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法回,这个人对好的理解那都是不一样的,反正要他来评啊,说不上不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好,尤其早些年,您对人家那是不闻不问,想起来了还捉弄一下。
这要不是人和四爷那次私下见面被您逮到了,您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指不定现在还被丢在府里那个旮旯呢。
更何况,以他对那位多年的观察,人家虽然喜欢钱,但取之有道,又不是贪钱,这么倔的小性子,哪里又是喜欢被强迫的呢?
胤禟来到十阿哥府上,这让正准备出门的十阿哥受宠若惊。
"九哥,你不宅在府里了?",你那位藏着的宝贝美人放你出来了?
十阿哥没见过阮糯,胤禟护食得紧,导致几年过去了,他也只知道他府上有个娇娥,还为了她守身如玉,拒绝皇阿玛的赐婚,等着她长大。
本就因为阮糯烦闷的胤禟:"走,喝酒去"。
想起上次差点醉死在房间的十阿哥:"不不不,不去不去我不去,你自己喝~啊!"。
可怜的十阿哥,话未说完就被提走了。
......
小酌几口后,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十阿哥决定开导他。
"我说哥,到底什么事儿?",您倒是说一嘴啊,一醉可不能解千愁啊,醒来了只能更愁。
胤禟没回话,依旧往嘴里灌酒。
半个时辰后。
看着趴在桌上的弟弟,胤禟低声道:"你说八哥能成吗?"。
......
恍惚中,他想到上次跑来喝酒的原因,那是半年前。
他一本核心账目不小心给阮糯看到了,她当时满目震惊的问他。
"为什么这么多钱流出去了?"。
他眼疾手快的将账册收回来,但对上她依旧不解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就回了句,
"给八哥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
那天他很生气,皱着眉说她不懂,又不想对着她撒气,跑出来拉着胤俄拼酒了。
回去后还是觉得被她的眼神伤自尊了,不受控制的就跑去她的院子。
那晚她的话,他到现在都还记忆尤新。
阮糯:"小白,你说怎么有那么笨的人?竟然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丢出去打水漂了"。
小白:"她们不是兄弟吗?给点钱正常啊"。
阮糯:"那可不是一点,是好几万个一点,就算是兄弟,也没有这样撒钱的啊,更何况还不是一个肚子出来的"。
小白"你这么说也对"。
阮糯:"还有,这么一大笔钱,估计就是在干什么大事,你说他这么有钱,怎么就死磕在别人身上呢?还是死磕在一个人身上"。
笨得都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
阮糯:"不靠谱,跟你的小道消息一样不靠谱"。
小白:"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
......
是啊,他不想当皇帝,所以就选择投资一个其他阿哥,以后做个铁帽子,可以四处游荡,顺便赚钱。
但是他怎么就挑选了八哥呢?
而且,他这么全副身家的投进去真的对吗?
万一失败了呢?
他母亲怎么办?
还有......
等等。
她不愿意跟着他,是不是也有这个的原因?她那么不看好八哥,那样嫌弃的眼神,是确定了他会投资失败吗?
彷佛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胤禟,一脚踹开趴在自己腿上的老十,直接冲着门外跑去。
马车开到飞起,刚到门口他就跳下冲着暖风院跑去。
跟在后边跑闪腰的黄米:"爷!你这是去哪里啊?"。
哟,那不是暖风院的地方吗?
不对,那位今儿回家了啊。
"嘭!!"。
推开门一看,里边空荡荡的只剩下被睡得凌乱的床。
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黄米:"人呢?"。
难道走了?
谁放她走的?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忙着喘气的黄米:"爷......爷,那个阮姑娘今天回家了"。
胤禟:"......嗯"。
是了,他给过他恩典,每个月领完月钱之后放他四天假。
今天心情好,阮糯喝了一点点酒。
"小白,你知道吗,我还认识一个小白",可是他不见了,娘说他去打仗了,她此难过了很久。
上次她又钻洞进去,熟门熟路的摸去他的房间,却差点被他表舅一家当贼丢出来。
那会儿她清晰的意识到,那个房间再也不是她熟悉的小白住了,所以也不会再有人听到暗号的时候乖乖把门打开等着她了。
醉醺醺的小白:......
良久,俩人醉成一团,抱坐一堆。
......
阮母将被子为她们盖上,看着旁边紧盯着阮糯的人道:"你爹爹那边怎么样了"。
阮暮依旧看着阮糯:"母亲放心,已经从崖州假死移出了"。
他现在担心的是妹妹,十五岁了,不能再放在那了。
阮暮思索片刻,站起身看向阮母:"母亲,您准备一下,两日后我来接你们。
阮母点头:"那这个小白姑娘呢?"。
阮暮扫了眼阮糯边上的姑娘:"留下,近期海关卡得有点严,多一个人多一份点风险"。
那个九阿哥和四阿哥盯得那么紧,若是出了意外,她妹妹就真带不走了。
酒醉人不醉的小白:"......",缩在床里边瑟瑟发抖。
考虑着要不要醒来求带,她一个人回去不得被九爷活撕了。
阮母也想到这一层:"你说得对"。
当初阮家出事,阮父被流放并于披甲人为奴,终身不得归,好在女眷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