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祖母,我那边接到长柏的消息,赶忙就来了"。
如兰:"可不是,可及时了,那断头台砍头的都没你准时"。
华兰:"......"。
老太太赶紧圆场:"回来好啊,祖母也很久不见你了"。
如兰:"嘁!半个月前不是才回来过吗?话说大姐姐你成天的往娘家跑,这用的都是什么理由啊?别次次都是祖母病了吧,这可是不好"。
眼瞅着俩人脸色跟她娘差不多僵硬了,如兰再接再厉,"不过我先说明啊,你这借口就是说门口那条阿黄病了都成,可别想着往葳蕤轩带,一年回来几次,没一次是先去看的母亲,别想用母亲做筏子,脸大呢?"
这下见她们跟她娘之前的脸色吻合了,如兰才笑眯眯的说正事,"不过,你回来确实正好,这边正有个难题,你也来说道说道?"。
如兰:"画眉,给她仔细说说刚才的事"。
想给别人解围?笑死了,自己多少斤不知道?
她倒是要看看她这次选谁,这几年听说她在伯爵府过得还不错,那仗着的可多是外祖父的势,却也不见她逢年过节之外去看过几次。
这个地方倒是跑得勤得很。
说来,如兰扫了眼盛长柏和明兰,这老太太是妖精不成?驯化人是真厉害。
画眉接到自家主子的话,开始按部就班的将刚才的事情娓娓道来,"大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的华兰,华丽丽的沉默了,当时接到五妹妹又在为难祖母的消息,她马不停蹄就来了,谁曾想是这般?
这如何是好?虽然她一向以祖母为先,可是涉及到了那边,她就不好开口了呀,那边可是她婆家的大靠山。
老太太是真没想到这如兰这么铁,闭了眼睛缓缓,"五丫头,是祖母的不是,一时间只想到盛家和你爹爹们,这才有欠考虑"。
如兰:呕!
老太太不看如兰,接着说道,"这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如兰:呕!
真会说,没见那盛宏的脸色都缓和了么,服气服气!
不过,谁还没长嘴了,"是是是,您不是为了您的私心,不是想摆当家人的架子引领决策,您是为了大义,为了大局"。
老太太:"......"。
其他人:"......"。
如兰也不想在跟她斗嘴了,起身拉着她母亲,"父亲,既然决定了,那我便带着母亲回去准备了,要宴请好多人呢,尤其外祖父那边"。
说着还格外贴心的问道:"对了,祖母,您那边可有什么人需要记一下啊?我这长这么大了,也没见过您娘家那边来个一人半人的,别到时候给漏了"。
早就跟娘家决裂的老太太:"......"。
华兰起身朝着如兰走来:"五妹妹啊,不是要回去吗?走吧,姐姐也一起回去,不懂的回去问我就好"。
见她又帮着那个老婆子,如兰甩开她的手,"边儿去,别巴拉我"。
"母亲,我们走"。
华兰最后还是跟着上去了。
......
宴会来的很快,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办得那是红红火火,且大家都发现,坐在主位上的是那位老太师,坐在副位上的才是那位盛家老太太。
对此盛长柏还来找过如兰:"五妹妹,这样安排会不会不太好"。
如兰白眼都没赏赐她一个:"怎么不好,你不是说后院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不好管吗"。
原话不是原话,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盛长柏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如兰拿着册子,没给她机会,"盛长柏,你可别忘记了,是谁给你启蒙,又是谁给你在朝中铺垫,让你不用从底层熬"。
盛长柏一下就不说话了:是外祖父。
没理的盛长柏摸摸鼻头走了,如兰停下来,扫了眼他的背影,将册本放下。
"画眉!"。
画眉:"姑娘"。
如兰冷着小脸:"把所有事情告诉祖父,这几年所有的事"。
吃饭说饭香,放下婉也不嫌弃,直接就丢了。
惯的。
画眉也看不惯这位长柏哥儿很久了,"那......那位华姐儿?"。
如兰淡着脸:"一样"。
......
不管过程如何,这场盛大的宴席终归还是圆满落幕,在漫天烟火下结束。
小亭边,如兰喝得摇头晃脑的,"画眉,你今天看到没有?母亲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她这位娘,也是老惨了。
太师府的嫡出小女儿 ,却不受宠,自小被留在外曾祖父家。
嫁的是自己姐姐不要的男人,明明是低嫁,却照样不得丈夫欢心。
拼老命生下的几个孩子,却两个都不知道心疼她,胳膊肘朝外拐。
想到这些,如兰心里揪揪的。
画眉看着主子突然很失落的样子,又是哭又是笑,一时很是担忧,吩咐喜鹊,"喜鹊,我去取斗篷,你看着姑娘"。
夜里凉,姑娘又是这般伤神,别给生病了。
如兰回头,"咦?喜鹊?你有两个头"。
喜鹊:"......"。
"姑娘,咱们回去吧,这席子也吃了,热闹也看了,烟火也放了,该回去睡觉了"。
如兰晃荡了下她不太听话的大脑,"对,回去睡觉"。
随后就起身,却在喜鹊还来不及开心的时候,朝着角门就歪歪斜斜的走去了。
喜鹊:"!"。
姑娘!
姑奶奶!
那边是出去的门!
"姑娘,走这边,来,喜鹊扶您?"。
如兰不甚稳当的转身,"你以为我醉了?"。
她没醉。
她是真没醉。
真醉的人早就睡死了。
所以她从来不信当初盛老爹说的什么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