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她双唇,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大口呼吸,胸口起伏。钟以岫连忙闭上唇,但气息却不可能这么快平复,鼻息热的像是在烫他的上唇。脑子里有太多话,反而一句也都说不出来了
羡泽忽然勾起嘴唇露出笑容来,转过了脸去,轻声道:“最后这句,应当怎么理解?
钟以岫呆呆看了她发髻片刻,这才意识到她在问功法,他撑起胳膊,坐直起来,眼睛落在宣纸上。
却一个字都看不进眼里去,只瞧见了纸边被他抓破的地方。
羡泽看他许久都不回答,回过头去看他。她目光从他略显慌乱的双瞳,落到他嘴唇上
他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突然将唇抿进口中
羡泽笑了一下。
果然,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她吸了一大口灵力,注意力只是放在这个吻上。如果这般顺利,她完全可以后续进一步、再进一步,能让他头晕目眩的招儿还多的是,以后怕不是能找到了长期灵力饭票钟以岫忽然道:“为什么突然亲、亲.....
羡泽目光直白:“因为想要这样做。
面对这样的回答,他想要追问“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嘴却像是被粘住了
钟以岫只感觉自己若与她对战,只怕是剑都被她挑飞了
她再次转过头去,发髻上玉兰花简直像是蹭过他眉眼,钟以岫欲言又止,手刚要扶住她肩膀,还要再开口,羡泽忽然抬起头来,对着远处道:“江连星,你来这里做什么?江连星拎着饭盒,在她院里来来回回纠结了小半个时辰,忽然见到胡止也来找她
“羡泽不在吗?”胡止看见院内窗户紧闭,便猜到:“你在这儿干什么?
江连星猛地抬起头:“啊。她在明坡上修炼功法,我打算去给她送饭。
胡止笑:“天天有你管饭,我就没见她吃过辟谷丹。正好,她给我的这半块夹沙蓬莱金,我打算给自己打一柄武器,不知道她最近用刀可有什么新发现,想跟她探讨一二。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送饭?江连星想到那偏院里不只她一人,连忙摇了摇头,不想让胡止去撞见:“她说了不让打扰,我在考虑还要不要给她送饭,就怕她不想见我。胡止笑了:”那我就不去了,可你有什么不能去的,她防谁也不能防你。
你去一趟,顺便帮我转达一下吧。
江连星心里也鼓起勇气来,干脆一点头御剑朝偏院去了。
飞到半山上,快落下的时候,他才瞧见廊下似有烟雨霏霏,立了一张书案,二人坐在一处似乎正运转功法,羡泽忽然转头拧身,朝钟以岫的方向靠近。他第一反应是师母要一头撞死钟以岫,之后才打个激灵后知后觉,脚下御剑急刹,停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前世,他也偶然撞见过她与其他人亲近,但那时候更多是对师母寄人篱下的心痛一
可此刻,江连星也不知道是自己成熟了,还是对方确实不算是混蛋。他更多的是尴尬与避之不及,目光都不敢往那个方向转,急急背过身去。羡泽是直的喜欢他吗?
江连星将剑倒转回去往回飞,飞了一段又觉得恼火,这个什么师尊,明明就是为老不尊!也没有对外头说过什么,也没有任何婚娶的意味,怎么就这么亲近了?这合适吗?!他会然忘了刚刚好像是羞泽主动
再说师母早上起得那么早真的会饿
江连星想来想去,拎着沉甸甸的食盒,又返程朝偏院的方向而去。
他就应该陪着师母去,坐在廊下好好监督这个垂云君到底有没有好好教授心法!
到了依稀能瞧见的距离,这俩人似乎终于分开了,羡泽转头看向了书案
江连星松了口气,落到地上。不过他立刻又有些后悔,是不是这会儿他们之间氛围正好一一但再飞走了也不合适,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两步,羡泽如今灵识似乎极为通明,立刻就抬起头看到了他江连星干脆远远对二人颔首行礼,拎着食盒走过来,僵硬道:“我想着您早上没来得及用饭,所以就装了些吃食送过来,也有给.....垂云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