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贴近,"喜欢吃?"。
阮糯瞬间僵住,回头一看,"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报?
察觉到她明显的排斥,司墨竹起身,自觉拉开距离,注视着她,"刚来,来看看你"。
阮糯起身想要见礼,被他拦住,"无需这般,以后见我都无需多礼"。
她从善如流,继续看向湖面,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喜欢"。
似乎看出她不愿多说,司墨竹倒也不勉强,"可会下棋?"。
阮糯愣了一会儿,说,"不太会"。
话落,他似乎笑了一下,"陪我下一盘?"。
阮糯低着头,不太想,但到底是未来夫婿,给点面子吧,"好"。
坐下后,他打开旗盒,"喜欢白棋还是黑?"。
阮糯捏捏指腹,"都可以"。
司墨竹将白色放到她面前,"白色可好?"。
阮糯颔首。
室内安静下来,似乎俩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只远处观看的话,倒是俊男美女,格外养眼,当然,落在某些人眼中,却也格外刺眼。
比如。
门外的白知颜。
再比如。
湖对岸的墨渊。
都说琴棋书画诗酒花,但这里边除了花,没一样是她感兴趣的,尤其是下棋。
半个时辰后,不知是他笨还是她笨,一盘棋竟还未间分晓,阮糯已经尽量在往结局走了,可总能在快结束的时候被他拉回去。
这样一弄,她所有的耐心都宣布告罄,加之身体本就不好,迷迷糊糊的就耷拉上了眼皮。
"吧嗒!",一枚白棋掉在司墨竹的手心。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阮糯感觉一只温热的手将她托住,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过去,只见他靠后,半环着她,眼眸深深。
阮糯收回视线,耳尖微红,感觉不太礼貌。
司墨竹放下手里的白棋,凑近,"还喜欢睡觉?"。
耳边传来温热,阮糯不是很习惯的侧开,"没有",嘴硬道。
司墨竹轻笑一声,"是吗?"。
阮糯默了,抿唇不语。
见她不说话,司墨竹移开话题,"不喜欢荷花,喜欢什么花?到了祁国,让人种上?"。
阮糯听罢微愣,"没有特别喜欢的",说完没见他说话,知道可能自己有点木讷了,垂着头,玩手指。
半晌,司墨竹起身,"最近会有点忙,十日后见"。
阮糯本想起身,但想到他说的不用了,就坐着,小小声的回,"嗯"。
之后她一直坐着不动,直到很久很久,珠珠进来告诉她,"公主,启西太子来了,说是......想见见您"。
阮糯疑惑的抬头,见她?为何?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说我不舒服,不便见"。
珠珠犹豫道,"说是关于大皇子的"。
关于哥哥?
她更疑惑了,"请吧"。
来人很是高大,阮糯扫一眼,心想,和司墨竹一般高,起身见礼,"启西太子"。
墨渊回礼,"公主安好"。
让人上茶后,不见对方说话,阮糯问道,"不知太子有何事需与我说?"。
墨渊端起茶盏的手一顿,不答反问,"嫁与祁太子,公主可是自愿?"。
此话一出,阮糯疑惑不已,稍皱眉,"婚姻大事,自是父皇决定"。
闻此,墨渊放下茶杯看着她,直言道,"若是不愿,我可以帮你,待到来日,若你遇到喜欢的,再......"。
见他越说越过界,阮糯直接打断,"太子若是无事,便请吧"。
阮糯直接起身想要离开,却再路过他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我只是想帮你"。
这话弄得阮糯一脸的蒙圈,抽了抽手,没抽出,"太子,若是我没记错,咱们似乎并未见过"。
怎的你这一副咱俩有一腿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听着她淡淡的质疑,墨渊不自觉放开手,自顾揉捏着刚才握着她的那只手,"我......"。
但不管他想要说什么,阮糯都不再想要听下去了,真是个怪人,径直走开。
墨渊久久凝视着她的背影: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心里很是不甘。
......
阮糯坐在梳妆台前,问,"走了?"。
珠珠:"刚走"。
阮糯想到什么,"大哥哥最近在忙什么?",以前一回来,三两日的总会来看她,现在却是十来日没来见她了。
真是前所未有。
珠珠回道,"倒也没什么事,只一件,说是大皇子最近总嚷嚷着找那个女刺客,说要为公主报仇"。
阮糯听完怔了一下,"倒是......不错"。
夜幕十分,阮糯准备上床睡觉,转身却见到那个说最近会很忙的人,一时滞住。
"太子?"。
司墨竹走近,阮糯惯性的往后退,像是被吓到,直至退到床边,差点倒下,被他揽上腰,"我听说,白日里有个多余的人过来?"。
阮糯懵了一瞬,后又想起什么,以为他这是来问罪的,略微不舒服,"太子说的可是......启太子?"。
司墨竹盯着她,默认。
阮糯见此也明白了,"是见了,没说什么"。
话音一落,司墨竹手上的力道加大,深深注视她,好一会儿才道,"嗯,早点休息"。
阮糯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这个交易未婚夫,和那个白天过来拆人婚姻的墨渊,都不是很正常?
不过。
想不通便不想了。
躺在床上秒入睡,她身体差,经不起他们折腾。
安眠的阮糯并不知道,外边正在风雨飘摇。
使馆中,东华推开墨渊的房门,"你这是在闹什么?",见他还是一副哑巴样,上前,"别跟我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