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瞅,鼻血啊,他以为是谁受伤了呢。
接下来一阵兵荒马乱,很快,屋内除了阮糯,又干干净净了。
胤禟看着脸色苍白,鼻子被堵上只能张着嘴巴呼吸的阮糯,有点想笑。
但看她小脸苍白,又一次生生忍住。
不过,多看了两眼之后,还是忍不住嘴贱。
"瞧你那娇嫩的样,跟个玻璃娃娃似的"。
阮糯抬起眼皮瞅一眼对面,白眼直接翻起,这个罪魁,这个祸首,竟然还心安理得的笑话她。
许是见气氛有点僵硬,胤禟重复问了刚才的话题,"喜欢那个钟?"。
软糯:她现在不想说话。
阮糯一大早被满院子凉在那里,彷佛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刚来的时候。
有点无助。
后来和小玉的一番言论后。
又添上了点悲伤。
她又不是木头,没感觉的,自从来到这里,除了排队领工钱那天,她就没真的开心过。
特别是现在!
可能是流血了,阮糯脑子瞬间有点当机,崩溃说来就来。
她盯着对面的那张阴柔脸,鼻子一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张开嘴就嚎了起来。
"哇!!!哇!!呜呜呜呜呜~"。
胤禟:"......"
刚送走府医并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刚回来的黄米:"?"。
他要不要进去?
阮糯一般是不矫情的,但是矫情起来就很不一般,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她娘,小白,她的跟班,就连回家路上经常被她薅毛的阿黄她都想到了。
曾几何时,她穷得一天只能吃一个包子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
又被绑架,又被排挤,又要干活,还弄错她工钱!
越想越委屈的阮糯特别想把对面这个人也摁在地上摩擦,但是她不敢,仅存的脑子告诉她,她只是个小老百姓。
于是只能继续,"呜呜呜~哇哇哇......哇唔!"
胤禟:"......"。
他长这么大没这么手痒过,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了。
不过。
这个女人。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女孩,这个女孩哭起来,怎么和别人不太一样,鼻子一把眼泪一把。
还有她堵在鼻子上的两团要掉不掉的东西。
看一眼,忍了忍。
没忍住。
"真丑!"。
"还脏!"。
阮糯:"......"
她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不过,又是脏又是丑的,她打算先不哭了,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虽然被迫停止,但是哭了半通,也算是去了点郁气。
好多了。
随着阮糯的声音消下去,屋内再次陷入僵硬。
哭过后的阮糯,眼睛有点水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胤禟,也不说话。
胤禟被看得不自在,"咳咳~"。
"这么看着爷做什么"。
阮糯一动不动看着他,其实是在思考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刚才的情况圆过去。
她还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不是。
可是看了他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完蛋了,发飙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明明才哭到一半,也没哭完全,清醒下来还要费脑子解决遗留问题,亏大发了。
胤禟一看她越来越心虚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了。
于是他倒也很配合的黑了脸,"你当这里是哪里?"。
见她更心虚了,胤禟玩心大起,"这里不是你家,由着你胡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阮糯腿有点软,小小声的辩驳了一句,"你刚才把我撞疼了,我才哭的"。
胤禟:"......"。
转过头紧紧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说什么?"。
阮糯:"......"。
这个声音怎么似乎有点危险,她小心的抬头揪一眼对面。
赶忙低着头更加小声的回答,"没说什么"。
看着她那个鹌鹑的小样子,再瞥一眼她衣服上干涸的血迹,唇角微微勾起。
"那你是认错了?"。
阮糯:她不是,她没有。
"是"。
胤禟轻笑一声,"既然认错了,那可知有错就要罚?"。
阮糯:她不想知道。
"知道"。
胤禟突然毫无征兆的靠近她,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水嫩嫩的好像很软的样子。
"黄米!"。
阮糯抱着扫帚,直到天黑都没能想通自己怎么就被续签了三年的卖身契?
九爷说要以劳代过,但是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味儿,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放饭的时候。
"你怎么了?从书房回来就呆呆的"。
阮糯回头看了她一眼,叹口气,"哎"。
往嘴里送了块红烧肉,感觉套路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套开始解释。
总之就是她好像又别骗了。
小白见此也不逼她,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黄总管来话了,当时你不在,让我跟你说,你从今天开始搬来前院,咱们吃完后就可以去搬家了"。
阮糯:"咱们?我俩住在一起?"。
小白一听,小眼睛亮亮的,带着笑意,"不是的"。
姐妹,你一个人住哟!
小白现在很开心,她感觉自己好像抱上了某只金大腿。
奶奶说得对,这种深宅大院,就应该早点投资,找个靠山。
不过她看了看眼前一脸懵的靠山,心里想着,虽然大腿还没有长大的样子。
俩人吃完饭后,就手牵着手,欢欢喜喜的去搬家了,阮糯想着,反正自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