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曦月愣了一瞬:“还嫁?”,皇后这是又怎么了。
辛夷不屑冷哼:“可不嘛,不过也是她活该”。
当年那件事到底没给抖出来,莲心明面上就是受害人,主儿打算出手直接了结她,不想中途发现小心眼的皇上给配了药,她们这边就停了。
活该她日夜饱受折磨,到现在内里已经烂透了吧,她们想了想觉得此法甚好,起码比直接宰了她强,便没再理会。
曦月点点头不买关注,转而看向窗外的孔雀,那是她哥给送来的,一看吓一跳:“孔雀怎的胖成这般了”,刚来的时候多么苗条多姿,怎么一年不到胖成了球。
双喜闻言有些心虚,主子怕蛇,不许她养,他可不就逮着外头的蓝孔雀喂了嘛。
“嘿嘿,主子,这······您看它圆润润的模样多讨喜啊,开屏的时候像这样~”,说着自行撸起裙摆给曦月表演了一个肥猪猪展翅。
“······”,她说怎么蓝孔雀有些眼熟呢。
曦月想给他一巴掌:“双喜,它都站不起来了!”。
双喜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不敢吭声,摘下帽子后的脑瓜子更是圆溜溜的,看着可太喜庆了。
曦月正要抽上去,门外来人说二阿哥来了,说是感谢她。
“感谢什么?罢了放他进来吧”,自上次之后这位三不五时的就来感谢,人不到礼也回到,皇后现在对着她也总是气短三分,和颜悦色得很。
永琏整理着衣衫,摆出最好看听话的笑脸,每次他对额娘这么笑,额娘都会夸他,上次灵娘娘也说多笑笑好,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进屋行礼后,永琏露出大白牙,期待的看着曦月:“儿臣听说灵娘娘喜欢养小动物,这是舅舅送进来的小土狗,灵娘娘看看喜不喜欢”。
曦月瞅一眼院里的小蓝,以及它身边的一只小白鼠:“······喜欢”。
“多谢永琏了,本宫会好生养着它的”。
永琏离开后,曦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奶狗,好像出生不久,一副没断奶的样,张着个嘴巴啊呜啊呜的叫。
“带下去同裤衩放一起养,对了,以后就唤它······煤球吧”,瞧着黑黢黢的。
目前专门负照顾承乾宫小崽子们的茉心和双喜:“······是~”。
“什么煤球啊!”。
曦月见怪不怪的淡定喝茶,弘历现在过来已经不让人通报了,跟回自己地盘一样。
懒懒的回了一句:“二阿哥送来的狗子”。
弘历贴着她坐下,顺便把挨着曦月的狗子踢开:“丑不拉几的,永琏哪里找来的”。
曦月推了推他,没推动:“说是傅恒大人给他的,听说我喜欢就送来了”。
弘历笑出了声,凑到她耳边说:“·····曦月真讨孩子喜欢”。
他这话还真不是乱说,当初的永璜本来的选择就是曦月,只是她不搭理这才退而求其次找了娴妃,当然也可能也会有权衡的因素。
但永琏也一样,那孩子瞧着一派温润如玉,实际对谁都一般和气,偏生待她特殊,还有舒嫔的五阿哥永琪,嘉嫔的四阿哥永珹,据说也格外亲近她。
弘历一联想,先是懵了一瞬,随即再次笑出声,从两侧包着她:“曦月良善”,都说孩子最能辨别她人恶意,想必有一定道理。
曦月白眼翻天:“······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嗯~”,弘历把下巴磕她颈间,到了如今,他其实已经不再追求能与她同床共枕了,只要她在他身边,每日看看她,想想也不是不行。
就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想的,他的侧福晋貌若天仙,举世罕见,瞧瞧也养眼啊,更何况她现在还多了一个功能,静心。
弘历收紧双臂。
曦月这里是真安静啊,与世隔绝一般,她爱的生活,种花种草,小动物成群,充满烟火人间的味道。
而他,渐渐也贪恋于这样的日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曦月发现自己脖子又沉又酸,小脸一黑:“皇上是不是又睡着了”。
是肯定句。
跟着来的进宝尴尬到不能自已:“这······辛苦娘娘了,奴才这就把皇上挪开”。
曦月挥挥手止住他:“罢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
曦月把弘历顺着脖子放到腿上,自己往后靠着闭目养神。
对于弘历,她是感激的,可也只能这样了,若无意外,相伴下去吧,她不害怕退后一步,但绝不会再进一步。
两人一觉睡到黑夜,星星挂满了天空,弘历又拉着曦月在院里的摇椅上一晃一晃数星星,当然,数的那个是她背后抱着自己的大傻子。
她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曦月,咱头顶有一百多颗”,耳畔声音传来,曦月想也不想接回去:“两百多!”。
背后反驳声起:“真的是一百多”。
曦月怼回去:“你数术不行”。
男人不满意了,更紧的抱着她:“朕眼神很好,一定是你看晃了”。
曦月:“你才······啊都对对, 你对”。
真是疯了, 干嘛同他争论这个!果然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被染上对方的陋习,被带偏了吧。
曦月决定闭口不谈,捡回她以前的高冷范儿。
察觉到她似乎生气了,弘历犹豫片刻,觉得不能跟她对着干:“好吧,朕又仔细数了一遍,果然是朕数漏了,曦月是正确的”。
曦月立马破功:“看吧,我就说······”,完蛋,又被带偏了。
······
不远处廊下,怀夕同辛夷正在聊天:
怀夕:“娘娘同皇上相处感觉越发自在了”。
辛夷吃着棱角:“我也觉得,而且皇上其实对主子还······行吧”,她原是想说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哇噻了,但想到自己的立场,还是转了转话锋。
怀夕淡淡的回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