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直接先咬死俩人的关系,而后又道:“您若是有心,就请护好了她,别让某些.....衣冠楚楚的人再欺辱她。钟以岫愣愣的点了点头:“我自然会护好她。这是我答应过的。
江连星满意的跪直了身子,嘴角扯了扯:“我如今或许没有名动天下的本领,却有嚼骨吮血、攀咬至死的决心和能力,若是师尊做不到,那便走远一些。“我怕咬人的时候,误伤了您。
羡泽最满意的是,她的经脉修复的速度。她特意没有服用慈悲就运转灵力,如今的疼痛算是针刺刀割的级别,已经让她可以勉强忍受了只吃了两次就能如此进步神速,那未来,她可以真的将垂云君拆吃入腹了。
但,羡泽也不清楚,这对他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看起来倒是气色更好了,也用了金鳞,应该问题......不大的吧
羡泽在蒲苇丛中,把玩了灵力许久,甚至又拿出艮山巨刀试了又试,直到天色晚了才恋恋不舍的走出来。江连星早就走了,只剩下钟以岫在桌边沉思着
羡泽擦了擦额头薄汗,钟以岫抬脸看向她:“我送你回去吧。
羡泽:“不必,都是在宗门内,我自己回去就是。
钟以岫却坚决地摇摇头:"陵城出事之后,我也不太安心。无事,就这么一段路。
他这个境界也不需要御剑,想飞就飞了,但为了二人同步,他还是上了她的艮山巨刀。
羡泽已经懒得站着了,干脆坐在三个板凳宽的巨刀刀面上,垂着腿邀请他也坐下,月色明,短松冈,山零如丝,远方千鸿宫的飞阁也远远传来乐声。钟以岫也陪她坐下,忽然道:“你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羡泽:“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我没有,反倒是你,如何?
钟以岫摇摇头:“我很好。特别好,今天尤其地好,好似是....突然冰封了好久的灵力,也能春暖花开了一样。羡泽笑了起来,似乎有别的意味。
他怔怔的看着她的笑容,自己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垂头倾身过去,鼻尖快碰到她额头,才忽然感觉自己衣襟被一只手抵住了,“做什么?”她仰着脸歪头看他,问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钟以岫张了张嘴,脸上烧起来:“我......
他目光挪到她嘴唇上了
羡泽嘴唇勾起来,忽然道:“可我觉得,师尊与我亲吻的时候,在想着别人。
她并没觉得钟以岫走神,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到底做过谁的炉鼎而故意这么说。
钟以岫却浑身一震,面色苍白,他不擅长撒谎,半晌才艰难道:“不是想到了别人,只是一些旧事....旧事,还是旧人?”羡泽故意通近些,她偏着头,月光正从他身后映照在她眼底,她双瞳如同薄瓷水碗感满辉光。羡泽低声道:“我亲吻你的时候,没有想任何人.....仿佛跟你在一起,过往不好的旧事都忘了。师尊却在想着旧情人。钟以岫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似的,摇摇头:“不是旧情人,是.....仇人。
哦,他心里怨恨那个把他当炉鼎的人
羡泽失笑:“谁亲昵时会想着仇人啊?
钟以岫垂下眼睫,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轻声道:“那仇人曾词咒过我,不会有人..爱我。
谁有事没事诅咒爱不旁的。这诅咒直的有杀伤力吗
羡泽却故作生气“谁说这样咒人的话!怎么会?明明我一啊"
她似说漏了嘴一样,害羞地转过脸去
她可没说爱不爱哦,要是钟以岫自己品出什么,那可跟她没有关系。
但羡泽又觉得可能演得太假了,忍不住回头看他,却瞧见钟以岫脸比她红好几倍,也正偏过头盯着月色下的松林直愣愣的看,两只手快把袖口揉烂了。羡泽对八卦的好奇心远胜过谈纯情恋爱:“那仇人还会再见到吗?若是有朝一目再见,你要如何做?钟以岫一愣
相比于那些暗无天日中又爱又恨的过往,面前的羡泽是如此真实美好,她像是会绞尽脑汁过好自己每一天。遇到她以来,逐渐枯萎的他也总是遇到了好事、新奇事,他如此有活着的实感他如果再见到那个“她”要怎么做
钟以岫轻声道:“我会杀了她。
本来他和“她”就是彼此仇恨利用的关系
哪怕杀不了“她”,他也要跟她彻底一刀两断
如此他才能在这时亲吻羡泽,而不再想起过去的话语,过去的一切。
他像是在告诉自己正确答案一样:“这些年,我对她只有恨,我会杀了她。
羡泽微微抬起眉毛,她感受得到他轻描淡写中的坚定和复杂
真这么恨啊
羡泽笑道:“师尊天下难有敌手,自然可以杀了仇人。
钟以岫看着她也有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他的过往,就对他表露真心,这是否算欺瞒呢?羡泽如果知道过去的事,会怎么想呢?会不会他说出口的时候,就彻底失去她了?
钟以岫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隐瞒,他几乎都要说出口时,羡泽的艮山巨刀忽然停住了,她起身道:“弟子院到了,不要让其他人瞧见比较好。她轻笑着凑过来,亲了他脸颊一下:”晚安。
钟以岫回到洞府,帷幔内昏暗中亮起微光来,小傀儡们也都动起来,为他取物布置,他以前总觉得这样的晦暗之处才觉得安心,可这几日都在偏院与她沐浴春光,他反倒觉得屋内太过昏暗钟以岫挥挥衣袖,屋内愈发明亮,他心神不定地坐到冰池边
他从羡泽那里学来的悲问仙抄前篇,一看便基础且重要,他想要入定运转,可刚刚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几乎没几句功法的诗文,而全都是今天白天的那个吻,还有没能说出口的话。几个小傀儡正捧着衣物走来,走到池边等待他迈入冰池,却没想到钟以岫呆呆坐在池边,忽然脑袋扎进了冷水里,一阵咕嘟嘟的水泡声!傀儡们吓得抛开托盘,连忙去拽他
钟以岫在脑中无声的啊啊啊啊乱叫一阵子,终于抬起头来,顶着湿漉漉又似乎被冰池冻红的一张脸,发呆地望着天顶。他宽袖迤地,鬓角凝霜,脑子乱了半天,又忽然起身,拿出窄镜,来到了整个墨经坛中几乎是最热门也最出名的“仙侠情缘分坛”。上次还是他误打误撞的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