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刘骜跟在她身边,观察老半天才问:
“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拿他撒气?
这女人越来越放肆了!
飞燕一听更不好了,这是在质问她吗:“你凶巴巴做什么!”。
刘骜莫名其妙,反口就说:“朕是在关心你,朕哪里凶了?”。
飞燕冷哼一声,扭过身子看鱼,刘骜扫一眼水里的鱼,整个人的不爽达到顶峰,硬气的掰过她:
“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谈琴奏乐,怎么突然就给朕甩脸子?”。
飞燕黑着脸,也没了再铺垫的打算,张口就问:“樊竹是谁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她也是一个脑抽联想起来的,当初茴香到她身边的时间,竟是巧合的同莲池那日事之后重合,而那也是樊竹第一次出手。
她记得这样清楚,主要还得亏得那几日也正是她同刘骜情感变质。
记忆深刻。
刘骜眉头死皱:“你就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宫人跟朕闹?”。
飞燕纠正他:“什么叫我闹!你觉得你没错吗?”,他可以掌控她的一切,但好歹跟她吱一声啊,她乐得不操心,可却不是乐得做个傻子。
就像每日向他汇报一切的茴香,以及其他暗卫,他光明正大的送到她身边,她说什么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她从来都是透明的,她也并不介意,但却无法接受他自己能蒙上一层黑布,让她跟个睁眼瞎。
不爽极了。
“……”。
刘骜不明白她气什么,一个定陶派来的小细作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顺手就安排了,瞧她用着顺手也就没惊了她留下了人。
有茴香盯着,这人也安分,康弟那边通过气儿了,能出什么乱子。
不过瞧飞燕脸色越发难看,刘骜突然觉得,认个错也没什么。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
“……行了,多大点事儿,朕同你认错”。
“……错哪里了?”,这是飞燕第一次同她闹脾气,但她不能不说,不然这男人只怕会走偏了。
以后什么事都瞒着她,不告诉她,一手包办她没意见,但她得有知情权。
刘骜:“……”,他怎么知道错哪里,他不觉得自己错了啊,他还认为自己是个完美丈夫,等着事发了领功呢。
飞燕瞪大两双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懵逼,都快脑溢血了,深吸一口气说道:
“刘骜,你知不知道许皇后的事儿?整个椒房殿都被樊竹掌控,她知道我们要放人出来,甚至借用我的手私自运外男进宫,不惜蛊惑许娥行巫蛊之祸,事后还杀人灭口,让皇后辩无可辩,你可明白!”。
刘骜:“……”,所以呢,这也不算大事啊,他是知道的,许娥他一直在找机会废了,若不是顾及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对外的名声,他早就动手了。
现在好不容易当初分立二后之事的风头过去,百姓们也开始接受了,这时候抓到许娥的错。
好机会啊。
飞燕突然瞪大眼睛:“这你也知道?”。
刘骜理直气壮得很:“是她自己一步步犯错,朕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冷眼旁观,顺便替他自己乐意护着的人扫除障碍而已,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自己的选择,同他置气什么。
飞燕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进了一个误区,刘骜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大直男,她不该指望他能自我反省,而是早就该明白告诉。
“刘骜,你的事你不乐意告诉我就也罢,但以后若是同我有关的,事不论大小,你都要告知我”。
刘骜不明白:“……”。
飞燕黑着脸:“听到没有”。
“……嗯”。
答应完又突然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挑衅,弯腰将人扛起就走。
“你这个女人,你嚣张的很,朕是皇帝!”,
“……”。
狗东西永远只会武力镇压,回了殿里自然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的你来我往,这次飞燕火大了,又是咬又是打格外不配合。
但不知为着什么,竟是让他越发兴奋起来,激动的很,闹腾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
飞燕湿答答的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问:“你为什么留着樊竹?”。
刚得到满足的男人好说话得很:“她的任务是替你扫清后宫障碍,刀口也只会对着别人,这是好事”。
“……那许皇后呢?”。
有问必答的刘骜:“朕不能也不屑在她没犯错的情况下废后”,所以当初才会麻烦的分立两后。
“但她自己一再犯错就同朕没关系了,我只是按律办事”。
错一次关起来,等到对方淡化出众人视线,再错一次便可顺理成章废了她。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也确实没错,可就是透着股绝情没人性的味道。
飞燕思考过后很认真的说:“你有没有发现咱俩现在特别像两个大坏人?”。
刘骜毫不犹豫的摇头:“若是她好端端不做那些荒唐事,朕又不是容不下她”。
说到底也只是许娥自己贪心不足既要又要还要,有了尊贵想要独一无二的权利,有了权利想要宠爱。
他刘骜的东西想怎么分怎么分,乐意给她就接着,不乐意给她还能上手来抢不成?
飞燕突然垂着眼帘不想说话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既得利益者,没资格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说话。
刘骜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捏着她的下巴说:“怎么?觉得内疚?又不是你摁着她做下的事,你这女人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
该放心上的不放,不该想的尽朝里塞。
飞燕抿着唇,迎着他的目光闭着眼睛不说话。
“行了行了,又不是要她的命,废了而已,她这个皇后名不副实的做着也是累的慌,朕给她换个身份放她自由,嗯?”。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许娥两次做错事可都是明晃晃的,说来他养的这小女人也是奇怪,总是莫名其妙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