知危险降临,呲着大牙来到她跟前,“怎么了媳妇儿?”
宋泽兰迎上她欠扁的笑容,没有出声,反倒侧眸看了眼她娘的方向,祁幼安顺着看过去,只看到她丈母娘的背影,不禁又问了句,“怎么了?”
宋泽兰微抿唇角,嘴上说着没什么,手不动声色伸向了她腰间,揪着软肉掐了下去,痛意传来,祁幼安刚要张嘴呼叫,便被她羞恼地制止了,“别出声……”
“……”
祁幼安幽怨地闭上了嘴,她才慢
慢松开,略有些不自在地瞥开了眼,“劳烦小将军把地面擦洗干净。”
这个角度,恰好让祁幼安清清楚楚看到了她晕染绯红的耳垂,却也不等祁幼安夸赞可爱,她便转身向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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