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衡面无表情:“带走她?你觉得你能带走她?”
宣琮哑然,又耸肩道:“弟弟我没本事,你不是什么多年夫妻吗?你也没把握让她跟你走?”
宣衡手肘撑在太师椅扶手,双手搁在下巴前,半晌道:“谁也不知道她对伽萨教的态度。她若是觉得西狄的信徒都是她的子民呢?我们便是自以为在救她,实则是在打她的孩子。”
宣琮反倒没有说话了。
他看出来了。如果说自己因为失去而变得不管不顾了,兄长就是因为失去而变得胆怯了。
特别是在宣衡知道她夺走钟以岫的金核,却没有杀了他之后。
但宣衡心里却知道,能让她跟他走的唯一办法,但……他要想做到这一点,恐怕要杀光今天跟他一同前来的诸位长老。
在戈左等人的这段时间,只有一队人马前来向他汇报,他脸上悠闲愉悦的神态缓缓沉下去,似乎转头安排了好几句,那队人马中的下属彼此之间交换了惊异的目光,但仍然点头领命。
就在这群人离开的瞬间,羡泽走出了石窟。
戈左面上立刻露出傻笑,伸出手去要去牵她的手,羡泽面上神情不大好。
戈左也不知道是热情还是粗鲁的拽了她一下,拥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几乎是整个结实宽阔的身子都裹住了她。
二人交谈起来,她皱着眉头,不知道是思索,还是在抗拒。
她皱着眉头推搡几下,但他却不肯松开,将她抱上了翼虎,从虚景窥探的角度,能瞧见她睫毛扇动,手推在戈左紧紧拥抱的上臂处,似乎在推拒,也似乎只是这么放着。
戈左伸手碰住了她的脸。
而后羡泽蹙着眉头,好似哀伤般说了一句什么。
她脸上那股怅然与伤心,真有种圣母垂泪、菩萨静哀之感,连一贯自认为了解她本性的宣琮都心里皱起来,只觉得她似由衷被伤到了心……
她不会真的……
兄弟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脸上,并未注意到戈左脸上也是为她心痛的神情。只是这心痛之后,戈左眼底恨意浮现,手指蹭着她脸颊,有些强硬地亲吻着她脸颊。
她大为吃惊的转过脸去看戈左,脸上甚至浮现几分薄怒。
而戈左竟然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羡泽挣扎起来,可那戈左几乎能包裹住她面颊的粗粝大手,扣住了她的脖颈与手臂,几乎要捏红了她肌肤。
咔!
宣琮听到了身后太师椅扶手被生生掰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