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然:
“白马少年?怎么和照片里差距那么大啊?”
“什么照片?什么差距?”宋度然蹙蹙眉,直戳戳地问出来。
陆进吓了一跳,赶紧用胳膊肘怼了宋度然后背一肘子:
“你怎么说话呢?”
“张总不好意思啊,度然……平时忙着学习跳舞,没参加过这种场合,紧张,对,他紧张。”
张总似乎对宋度然这副初生牛犊的臭脾气还挺感兴趣,又打量了他一遍,没说话,也没生气,朝旁边的沙发扬了扬下巴。
陆进赶紧擦了擦汗,拉着宋度然赶紧往下坐。
宋度然换到了陆进的左边,离张总更远一点。
“哎?陆总那位表弟还来不来啊?”
秦总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陆进愣了一下:
“裴尚?”
“他不会来的。我那个表弟啊,小时候受过家庭创伤,落了个听不了大声的怪病。让他来这种地方比杀了他都难受。”
宋度然动作明显地僵了一下身体。
“陆总和他是表兄弟么?他最近公司资金可是出了大问题啊。不会影响到陆总吧?”
秦总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香槟。
“啊?是吗?出什么问题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陆进演技极烂。
旁边一个总裁看不下去了,冷笑了一声:
“当初陆总公司融资的时候,我们可都是裴总介绍给陆总的。怎么现在好像不熟了?不是表哥表弟的亲戚么?”
陆进赶紧摆摆手:
“别别别。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啊,也就是我二爷爷和他爷爷那辈儿熟攀上的关系。他自己都是几岁才进京城,爷们儿小时候四九城混的时候连这号亲戚都没听过。”
“是吗?”
一旁安静的宋度然忽然冷冷地给出了两个字。
“我怎么听说……”
“这儿现在不需要你说话!”
陆进小眼睛往上用力一番,气沉丹田重重警告道。
张总朝宋度然抬了抬胳膊:
“听说什么了?说说。”
宋度然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听说小时候陆总在学校里挨了打还得哭着跑到低年级找裴总帮忙找场子呢。”
“你胡说!”
几个人都笑起来,陆进脸上一红,瞬间挂不住了。
宋度然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嘴角依旧笑着:
“开玩笑。”
陆进大喘气了一口,不知道谁朝负责点歌的人使了个眼神,包厢里又传来了恰到好处的音乐声。
“唱歌唱歌。”
“唱歌唱歌。”
“来来来,你不是学艺术的吗,快点首歌。”
陆进好像生怕那些总说什么,赶紧催宋度然展示才艺。
“啊?老攻,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学舞蹈的吗?”
“哎呀我知道。艺术不都是相通的吗?不然你来跳个舞?”
“陆总。”秦总看着他出言提醒。
陆进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没说对话,赶紧又看向宋度然。
宋度然耸耸肩,好像一脸无奈道:
“那就唱个歌吧。不过我会的都是老歌。”
“没问题没问题。唱个你拿手的就行。唱什么让他帮你点。”
宋度然没看点歌的人,而是脑袋转到陆进的方向,眯眼微微一笑:
“《劈你的雷正在路上》。”
“你他妈……”
“哎哎哎,陆总陆总,是歌名,是歌名。”
有人及时打断。
歌很快点好,宋度然走到前面对着大屏幕拿起麦开始唱。
他唱歌说不上多专业,但就像陆进说的,艺术是相通的,再加上原主学音乐剧有一把好嗓子,唱的两句还有模有样。
陆进皱着眉头听,没想到张总反而神情赞许,甚至有些欣赏地看着宋度然:
“有个性,我喜欢。”
说完他挥了挥手,旁边立马有特助拿着文件夹走过来。
“陆总,废了这么久的话,该说正事儿了吧?我可不懂你们什么天使投资长线回报,我就是个臭挖矿的,我只知道借钱还债,天经地义。”
说完特助就要往出拿文件,陆进立马吓出一脑门汗,赶紧拦着他的动作:
“张总张总,别,别。你也知道,整个京城甚至全国的经济环境好不好对我陆进影响不大,我就是最近碰巧出了一点回款慢的问题。这些都是我实打实干进去的工程,这绝对赖不了的啊。”
“回款慢?陆总怕不是把我们这些粗人当傻子吧?”
张总把威士忌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甩:
“我们查过,你近两年投的工程被查的查,封的封,拖尾款欠工资的钱都还不上,这还只是明面实业上的。至于骗了多少融资借了多少钱,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吧?”
“秦总你清楚吗?”
秦总优雅地耸了耸肩,轻轻叹了口气:
“我当初也是裴总介绍给陆总的。现在清楚,好像也有点晚了。”
他俩一唱一和,打得陆进极其被动,感觉自己一直被带着走。他上学时候确实没好好学过什么经营管理,可是陆家的底子是在的啊,他一个独生子造一造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好像填不上这个窟窿了?
他心虚地厉害,秃秃的脑袋都泛红:
“张总张总,您之前不是说了,喜欢看度然跳舞吗?我今天把他叫来,就是让他签您公司的!您看我这个诚意怎么样?”
张总停顿了一下,手往下一垂,陆进赶紧滑稽地把雪茄递到他手里。
张总目光毫不遮掩地看向背对着他们唱歌的宋度然,吸了一口点燃的雪茄:
“人嘛,是可以的。比视频里还有气质。”
陆进一听立马面上一喜:
“那是那是,他跳舞我也看过,条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