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她成了夫妻中的小娇妻,有人会替她安排好一切,虽然开始时她总是抱怨这个人霸道无礼,把她养做金丝雀。
但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被投喂,她只是不喜欢被一时兴起的投喂。
幸好,刘骜一直在给她安全感,他给她的是一辈子的安逸,而不是短暂的欢喜。
飞燕没说完,但刘康却莫名其妙的从她眼神中读懂了,这样坚定的选择,无条件的信任,是他从不曾拥有的。
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刘康心底最后一抹不甘也没了。
分别时,也只是诚心的祝福她,希望她一生顺遂:
“飞燕,保重”。
飞燕抱着用上好赤色韩仁绣包裹的东西,心情很好的回他:“王爷也是,一路平安”。
刘康错过身,赶在刘骜赶到之前远远行了礼,转身走开,让他最后懦弱一次,他并不想再看着她们并排而立的亲昵模样。
中间隔着他永远也插不进去的沟壑。
……
“想什么呢?”,一个小破布袋有什么好看的,还用婚服专用色,这个阴险狡诈的刘康!
熟悉中透着一丝酸味的声音传来,拉回飞燕的思绪,她看向刘骜,笑得牙床都出来了:
“这是我的存款,好多年的存款,回去加入咱家的私库”。
一句话顺毛,刘骜开心了,揽过她的腰肢,挑眉傲娇的接话:“嗯”。
咱家的。
~
车驾上,刘康手里捏着半柄雕木篦,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尾端处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宜主。
曾几何时,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将来竟是行了这等偷盗之事。
不过也并不后悔,纯当留个念想吧,想来,这样久远的东西,她也不会记得了。
丁王后抱着刚到手还没捂热的儿子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儿子酣睡的小脸儿,丁冰晶的心里边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丈夫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并且瞧着还很想活的样子,没了半点死志,想来是那日陛下劝说的吧,
最重要的是,儿子也回到了她怀里,王爷给她保证了,以后儿子她们夫妻俩亲自教养。
这不论哪一条,对她来说都是天赐。
“唔……呀~”,刘康循着小奶音看向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伸手接过:“给本王吧”。
丁王妃抿唇轻笑着递过:“王爷当心,这孩子还小,软的很”。
刘康抱过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儿子,心尖突然软化下去,这是他的孩子,也是皇兄钦定的皇位继承人。
他会好好教育他成人,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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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今天天气不错,飞燕带着妹妹出门遛弯儿,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僻静幽深的地方。
两人站在桥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林子里一幕,合德激动的手脚颤抖:
“真……会玩儿”,野外也能行?她回去得拉着新找到的面首试试。
不过:“姐姐,你有没有发现那女的有点眼熟?”。
飞燕冷冻着一张脸,淡定的回答:“皇后姐姐许谒,当年同你针锋相对的,你当然熟,另一个是淳于长,皇太后亲姐姐的儿子”。
合德又一次张开嘴:“……厉害啊,这都能勾搭上?”。
要说还得是那位,这事儿她输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俩人是真不避讳啊,这可是宫里!
虽说此地比较偏远,可不代表没人来啊,她同姐姐不就瞧个正着吗?这俩人这般肆无忌惮的行苟且之事,便不是宫中人,也算秽乱后宫啊。
飞燕拉过妹妹往回走,可合德停不下来她想不通啊,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这几年舒服日子过多了,她到是活泼了不少:
“姐姐,为啥呀,这俩人一个寡妇,一个未曾婚配,真瞧上眼过了明路呗,何至于这样偷偷摸摸”。
舒不舒服不知道,不安全是真的。
飞燕现在有点烦:“淳于长此人好高骛远,油头粉面的恶人得很,眼神总是飘忽不定,贼眉鼠眼的瞧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只是没想到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皇太后这几年前朝被皇上堵死,后宫被我把控着,也不能真逼得她太急,她想让自家小辈进宫陪伴一二,皇上同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先是王莽,后又是淳于长,我原以为她是想要将人引荐给陛下,也同太后明里暗里说过不准他们在后宫随意走动,陪陪太后在宫门下钥前必须出去”。
“却不想他这般胆大包天!”。
飞燕从来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合德一听就知道她这是气狠了,赶忙安慰道:
“姐姐莫气,不喜欢解决了就是,气伤自己不值得”。
飞燕不止生气,她还讨厌太后的阳奉阴违,表面答应得好好的,却总是背地里纵容两个侄儿胡来。
而且她有理由怀疑这种事绝对不止一次了,那其她人呢?
还有谁被糟蹋了?若是自愿的还好,大不了成全了她们就是,可若是无权无势的小宫女呢?
被迫那种呢?
后宫里没有名分生下的孩子可是都活不了的!
两姐妹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背后跟着的樊竹眼珠子正在转个不停。
……
这之后的飞燕一直在查这件事,几日后罗列出了名单,脸黑贴贴的一句话不想说。
赵合德一边看一边抽动嘴角:“……厉……厉害!”。
“服气服气!”。
连许皇后都差点让他成了:“他竟然敢趁着除夕晚宴翻墙去找许娥那个女人!”。
人家还没被废呢,只是被幽禁了而已,他这是狗胆包天了。
飞燕脸色难看的要死,除夕夜那日,各宫都比较松散,椒房殿更是如此,毕竟一年到头守着个形同冷宫的地方,还不能有半点差错。
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娱乐娱乐,可不就放纵了吗?
好在许娥是个刚烈的,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