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被某人缠到不行的曦月又出来溜达了,游荡一会儿后觉着脚怪酸的,便打算去中心湖的凉亭坐坐。
即将走进的时候,“噗通!”。
曦月耳朵动动:“什么声音,去瞧瞧”。
队伍绕过假山,那头的声音更清晰了:“救命!救我!”。
辛夷眼神最好:“那不是永琏阿哥吗?”。
曦月也看了出来:“双喜,带人去救!怀夕,你去通知皇上皇后”。
阴暗处,海兰狠狠的看着曦月:“走,先回宫”。
姐姐分析的一定不会有问题,最重要的证人阿箬被皇后免除一死,后来更是被皇贵妃列入出宫名单放了出去,打着阿箬父亲立功的幌子,实际却是皇后和贵妃联手操作,陷害了姐姐。
她一定要为姐姐报仇,夺走皇后最在意的儿子,至于皇贵妃,她一样不会放过的。
还有嘉嫔这个贱人。
生生折磨了她这么久,她的脚底因年前被诬陷偷碳,打得落了病根,每到刮风下雨就复发,还各种克扣她,让她一个贵人却活得奴才都不如。
“我要报仇”,姐姐说得对,她得鼓起勇气,才能不受欺辱。
亲自动手的叶心到现在都腿抖着:“主儿,这······不会被发现吧”。
海兰眼都不眨一下,冷声反问:“发现什么?”。
面对眼底黑了一圈的海兰,叶心一阵心寒:“是是,没什么····没什么”。
她知道主儿这两年被那嘉嫔给磋磨坏了,不想这嘉嫔长得那般美,却那般蛇蝎,日常克扣都是小巧。
怕的是对方心情不好便找她们主儿麻烦,大冷天院里作经幡,烈日下罚跪,掌嘴什么的更是说来就来,手段层出不穷,偏人家拿着主位的牌子,她们主儿不得宠,皇后又和稀泥不管,到最后便只能生生受着。
“主儿,我们快些回去吧,免得嘉嫔·····又有说的了”。
海兰眼底一冷:“前两日那宫女查得怎么样了?”。
叶心想到两人去冷宫路上偶然一瞥的那姑娘,回道:“回主儿,是纯妃娘娘宫里的,正在伺候大阿哥”。
“哼!她倒是会爬,竟攀到钟粹宫去了”,那般低贱的人怎配同姐姐相似,一看就是贪慕虚荣的货色,更合该在嘉嫔手下受尽虐待才对。
另一头,永琏被被救上来后,曦月刚蹲下要查看,不想被他拉着自己衣袖一个扒拉往她怀里钻,死活不出来。
曦月嘴角抽抽:“二阿哥?没事了,你已经上来了,安全了”。
窝在她怀里的永琏一动不动。
他一直有个秘密,他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平日里端方君子态看不出什么,但自从幼年见了皇贵妃,他就开始时常偷看她。
可是看着看着就想要知道更多,知道得多了,他便更加了解这位宠冠后宫的灵娘娘。
渐渐的,关注她便成了一种习惯。
曾几何时被额娘逼得没法子的时候,他心底都会升起一种妄念,虽然不孝,但存在过,他想······做灵娘娘的儿子。
那一定会很幸福吧。
一定会的。
尤其这两年,母后不知怎的了,对他逼得实在紧,但他也在百忙中发现一个现象,皇贵妃似乎格外爱到御花园转悠了。
他着人注意了几次后,摸准时间也来了这儿。
湖边有朵小野花,紫色的,很好看,像她身上绣着的花纹,他想要上去摘下,却不想被一股力推了一把,就掉了进去。
现在难得放纵一次,对方又这样近在咫尺,他着了魔般的想要抓住。
皇贵妃是肆意的,恣意飞扬,靠近她,他彷佛也闻到了自由的味道,那是他最向往的。
曦月没法子,就以这样扭曲的姿势被他抱着,得到消息的皇后肝胆欲裂,同皇上撞到后一快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直接没绷住。
“永琏!”,你抱着她做什么,我才是你额娘。
众人:“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顾不上别的,上来就来把曦月推开,抢回她的儿子,却被皇上眼疾手快拉住了。
“皇后你冷静点,没见是永琏拽着曦月不放吗”。
皇后:“······”,她没瞎,当然知道。
曦月无奈的看向怀里:“永琏~二阿哥?皇上皇后来了”。
刚蹲下的弘历:“······”,正准备小心安抚儿子的手,力道一重,毫不犹豫把人扯出来。
曦月都没对他这么温柔过!
小毛孩,凭什么。
皇后接过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皇上,臣妾先带永琏回去找太医仔细检查一遍吧”。
皇上扶着曦月起身:“去吧,此事朕会查明的”。
曦月,嫡子。
弘历疑心病大发,立马开始阴谋论了,绝对是有人要一箭双雕,害了嫡子嫁祸他的曦月。
不得不说这次他还真猜对了,海兰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只是没想到跟她好姐姐当初一样,估错了曦月这个变数。
没想到她从来不是个规律办事的,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全凭心意,对方见她一连几日这般也不管其它,捉急忙慌就策划起来。
可惜曦月来早了,永琏获救了,她的计谋泡汤了。
皇上着手去查,没发现异样,海兰还是有点运到在身上的,这次事件匆忙到像识临时起意,前前后后就婢女同她知道,人证是叶心,物证是叶心的手。
最后自然不了了之了,但皇后却开启了她的疯狂模式,不逼着永琏读书了,转而逼着他练武,学骑射,防身术,还有什么孚水。
总之就是预防一切危险发生的可能性,还拉着素练说道:“之前本宫着相了,一味让他专攻书本,课业其它项也该抓紧才是”。
觉得很有道理的素练:“可不是嘛娘娘,咱二阿哥这才小半月时间,身体棒棒的,精气神都提上去不少呢”。
皇后点点头表示认同:“对了,还有莲心,怎的这般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