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牵着她媳妇儿L的手来到芳兰院。
宁芳捧着茶杯,出神地饮着,祁幼安拉住宋泽兰在她身边坐下,“娘亲,我们打算回去住,你要是怕了,咱一块儿L走,今夜就走。”
“回去住?”
宁芳顿时提起了精神,却又在认怂和嘴犟之中摇摆不定,摩挲着杯沿半晌,啪的放下,人也站了起来,“走,只是突然回去,屋子一时半会儿L收拾不出来,就委屈亲家跟我同住了。”
宋母连忙道:“哪里哪里,我怎会觉得委屈?只要夫人不觉麻烦就好了。”
宁芳连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之前的精神劲儿L,连连摇头,“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回去吧。”
祁幼安不动声色紧了紧宋泽兰的手,笑道:“娘亲,你们慢慢收拾,我和媳妇儿L先去医馆取安神香,有了它,您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
“……”
宁芳眼神威胁,凉凉瞥了她一眼,便径自走进内室。
宋母恍然大悟,她方才还在疑惑为什么偌大的府邸整理不出一间屋子呢,原来如此……
她呵呵笑了起来,随即又压低声音关切道:“幼安,你娘怎么了?”
祁幼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呢,里面便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警告之意明显,她听话地闭上嘴,讪讪笑了笑,“娘,你快回去收拾东西吧,时候不早了。”
宋母见此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应了声好,便取下脖子里挂着的钥匙,递给宋泽兰,“你们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嗯……”
宋泽兰接在手中,还能感受到钥匙上传来的温度。
她微微颔首,牵着祁幼安走出芳兰院,“安安,我已经多日不曾去医馆了,明日我想开门。”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祁幼安断然不会反对,“好啊,前阵子下了那么久的雨,是不是该翻晒药材了?”
“嗯,有些药材需要,比如陈皮……”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来到马厩,祁幼安将埋头干饭的黑鹭拉出来,扶着宋泽兰上马,自己随后也翻身上去,将人揽在怀里,直奔后门而去。
夜幕已然降临,凉风飒飒,宋泽兰依偎在她怀里,感受着拂面的风,仰望着天空渐渐升起的繁星,心情说不出的惬意自由。
祁幼安虽看不见她唇边漾起的微笑,但明显察觉到了她的放松,心道这些天可把人儿L憋坏了……
到了医馆,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过对宋泽兰来说,并无影响,她对自己的医馆很熟悉,很快便拿到了安神香和一套趁手的银针。
两人并未多作停留,锁上门之后,便慢悠悠赶往城南。
许是她们太慢了,到家的时候宁芳已经在饭桌上等着她
们了。
桌上皆是清淡的小菜清粥,非常合宋母和宋泽兰的胃口。
四人用过晚饭,又在庭院里活动了一会儿L才回房歇息。
次日,祁幼安又是天蒙蒙亮就醒了,她刚把自己的手从宋泽兰腰间拿开,宋泽兰便醒了,揉着惺忪睡眼问道:“安安,几时了?”
“……”
祁幼安自觉动作很轻,没想到还是把她吵醒了,压低的声音带着自责,“差不多是寅正四刻,还早呢,媳妇儿L你继续睡吧,我动作慢些不吵你了。”
“不睡了,我要去明小姐那里帮她排出体内余毒,往后调理身子……便有劳袅袅了。”
秋日的清晨颇有些寒意,宋泽兰刚撑起身子坐起来,便不禁瑟缩了下,祁幼安忙用被子将她裹住,“乖,别动,我把衣裳给你拿过来。”
宋泽兰耳尖微红,拥着暖意融融的被子轻轻嗯了声,看起来分外柔顺可爱。
祁幼安眼眸弯弯,下床前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宋泽兰没有闪躲,脸颊也悄悄红了。
她倒是不惧冷,一身单薄中衣先去桌前点亮蜡烛,找到宋泽兰今日要穿的衣衫放在床边,才慢悠悠去穿自己的衣裳。
宋泽兰将自己的衣衫放在被窝暖了一会儿L才去穿,这个时候祁幼安已经在庭院里练武了。
赵雪生不在,她一人也不觉枯燥乏味,一直练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收起长枪结束今日的晨练。
回到房里,梨儿L告诉她少夫人去了明小姐那里还未回来,她便匆匆洗漱,也追了过去。
刚来到明韶华的住处,她便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隐隐还听到了她媳妇儿L的声音。
她轻轻扣了扣敞开的房门,“我能进去吗?”
里面安静一瞬,便传来了裘袅袅似笑非笑的声音,“又找来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黏人的乾元君,她怎么没把自己挂你腰上?”
宋泽兰刚落下最后一针,微微舒了口气,才不紧不慢说道:“许是唤我回去用膳。”
裘袅袅本想揶揄她,闻言心头生出了深深的挫败感,“好吧,宋大夫你是正经人。”
宋泽兰不置可否,浅笑道:“明小姐这里也差不多了。”
她说罢,去一旁的盥盘里洗了洗手,边用毛巾擦着边唤祁幼安进来。
祁幼安在外面还有些担心,进来忙上下打量着她,“媳妇儿L你没事吧?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因为你狗鼻子呗,”裘袅袅没好气的说道。
祁幼安还从她声音里听到了几分怨念,微蹙眉头看向她,“……我惹你了?”
宋泽兰为了给明韶华解毒,忙碌了一早上,她才不会说自己在宋泽兰这里吃瘪了,撇了撇嘴,指了指床上被扎成刺猬的明韶华,“没有,我心疼明姐姐。”
明韶华双眸紧闭,十分痛苦,说不出反驳的话,不过依她的性子,即便能开口,也不会拆穿自己的小夫人。
祁幼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
了惨兮兮的明少庄主,唇角不自觉勾起,她忙又压了下去,“咳,确实挺可怜的,不过袅袅你也别担心,我媳妇儿L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昨夜宋泽兰回来便告知她二人今早等着自己过来,那银针便是为明韶华准备的。
故而祁幼安知道的,裘袅袅也只比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