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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宫内大殿之上,气氛冷到了极点。
“朕让你去赈灾!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毓帝坐在龙椅上,怒气甚至让声音都有些颤抖。
底下的官臣们都一声不吭,跪在地上的宏州太守刘涥更是害怕到发抖。
一位大臣走到中间,撇了撇地上的刘涥,不紧不慢的说:“圣上,事态发展如此,为了宏州百姓,也为了使天下百姓心安,不如就让刘太守做个榜样...”
话还没说完,刘涥便开始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臣是被小人蒙蔽了心啊!是...是何蔚!是他!”
龙椅上的毓帝明显不耐烦了,揉着眉心都没睁眼看刘涥。
“何老将军为人老实,而且前一阵子还立了大功,你真敢说啊!”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一些好奇的官员纷纷看向后面,正是慢慢悠悠走进来的白无君。
先前白无君收复边疆民族和打下要塞,封赏金银财宝都不要,毓帝便赐了白无君几大特权,这其一,便是不用行大礼。可白无君年纪轻轻便立下许多战功,还封了王爷,这可把些官员恨得牙痒痒。
这朝,他也想来就来似的,更加使得那些人心里不平衡了。
可谁知这白无君就是来这凡间体验生活来了。
“陛下!臣有半句虚言都罪该万死啊!”刘涥叫道。
“那你说!宏州怎么办!”毓帝问。
刘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刘家不是还有人吗?”白无君在旁边轻飘飘的来一句。
“你!”刘涥刚想骂些什么,却被白无君瞪了一眼。虽然白无君不比毓帝,但看着他的眼睛,刘涥总觉得他掌管着生杀大权。
毓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刘涥见状不妙,又上前爬了几步,边喊边磕头,“陛下!臣犯的错让臣来吧,若不是那何蔚,臣也不会做这般傻事啊!就当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臣以后定当...”
下面的人都低着头,却突然发觉没了声音,抬眼一看,发现刚刚还在哭喊的刘涥呆了一会便倒了下去。
而白无君的手停在空中。
白无君在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官员和毓帝的面将刘涥杀了!
一些官员反应过来,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一些刚上来的小文官哪见过这杀人的场面,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毓帝一惊,身体猛的坐直,虽然没表露出什么,但紧握着龙椅的左手却默默使劲。
白无君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涥,“此等罪人还是杀了好,免得在这叫唤脏了耳朵,耽误圣上下旨。”说着,又看向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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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晓瑞第一次来,便悄悄的四处瞧了瞧,这气质和布置与锦怡华的郡主府截然不同,府内迎接的婢女侍卫就数不胜数,各处的景观和打点也是奢华至极。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晓瑞喃喃道。
何皎惠看看她,“这与白府相比确实奢华了不少,这四公主谢意绾,是皇子里最得皇帝喜爱的了。”何皎惠越说越小声,“毕竟她的母妃是前皇后。”
听说前皇后在当今圣上还在东宫时就一直侍奉左右,两人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只是封后才两年,便匆匆离去,只留下四公主。
晓瑞点点头,不再言语。
而正厅内,似乎都来齐了人,就等他们俩了。
“臣女何皎惠见过公主。”
晓瑞学着何皎惠的样子也乖乖行礼。
四公主坐在主殿的位子上,“宴会而已,不在宫中,一些不必要的规矩就免了吧。”
两人平身,晓瑞才发现四公主一直看着自己。
“你是安峥小姐,我知道的,白府贵客。”谢意绾言语中透露不出来情绪的起伏,让人很难捉摸。
晓瑞也知道,那日在御花园碰见的便是谢意绾。
“大家也不必多礼,入座吧。”
晓瑞与何皎惠坐在一处,何皎惠看得出来晓瑞在这种环境下的不自在,便轻轻握了握晓瑞的手,示意她自在放松些就好。
晓瑞点点头,刚坐在案几前,就看见连芊银在自己的对面朝自己微笑。
那笑容比晓瑞还不自在。
“皇表姐,这安峥姊妹是第一次来,我怕她会有些不习惯呢。”座下一位身着深紫色衣裙的女子开口道,“不过还是您考虑得周到,我们这桌上布置的就是酒水,只有安峥姊妹上的是茶香。”
晓瑞看了看,发现确实是茶。
四公主先是有些不明所以,但又看着底下人纷纷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撩撩头发,“为了招待安峥小姐,本公主还特地去请教了一番白府,得知安峥小姐原来本就不爱喝酒,谁让这位子不是锦怡华了呢,先前的,自然得改。”
四公主看晓瑞的眼神中虽然带着善意,但也有一丝不屑。
何皎惠靠过来小声对晓瑞说,“那是刘家三小姐刘烟慕。”
“真是,现在公主是越发亲民了,说起来,锦怡华无福享受这份殊荣,倒是让某些无名无份的人代替了。”
说这话的,是翻着白眼的连芊银。
这就坚持不住了?晓瑞表现的一脸纯真。
“真不知是无名无份的人能进到白府里,还是白府无名无份。”晓瑞学着白无君的样子浅浅抿一口茶。
连芊银刚想反驳,却被旁边的刘烟慕拦下,“既是为了弥补中秋而聚,就不要伤了和气嘛,何况安峥小姐也是我们的贵客呢。”
连芊银甩开她的手,“贵客?那真是,有些人已经趁着良机,摸遍了白府的梁呢。”
何皎惠咬唇,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说自己吗?
可她也只能笑笑,什么都做不了。
“白府的梁可高了,有些不是福星高照的,确实摸不到。”晓瑞端坐在位子上,微笑着看着对面的连芊银,眼里依旧充满着无辜。
说何皎惠?又说锦怡华没福气?
到底是谁只能在这说说。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