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等着人流云的谭墨:“?”,怎么没动静?
伸着脖子一看,只见她正盯着那盆被他摧残了好几日的花一个劲儿的看,谭墨马上觉得不好了。
流云正巧转过头来,黑沉沉的一张脸与他隔空相对。
空气有一瞬间短暂的凝固,流云突然觉得果然美色误人,那么多可疑的点,她愣是跟睁眼瞎一样,她以前有这么蠢吗?没有啊,感觉最近脑子好像离家出走了一样。
气闷的流云打开门就要出去,谭墨被她吓得跳下床三两步就冲了过来,脑子里都是她生气了不会理他了。
捞过她的腰把人箍在怀里,紧紧的从后背贴合上,一张不善言辞的嘴也没闲着,一句句解释到金豆般往外蹦: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骗你”。
“是他们说你要相亲了”。
……
流云:“……”,她什么时候要相亲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后,流云垂下头看着腰上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只是这样完美的一双手上,却也布着些许小小的伤痕,像是一件精美瓷器上多了一道道划痕。
流云突然就有些不想动了,其实,这几日里,又何尝只是他再骗自己呢?
谭墨在她渐趋安静下来后就不知道该做啥了,只一味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刚才是情况紧急,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自觉被木头人箍着的流云:“……还不松开?”。
谭墨恍若未闻:“……”,有点不想。
这天过后,两人这不清不楚关系稍微名正言顺了那么一点,谭墨开始乖乖配合喝药,在那期间也会偶尔伸出试探的小手。
对此,流云多是纵着他,这小傻子也是真好哄,抱一抱就能开心许久。
~
另一边,小山丘上,采青正在不遗余力劝说着好姐妹私奔。
“你放心,我让我二哥帮忙,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就跟着沈家商队去到南城避一段时间,等着风头过了又再回来就好”。
胆小怯懦的采青好姐妹润雪:“可是,如果萧家找不到人拿我爹撒气怎么办?”。
胆大如虎的桑采青:“怕什么,大不了让你爹把钱还给他们家不就好了?花自己女儿卖身的钱他也不怕遭报应啊”。
唯唯诺诺的润雪还是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二哥能做主吗?”。
原本十拿九稳的采青,脑海里立马闪过她的大姐,不过也只是一瞬:
“不碍事儿的,我二哥最疼我了,只要我跟他一说,一准儿可以的”。
见对方脸上还有些犹豫,采青继续发力:
“难道你真愿意嫁到萧家,跟那个萧鸿羽的大老婆窝里斗吗?再说了……你真的确定自己能赢吗?人家可是弄死了两个小妾的狠女人!”。
两个真病死的小妾:我谢谢你啊,没什么证据就胡说八道替我俩找凶手。
……
当天夜里,豪气万丈拍着胸脯应下好姐妹的采青,鼓足勇气来到沈流年的房门口。
正准备换衣服上床睡觉的沈流年,突感背后凉飕飕的,掉头一看:
“采青?”,拉上衣服过去把人带进来,“怎么了?这么晚上了还不睡觉吗?”。
采青支支吾吾的,两只手缠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