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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2 / 3)

绑架,后强行榨干,再不行就把金核掏了,种给宣琮试试。

她眼神冰冷,面带微笑地说去看书了,独留宣衡一个人一遍遍在书架间检查自己的衣襟有没有看起来不规整的皱褶。

他垂头思索着:……下次是什么时候?

会是明天吧。

最好还是不要明天了,毕竟他需要时间多抄几遍清心诀。

……

宣衡过去那么多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翰经楼会成为他想起来就面红耳赤的存在。

第一次羡泽在知音阁吸取他灵力之后,他几乎是随时做好了会被她临时抓住一阵吸的准备,甚至连多思或烦扰时,都会忍不住先沉下心运转内息,抓紧一切缝隙的时间增加修为——

万一她觉得他枯竭了怎么办?

宣衡甚至把自己所有斜襟扣的衣衫都收起来——那不好解衣衫。

他命人拿了好几件春末的薄深衣做叠穿,甚至早上起来的时候,有意让自己别腰带扣那么板正,衣襟别捋那么平直,他甚至自己试过,一只手穿过层层衣襟能否快速碰到胸膛……

如果困难,他觉得懊恼。

如果太容易,他又觉得羞耻。

或许他应该少穿几件,但把腰带束紧,用环佩和玉衡压紧衣摆,会显得严肃却又实际上方便了她。

虽然不符合礼制,但……报恩是更重要的吧。

他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已经开始期盼,再到后来简直惴惴了:都五日了,她怎么不再提了?

宣衡先按捺不住了,正要去找她,忽然尺笛震动,他本以为是来了事务又要耽搁,却没想到按住了尺笛上游动的光斑,震动消失,传来了她轻快的声音:“我在翰经楼等你,啊对,我口渴了,你能不能带一壶茶?”

宣衡呆望了尺笛片刻,这才猛地起身去拿桌案上的茶盏茶壶,高声道:“来人,今年的寒山信茶放到哪里去了?”

他到翰经楼的时候,羡泽已经手撑着围栏在高处的露台等着,她一身仿佛能融入千鸿宫弟子的青色衣裙,半垂的发髻后缀着长长的发带,随风飘摇。

千鸿宫的楼阁大多挑空瘦高,风过云穿,雕木精巧,又多有露台楼阁,处处以枝与鸟为意象,她撑着围栏眺望远方,真像一只躲在叶荫下小憩的雀鸟。

可她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脸朝他笑起来,眯眼大声道:“快上来,我要吃饭。”

宣衡一顿,耳后烧起来,旁人还以为她是饿了,就只有他知道是什么意味。

他登上露台,压低声音道:“这是藏书之地,你那么大嗓门做什么?”

羡泽对他瞪眼:“这是在露台上呢,而且翰经楼那么大,分了如此多馆,这里又没人,再说,也没你上次叫的声音大。”

宣衡悚然:“我叫什么了?”

羡泽撒谎不眨眼:“你因为疼而叫了,那知音阁里的古籍若是成精,都听见了。”

宣衡气得脸要红了:“我没有,你要再说这种话,便——”

羡泽就直直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他说出什么硬气的话,但宣衡觉得说什么都是对恩人不敬,心里泄气,面无表情的岔开话题:“你不是要喝茶吗?”

羡泽:“茶壶呢?”

宣衡指了指腰间芥子囊:“茶壶茶叶茶刀茶桶都带着了。”

羡泽:“我以为你就直接拎着一壶泡好的茶水来呢。说起来,多亏宣琮给了我一把尺笛,说是能在门内传递消息,但我觉得不如墨经坛好用,为何不用墨经坛呢?”

宣衡其实也知道她最近都跟宣琮混在一起……

而他明明想多去见她,却忙得焦头烂额。

随着三起命案的发生,几乎宗亲派都认定是他在以血腥手段清洗反对者,千鸿宫内部的局势变得愈发针锋相对。

甚至之前他为了羡泽几次去找宣琮,却被宗亲们当成了兄弟二人即将联手,甚至还有些宗亲跑去游说宣琮……

宣衡收回思绪,摇头:“墨经坛毕竟是对外公开的讯息,很多宗门的分坛内,也都有低阶弟子做间谍,将宗门内的事务、消息传递出去,不大方便。只是你身上的衣衫——”

她一笑:“是你们千鸿宫的弟子服,宣琮帮我找的。这样我跑去哪里都不起眼了,好看吗?”

宣衡不知道她说的“不起眼”究竟是什么意味,但还是点头:“好看。”

羡泽将脸凑上了些:“看我有什么变化吗?”

宣衡认认真真看了她的脸片刻,道:“你吃胖了一些。之前太瘦了。”

羡泽笑:“就这?宣琮没说错,你果然看不出来。”

宣衡一下子又觉得被他们的秘密排除在外,心提起来,追问道:“你再让我看看,我没仔细看。”

羡泽转过脸去:“不让你看了,你已经输了。”

输了……他输了什么?

明明是他结了仙缘,明明是他在泗水被她照顾几个月,明明他的体内有她的金核——怎么就是他输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知道所有人不满于他,没有一个人看好他,但每当他抚摸着腰间那块应该被仙人拾起的玉衡,想到她应该也曾在手中翻覆看过,他就心里一股热腾腾的感觉。

都不喜欢他也没关系,鸾仙喜欢他,鸾仙看重他。

他有了她的青眼,其他人的态度他都可以不在乎!

可到头来,为什么羡泽离他越近,却越来越远了?是她发现他的本性不值得她的青睐吗?是她发现自己遇见更合适的人选了吗?

他要是输了她,就等于输了一切!

羡泽不知他心中所想,大步走入分馆,宣衡紧随其后,却没料到某个殿的弟子们,也三五成群从对面前来,远远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昂首转头望着他们。

宣衡拽住她手腕,一转身走下了一道窄窄台阶,穿过书架组成的甬道,引着他往无人的深处走去。

翰经楼内如同迷宫,她惊讶:“你对这里真熟悉,这是要去哪儿?不去知音阁了吗?”

宣衡在路上没有回答她,直到走近了一处半地下的木门前,那是一整排习书的单间书房,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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