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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2 / 3)

次收到的那支彩翠花簪就很喜欢,但宣衡回来之后,看她习字写诗时便神色别扭,到了床帐合拢,他忽然问她,为什么不把他给的礼物拿出来。

羡泽皱眉:“至于吗?就送个簪子,我夜里还要戴在头上感谢你啊?小家子气!”

宣衡怔愣:“不是,你没发现盒子有夹层吗?”

羡泽呆住,翻身起来就要去找那锦缎木盒。宣衡则对自己的行为后知后觉,面红耳赤的要夺回木盒,说盒子里什么也没有——

最终还是羡泽抢过来,打开下头的夹层,就发现一枚法器玉环躺在底部,她捡起来,蹙着眉头:“这什么?没有这么小的手镯,也没有这么大的戒指,法器吗?咦,怎么有点灵力就只是缩小了些……啊!”

她反应过来了。

忍不住抬眼看向宣衡:“咳。这、法器还能这么用。不愧是你们凡人。”

宣衡已经快被蒸熟,他夺过去想摔了,羡泽连忙抱住他:“别呀!让我试试,不好玩再摔——”

事实证明。好玩的并不是东西,是人。

羡泽心满意足地擦干净,放在了最唾手可得的小抽屉里。宣衡那时候都冷汗涔涔,意识迷糊的抱着她,脑袋抵在她怀里,想要得到点她的安抚。

她伸手抚了抚他脸颊,两个人不着急去洗澡,就这么挤在一起,他的头发气息弄痒了她,她便缩着腰笑起来:“宣衡,你有点可爱的。”

宣衡脑袋贴在她小腹上,怔愣的抬起一点脸看她。

这话奇怪又肉麻,宣衡却眼睛一酸。

不知道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宗亲长老,那厌恶失望的父亲,那些讨厌他严苛做派的弟子,听见这话会怎么想。

天底下会拿这么奇怪又充满感情的词形容他的人,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了?

宣衡嘴唇动了动:“……很多人都觉得我很讨厌的。”

他以为她昏了头才说这种话。

可羡泽拨了拨黏在他脸颊鼻翼上的发丝,她也蜷着,两个人像是挤在一起的腰果、豆荚,她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对着比她高大许多的宣衡,还是又笑着说道:“哈,你是挺讨人厌的,但也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吧。”

天。

宣衡觉得自己太完蛋了,仅仅是因为这句口吻,他就很想哭。

他就很想说:那就够了,这个词也有值得爱的意思吧,那有一点点就够了。

以前,他总在这个时候后悔与享受,后悔自己在刚刚昏头时狼狈的反应,享受她最放松的温存。

现在他明白了。

他同意这些逐渐加码的行为,不仅仅是因为恐惧拒绝她之后,看到她的移情别恋,更重要的是他……喜欢。

他喜欢羡泽的注意力与情绪,被他的反应牵动;他喜欢羡泽的热情与好奇,只因为摆弄他而燃起。

每次到最后环节,都恨不得向她自我折辱、甚至主动承认自己喜欢这些,来引起她更动情的话语——他便觉得自己是她欲|望的源头,是她激|情的烛芯,带来他周身的战栗与狂喜。

宣衡觉得,靠着这种事情升温的感情是不对的。

可他们却真的因此变得更熟悉更亲密。

自那之后,送首饰等于送……,这似乎成了二人之间的某种默契。

在某次冬日年节的时候,他照例还会有所谓的“家宴”,父亲不在,往年都是他和宣琮二人吃饭,如今比往常家宴多了羡泽。

他也送给了她一件吉祥寓意的珊瑚金璎珞,羡泽在饭桌上打开礼盒,对璎珞只是扫一眼,然后就开始抠那个木盒的缝隙。

宣琮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宣衡正去拿了给宣琮的礼物,回头才看见她的动作,急道:“这次没夹层!”

羡泽抬眼看向他,略显失望道:“……哦。”

宣琮目光在这二人之前来回看了看,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低头去拿酒盏。

宣琮总是碰到二人发生口角,羡泽对上宣衡总是几句就没了耐性,说话也不好听,宣衡又是要面子的性格,好几次被她气到甩袖而去。

他便以为羡泽和兄长确实是硬着头皮做夫妻,感情并不怎么好。

再加上羡泽也照旧来找他,俩人时常饮酒玩闹,聊许多千鸿宫内外发生的事,他看到宣衡每次气得脸色发黑地来寻她,宣琮总觉得她过得或许有些压抑。

几次他在廊庑下远远见到二人,宣衡明明看见了他却装作没见到,只是圈住她,或相拥或亲吻。宣琮都认为兄长是缺什么找补什么的,宣衡必然是没有得到她几分真心,所以才想在外头表演出恩爱模样。

但宣琮有时候也觉得,羡泽也在外太给他面子了,是顾念他是少宫主吗?为什么他的亲吻,她从来不拒绝?为什么他的搂抱,她也会将脸靠过去几分?

宣琮对自己的定位,是她的知己。

直到这会儿看到俩人之间的互动,宣琮忽然觉得夫妻或许就是不一样的。

如此长久的相处,他们之间必然会建立起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的堡垒。

他应该从羡泽从不对他讲起兄长的事时,就明白了在她心里也是内外有别的。

从成婚的那一刻,他就变成了外人。

……兄长豁出去也赌赢了。

宣琮知道,虽然兄弟二人争锋相对,但从小宣衡对他就不算差,在他自暴自弃后甚至想帮他,对他的胡作非为总是兜底;而宣琮虽然恨不得天天气死他,但也在无数人的撺掇与挑拨下,从来没有害过宣衡,甚至兄弟二人也联手解决过内部的敌人。

但此刻,宣琮真有种要撬进这段关系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再这样看下去,宣衡和她真的就要变成夫妻一体了。

而就在这时候,宣衡朝他举杯道:“不敬你嫂子一杯吗?”

宣琮偏头看向他。

宣衡目光从他双眼落到他手边的杯子上。

宣琮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觉得羡泽顺着宣衡必然是有所求的,他不能让她下不来台。宣琮思索片刻,拿起酒盏,脸上已经笑起来,正要起身抬手敬她——

羡泽忽然放下筷子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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