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到保底抽出来的东西,名字很简单,只写了:[金色残鳞[神品]。
...神晶?
江连星这才意识到自己攥着她的手,他连忙松开,手指有些僵硬地曲着,摇头道:“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很珍贵,能救人性命。前世,他第一次在仙门大会后遭人暗算,又因为魔气泄露,被怀疑成魔域来的细作,被几位名门正派的大弟子踩在地上,剖开灵海,肠肚流了满地,半死不活。元山书院的长老们,为了不让他的事闹成丑闻,准备将他扔下山崖时一一师母就及时赶到,拿这枚鳞片救了他的性命。当时她救人心急,在一小撮人面前展露了这枚鳞片的存在。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这鳞片,但后续还是引来了觊觎,甚至她死的时候,都有某人想要从她身上找到多的鳞片。江连星不能说真话,又只能把死去的师父搬出来,道:“之前看您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用过。这应该真是能起死回生的神物,虽然不知道师母何处得来的,但不是万难之时,千万不要用,如果要用,也只能用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浪费在他身上了
“用?要怎么用?”羡泽抬起头来
具体的方法,江连星也不知道,他就记得上辈子半死的时候,羡泽将鳞片放在他掌心里,然后攥着他的手,有一丝灵力穿过鳞片,化作庞杂耀眼的金线缠在了他身上.....江连星大概讲了讲,羡泽眼睛一垂,将鳞片收了起来:“我知道了。这东西若是被人知晓,恐怕会给我招来祸患吧。"是。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羡泽手背上有几个淡红色的手指印,是他刚刚捍得太用力造成的,
跳跃的灯烛火光下,江连星垂眼看着她被他捏红的手,忽然听到羡泽声音轻飘飘道:“强调让我一定要用在自己身上,是怕我会给你用吗?你觉得自己会死?"江连星一怔,没想到羡泽这么敏锐,但他不可能暴露自己重活一世的事,只是含混道:“我怕师母太心善,总想着救别人。羡泽脸上露出一个似笑似躲的拧巴表情,偏过头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过你也不会死的。‘第二天,要下山去闲丰集的弟子都三两聚集在山门石阶上,羡泽背负着艮山巨剑也去到山门,她以为自己到得够早了,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钟以岫的身影。他站在石柱后面的阴影里,竟然换了套内门弟子的浅月色衣袍,头发也不再披散着而是束起来,看起来像个没吃过苦的金楼玉阁公子。钟以岫想要作出一副随意的样子,斜靠着石柱,但又死命低着头拨弄着手中的窄镜,好像是忙着给谁发文帖似的,偶尔抬起头来快速扫视一圈,又拽着衣袖略显不安地垂下头羡泽感觉他快因为尴尬紧张,变成日晒下脱水的蘑菇了,连忙带着江连星快步走过去。
江连星和钟以岫再次打了照面,钟以岫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江连星虽然从早上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但现在表现得比钟以岫还成熟些,大衣柜事件就当完全没发生过,拱手甚至还故作不知他是师尊,道:“岫师兄,叫我连星就是。钟以岫:“......嗯。
他似乎觉得自己太冷淡,又绞尽脑汁补充了一句:”孩子又长高了。
江连星:“....”怎么又是长高
他这个要当爹的口吻是什么啊?
钟以岫看似冷漠,实际上羡泽已经注意到了他身侧一只手紧紧攥着,紧张的胳膊都要发抖了,
这俩人都不说话了,一个看山一个看天,氛围顿时有些尴尬
羡泽打算跟钟以岫聊聊天,缓解一下他的紧张,她刚开口问钟以岫今天打算买什么,钟以岫笑了笑打算掰着手指跟他盘点江连星忽然插嘴:“羡泽,别忘了咱们今日也要去买矿石一
他一插嘴,钟以岫顿时觉得自己多余,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又低头狂刷一片空白的墨经坛
幸而刀竹桃和胡止很快就来了。
胡止对这位岫师兄还有些好奇,在羡泽引荐介绍后,也躬身行礼叫了声师兄;刀竹桃则完全把钟以岫当空气一一或者说她基本把所有的男的都当空气,只围着羡泽看她穿的衣裙。羡泽和江连星都没穿弟子服,穿的是自己的衣衫,羡泽的衣裙比较素净,只有腰带坠着的香囊穗和发髻上的花朵是水红色而江连星衣服颜色都是黯淡的深色,甚至不是那种能装酷的黑色,而是深灰深褐色,再加上背上暗沉无光的素剑,更显得他不出挑。但他确实是身量拔长得快,衣袖短了一小截,他为了不显寒酸则挽着衣袖
闲丰集开始后要持续五六日,整个陵城都为此醒了过来,街道上满是店铺摊位,张灯结彩,法术驱动的彩条布幅像是鱼群般在人们头顶游过,地毯与货架上摆着各类符文法器。但不只是仙府生意,也有许多做酒楼客店餐食买卖的。卖兵器宝矿丹炉工巧,也有卖画扇香粽银鼓团巾,街边既有仙草珍花配灵药,也有紫苏腌梅配木瓜。西狄人南疆人不少露面,甚至有些半妖魔修的踪迹,真有种八荒争凑,万宗咸通,集四海珍奇的意味,明心宗宗主钟需最摘长法阵结界,干是在最大的几处市集驿站,半空中都有着好似垂帘绢纱的虚影,说是能压制灵力,防止有人暴起乱杀。空中也有些木鸟傀儡在飞翔巡逻,偶尔落到屋檐上时,引来许多喜鹊麻雀的排挤
胡止见多识广,走在最前面四处点评,刀竹桃一直挽着羡泽的胳膊走,只有江连星和钟以岫走在了队伍后面,江连星好几次看出来,钟以岫很想跟羡泽搭话,但因为刀竹桃话密又活泼,他一直没法开口,身量虽高,但却沉默又局促的缀在后头,时不时咳嗽几声,江连星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天在大衣柜里听到的.....这人真的是什么师尊吗
他地沉默了片刻,没话找话对钟以岫道“岫师兄平时地是用剑吗?
钟以岫正盯着旁边摊位上的宝阶糕,反应有些迟钝:“嗯?啊,对....”他躲开眼神,说话声音轻得跟蒲公英似的:“但我已经封剑多年,不大用了。“为何?”江连星也纯粹是没话找话,不放在心上的多问一句
钟以岫却又不说话了,半晌笑了笑:“差点杀错了人。
江连星觉得奇特,这人不会撒谎,不会绕圈子,随口问的话,他也只会答得真
江连星抬起眼皮子打量钟以岫的时候,钟以岫正手里捏着摊子上的下品笛器,偷偷看羡泽的背影。那目光没有其他男人看她背影时的打量,只有艳羡与亲昵。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