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遇见人的机会并不多,异人更甚,异人大多会建立起自己的组织,我一直尽量避免与之为敌,然而,异人小队和我们的矛盾在那个叫杨露的女人被霍驰烧死之后彻底升级,我们前后交过两次手。
基因序列121【寻香】。
他们有比GPS还要精准的追踪异能,李曲可以在一千米内通过气味识别到他们的位置,边承嗣的移动信息一直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这也是他总是处于被动的原因。
当边承嗣感染病毒之后,我利用李曲在找边承嗣的这段时间里,通过高速甩他们一段距离,而他们会得到一具尸体,或是面对难对付的感染者。
我恶劣的希望边承嗣可以变成中阶以上的感染者,这样他就算死了,也足够咬下对方一块肉,让他们难受一阵。】
此时,姜子尧面前是一座大桥,文字出现说明这里是他走过的一个信息点。
这一次,他们和边承嗣一起上了武则高速,一路都很顺利,只是包里的东西所剩无几,等过了桥,他们必须在天海市寻找足够的物资。
桥上零零散散几辆僵尸车,很安静。
姜子尧起初还纳闷罗森一直没有动静,谁知后面就在桥中央看到了他们留下的手笔。
狗崽子!去死——!
地面上用刀刻着这句话,字很丑,不过刻得很深。
姜子尧隔着距离扫了一眼:“看来他们有不少装备。”罗森的人原来走在他们的前面,对方知道他们一定会经过这条路段,特意杀了不少行尸把尸体堆在这里。
这桥边吹来的风都变成了腐尸味儿,边承嗣脸都被臭黑了,他捏起拳头:“人呢?”只可惜周围没有别的人影,除非罗森他们是丢下一个“恶作剧”就跑了。
但边承嗣还憋了一肚子火:“有本事出来打啊!躲躲藏藏比耗子还怂!”
声音吼出去就散了,霍驰按住他的激动的肩膀,用老前辈的语气轻笑着说:“喊架不是这么喊的。”
“听好了,要这样……”霍驰提起肚子吸了一口气,扯开嗓门:
“我艹你们十八代祖宗!姓罗的你就只能当一辈子骡子,老子在后面拿鞭子抽死你——!”
“没本事吃不起老子一拳头,缩着脑袋躲进王八壳子里,就会偷偷耍些小把戏,心眼不多,针眼倒是不少!”
“今天天气不好,没事多盖点土,要是再出来瞎溜达,老子一定扬了你们的骨灰!”
“……”
霍驰肚子里的脏水根本吐不完,边承嗣都听呆了,好骂,就是粗俗了点,嘴皮不快的还学不来。
“行了。”姜子尧向两人投去一个眼神:“都别嚷了。”
“那伙人应该不在桥上,地上的血已经干了很久。”他蹲下身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捂住鼻子:“不过,我猜他们应该没走远。”
边承嗣激动地说:“那就赶紧追上去!正好把账算一算!”
霍驰摇头:“现在不能急,他们要杀你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他们一定知道自己干不过我们,所以在憋什么阴招。”
“依我看现在应该先把这些狗屎留来的东西给烧了,谁知道他们在里面藏了什么把戏。”
“先别动。”姜子尧附和霍驰的意思,但没认同他的做法,他叫止两人的动作:“别说话,有声音……”
姜子尧没听错,那尸堆里还真有动静,是机械音,才一会儿,那声音的节奏越来越急促,霍驰的心跳也跟着加速,玩过枪战游戏的对这声音都很熟悉。
“——是炸弹!趴下!”
他大吼一声立即把姜子尧扑倒,计时器已经到了终点,行尸底下爆开响亮的声音,这爆炸的范围不大,但像大炮投进了粪坑。
“操——!我艹他的!”霍驰骂骂咧咧的,他背上淋上了腐肉泥,头发也粘了不少,他快被恶心吐了,只能忍受着抖动身体来晃掉那些脏东西。
边承嗣憋得脸都青了,他是真的要吐了,咬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姜子尧作为三人中的干净的幸存者,脸色依然不好,罗森弄的这玩意除了恶心人,拖不住他们的脚,罗森的目的一定不在此。
但姜子尧没有思绪。
突然——
【文字:我和霍驰顺利到了天海市,我依然清楚地记得背后有爆炸声,那是从大桥的方向传来的,看威力,是有人把桥炸断了。
后来,我们在乌托邦的门口又看见了边承嗣,他还是一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有一大块烧伤的疤痕,我很惊讶,他在感染病毒的情况下存活,又在异人的手里安全脱身。
但他看着并不好,到了乌托邦差点被当做行尸集火围攻,最后倒在我的脚边,他只说,自己累了……】
罗森恰好是知道姜子尧的谨慎,他要的是姜子尧他们猜疑的时间,并借此送了一份大礼。
姜子尧不是没想过他们会炸了这座桥,但凭借CI国的建筑水平,要想万无一失把桥炸断,起码要六百斤的炸药!他低估了对方的火力就一头栽进了陷阱。
——滴滴,滴滴……
那道器械音又响了。
这是美妙的,让人清醒绝望的声音。
李曲罗森站在桥对面看着整个桥由中间段直接炸开,白烟大范围笼罩完全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桥已经断了,他阴沉沉地笑了,罗森也要这几个狗崽子尝尝被炸的滋味。
方阳晖说,“能把他们一次性解决么?”他半张脸没有了皮肤,一只眼睛的转向不受他的控制,神经被烧毁了,杨露更是因为大面积的烧伤在夜间就死了,这都拜霍驰所赐,他恨不得亲手扎穿姜子尧他们的脑袋。
“怕是不行。”罗森很谨慎:“现在就沿着河去追,乘他们受伤时最好下手。”
李曲说:“气味淡了,我不能确认他们具体位置。”
“放心。”
罗森这次更有底气:“他们跑不远的,我们一定会给杨露报仇。”
桥塌的时候,姜子尧的脸沉默地扭曲了,桥下是江,这本该是一个好消息,但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
爆炸发生的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