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十两激得活力四射的阮糯,哼哧哼哧抱着一打书就准备出去。
刚坐下的胤禟:"去哪里?"。
正打算开门的阮糯:不是你让看书的吗?
胤禟在她的疑惑下指着旁边的客桌,"在这里看"。
成天的让人满院子找,怎么做人大丫鬟的。
阮糯又抱着书回到了桌边,志气满满的开始翻看,首当其冲的就是《诗经》。
不一会儿便开始摇头晃脑的低声念叨:
"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言者无罪,闻着足戒"。
......
读着读者,越来越顺的阮糯开始更放开来,遇到不会的也会踏踏踏跑去问九爷。
当然,每次问的时候视线都会被那些大本大本的账册吸引,眼中的羡慕简直要溢出来了。
其实比起那些文邹邹的诗歌什么的,他更喜欢他面前这些本本儿,那才是生命之源啊。
比那些酸诗不有营养多了。
酸臭诗歌刚好念到: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看一眼,又念了一遍。
"......如临深渊......",再看一眼,再来一遍。
耳朵被同一句诗荼毒好半天的胤禟:"下边又有不会的字了?"。
正在身临其境的阮糯:没有,她只是有点感同身受。
话到嘴边,很理智的转了个弯,"没......没有"。
胤禟看她老半晌,从她手里拿过来,"算了,不喜欢就不看了,过来帮爷看账册"。
几次下来他也不是瞎子,这个小邋遢的眼珠都黏在他账本上了。
突如起来的欢喜,让阮糯迸发出大大的笑容,"好!"。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娇阳暖玉,沁人心脾'''',胤禟脑海中毫无征兆的跳出这串字,心间泛起阵阵涟漪。
"咳咳",他不自在的挪过视线。
小邋遢笑得还挺好看。
"嗯,好好看,不会的......不会的也可以问我"。
正在喜滋滋翻看的阮糯:"?",有这样的笨蛋吗?看个钱还不会?
嘴上却应道:"是"。
......
不知不觉间,申时已过,酉时将启。
外边的黄米都朝着里边瞟去好几眼了,门都快被他盯出个洞来了。
心里反复衡量,各种猜测里边在干啥,竟然能持续一个下午,简直惊呆了他。
"黄米!"。
正在不停开发脑洞的黄米,赶忙进去,"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胤禟扫了一眼卓边的阮糯,"传膳去吧"。
同样跟着挪动视线的黄米:"嗻,奴才这就去"。
好家伙,这俩人的相处竟然这般......高雅。
看账本?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模式?
听到吃饭,阮糯闲不住了,总感觉屁股有点痒痒,一直不停的扭动,眼睛还总是向着某个地方飘去。
被总是偷瞄的胤禟:"去吃饭吧",跟着补充了一句,"吃完饭就回去休息,明日也是这个午间这个点来当值“。
阮糯:"......"。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直到和小白手牵手回到房间的时候,阮糯才确定,她终于又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了。
羡慕的小白在一旁星星眼,激动的拉着阮糯拷问,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
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小白心中的八卦之火都没能熄灭,又问了许多细节。
在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脑子一闪,突然想起今早那个没听到的重要消息。
"对了糯糯,早上那几个大妈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那个她们低头咬耳朵的点你听到没有啊?"
酝酿着重重睡意的阮糯:"嗯?"。
一个激灵醒来,脑仁上蹦出俩字,''''细纹''''。
想着小院子里没外人,就是俩人住,就说出来了。
随后她转身对着小白,"小白,那个......好像是天山的一种巫术......"。
她以前卖艺,不是,以前街头表演的时候见过这种场景,一个小孩当场就倒下了,额间也是细纹,被一个穿着奇异蓝色服饰的姑娘三两下救了,想到当时的场景,她都能吐上三天三夜。
密密麻麻的小白虫,恶心得她浑身直打哆嗦,那次回家后,因为害怕,她整天赖在她娘床上不走。
那画面实在太可怕,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记忆尤新。
被吓到嘴巴合不拢的小白:"三日夜?"。
门外被俩人定义为外人的小莲:......
听到消息后李立刻脚上马达,朝着某个府邸飞身而去。
另一个被当作外人的小黑:同款震惊的朝着前院跑去。
前院。
胤禟垮下一张脸,但又不至于真的跟一个孩子的生死计较,只是想到是小邋遢说出的,浑身都不得劲儿。
他预感这个小家伙不把们的嘴巴会在''''有意无意''''中帮了那个老四。
"下去吧,继续守着......顺便也保护一下那边"。
嘴跟个漏斗似的,别哪天被人摸黑噶了。
小黑:"是,爷"。
心气不顺的胤禟,看只鸟都不顺眼。
于是第二日原本稳稳当当打算睡到午饭醒的阮糯,迷迷瞪瞪的就被带到了胤禟房间。
没睡醒的阮糯:"......"
胤禟看着她那副眼皮子塔拉的样子,一晚上的火气莫名其妙就散了许多。
一直观察他家爷的黄米,暗搓搓的走过去,"去,给爷穿衣服"。
阮糯拿着突然递过来的衣服:"是"。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小白的一个字了,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这位爷不让婢女近身。
她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