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阮糯的不懈努力,她的逃跑大业迎来了尾声。
在将最后一个小人书埋进刨好的小洞里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注意到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套上小拖鞋,开始去找墨渊,要洗刷刷。
另一边。
同样经过不懈努力的玄女,也成功拿下了渣渣镜,代替了不能陪他睡的司音。
一场心上人和床上人的较量,最终还是后者胜出。
这件事墨渊知道了,打算带着司音去赴宴散散心,头天晚上,他来到洞里,看着熟睡的阮糯,想着白天跟他她提出带着她一起去时她的抗拒,一时间那些有意无意被他埋在心底的回忆就被挖了出来。
他终究是让她受了伤了,也害怕了。
睡梦中的阮糯感觉有人在摸她这里,摸她那里,跟个变态一样,直接翻了个身砸巴下嘴巴继续睡。
墨渊跟上去捋了下她的小胡须,"不愿意去便不去吧,乖乖呆在洞里也好"。
隔日,墨渊带着司音走了,并嘱咐了应陶给小老鼠喂食。
......
墨渊走后第一天,小老鼠打包东西。
墨渊走后第二天,小老鼠试行线路。
墨渊走后第三天,黑灯瞎火下,夜黑风高,阮糯扛上积蓄,蹑手蹑脚的拉开被子,窜出洞口。
一路小跑,刚来到后山某个位置,却见天空忽然大变,阮糯吓得一溜烟窜进一旁的大石头下,抱着包裹蜷缩在里边。
随后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墨渊将司音推回洞里并下了道隔离,司音在里边又是哭又是喊。
"师父,你放我出去!"。
"这是我的雷劫啊!"。
"师父!师父!"。
墨渊看了她一眼,转身朝一块远离洞口的地方走去,停在一个大石头旁边。
他倒是没想到,司音的雷劫提前来了,好在算出的那会儿,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这个洞被他提前下了好几道禁制。
又有秘法的加持,天雷应是不会辨出。
事实证明,那道不靠谱的雷确实不会辨出底下该被劈的人。
只见他一个蓄力,全力冲刺,照着一个大石头......下的阮糯就劈了过去。
"吱吱!"。
阮糯只来得及短暂的叫一声,就晕了。
墨渊听到熟悉的叫声,猛然间看过去,一时间脸色煞白,就要冲过去。
但是天雷不知道是不是嗑药了,卯足了劲儿的盯着阮糯就是一顿劈里啪啦,墨渊还未靠近,就被一道屏击出。
墨渊只能眼睁睁看着传说中从未见过的紫色惊雷,一道道连番滚滚而下,未给人半点喘息。
这么大的动静,莫说昆仑墟。
就那太辰宫刚吐出一口血的东华,十里桃林和白真下棋的折颜,以及那个成天担心位置被抢的天君,都知道了,一齐来了昆仑墟。
还以为是墨渊的雷劫呢。
结果来了一看,一个个都傻眼了,墨渊倒是也在场了,但谁能告诉他们,中间那个被劈的黑不溜秋的小不点是谁?
东华看着面无人色的墨渊,虽然有点想揍他,但还是悄声安慰道,"别急,她没事,那位帮她挡着了"。
只是这一劈,那个怕是就真的离醒来不远了。
当初他们只是怀疑他的残魂沉睡在了珠子里,现下倒是可以确定了。
墨渊面色未曾变好,反而愈加的惨白,三次了,若真是这般,那位都护着了她三次了,那他......
见他一副越加深受打击,毫无生气的样子,东华也反应过来,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一旁的折颜见俩人嘀嘀咕咕,刚想要上去,就被白真拉住,示意了一个方向。
折颜顺势看去,只见那不是白浅还能是谁。
白浅被关在里边,墨渊在外边,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和东华还有和白浅血脉连的都是能算出来的。
一联想便知道了,这怕是出了什么小意外,连累了这个小家伙。
算起来是有点不厚道,但在白真祈求的眼神下,折颜叹了口气,选择瞒着,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白浅名声确实会有碍。
至于漏掉的知情人叠风,由于不知道司音具体的雷劫时间,还以为小白鼠确实不简单呢。
于是,在大家七拐八拐的默契下,被劈成黑焦的小老鼠成了唯一的受害人。
不过。
因祸得福,这场持续了十天十夜的雷劫后,雷消雨下万物生。
墨渊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中间的巨坑,嘴角溢出丝丝鲜红,眼中更是弥漫着浓密的血丝。
东华也是怕了他了,亦趋亦步的跟在边上,怕他一个想不开,他还指望着他打翼族呢。
几天几夜里,折颜也算是咂摸出了点味道,看向墨渊,眉头微皱。
其实,不止是墨渊,在场的每个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靠近,只是在距离那坑差上几步的时候,一道绿色光芒骤然闪现。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少女,被绿光包围着缓缓送了上来。
东华见此挑眉,"哥们儿,你不需要跨物种了"。
墨渊没说话,只上前接住那只小老鼠。
阮糯依旧紧闭双眼,陷入沉睡,墨渊抱着她离开。
折颜也看到小姑娘的脸了,拐了一下东华,"怎么回事?"。
东华瞥一眼折颜,淡淡道:"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说完便飞身离开。
倒是没想到。
那小老鼠的人形竟是这般......到当真是足以祸害三界的好颜色。
也是难为了墨渊,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
回到太辰宫的东华来到了廊下,不知怎的,看着昔日那张的桌子,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当初那个小老鼠在他桌子上吃东西的画面。
实在可爱得紧。
而跟着一起去的司命,此刻也是忙的很,正在编写一条条流言:自己养的小老鼠变成了倾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