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钱洗。”徐行知微扭头,皮肤擦过她脸颊,“舍得吗?
沈清央沉默:“不舍得。
”那就老实坐着别动
行人、树木、商铺,在窗外不断掠过
静了片刻,沈清央按着自己的脑袋,忽然笑了:“哥,可是现在我坐的是你的腿。
他根本就没有放开她,她也没有从他怀里离开,冷气缠绕着酒气在呼吸间发酵,他们的姿势是难以言说的暧昧连司机都一直不敢回头看
“还有。”沈清央朝窗外瞥了眼,“你说回家,回的是谁的家,这是回家里的路吗?''
”你真的喝醉了吗?
“嗯,很难受。
徐行知扣住她后颈将人向后拉,微微眯眼。
她眼神迷离,神色恍惚,并不是清醒的样子
拇指蹭过柔嫩皮肤,徐行知说:“你想回家也行。只是我刚才出来说的是不回去了。如果带着你折返,不知道大哥那里,说不说得清。”毕竟,”他慢慢抚着她秀致的眉眼:“刚才在厨房,差点就被他撞见了。
“清央,你敢吗?
沈清央掀起了清凌凌的睫毛
车厢昏暗,她与徐行知对视,男人五官眉眼轻易与五年前重合,很快又分离开,慢慢烙印成熟
“我不敢。
脑袋仍旧昏沉,沈清央慢慢靠过去,枕在徐行知肩上,轻声说:“哥,刚才在裴亦那儿,我想了很多。五年前,出尔反尔是我的错,可是你也对我说了很绝情的话。“从小到大,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都记得,其中有一条记得最清楚。
任何事,往前看,别走回头路,
徐行知绕她发尾的动作停了
沈清央抬起脸来
男人目光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
“你喝醉了。”他说,“我们明天聊。
车转道,走了回头路。
沈清央被送回徐家
徐行知没下车,车影消失在眼前,她扶着门口那颗银杏树,几乎快要把胆汁吐出来。
吐完,进门,灯也没开,沈清央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卧室
热水兜头而下,她沉沉吐出一口气
后半夜,大雨去而复返,
酒精让她陷入深眠,一夜醒来,头痛不已,拉开窗帘,阳光照到眼皮上的时候,沈清央记起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七分醉,三分醒。总归,是她平时不会说的话
在窗前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沈清央转身,在床头拾起自己的手机
划过数个小红点,她的目光停在那个灰色头像上。
没有文字信息,只有一个地址定位,消息来自五分钟前
她眼也不错地盯着这个地址,最终,换上衣服出门
那是一间开在酒店里的意式餐吧,十点多,提供brunch
沈请央刚进夫,岑川便迎上来。请她到东南角的位署
徐行知坐在那里,松着袖扣,衬衣微卷,一块银色表盘扣于手腕之上,纤尘不染
她在他对面坐下。
他手里翻着文件,眼皮未抬,按了下铃,女侍者端上布里欧修与意式浓缩
甜甜的奶香混着咖啡很快飘至鼻尖
“酒醒了吗?”徐行知问
沈清央“嗯”了一声
他翻过一页文件,淡淡道:“尝尝,我还不知道这家餐厅味道如何。
她眸光微动,静了片刻,拿起刀叉,
还没碰到松软的面包。。沈清央便知道了徐行知叫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拿起刀叉的刹那,视线无意识扫过窗边,阴天,并无太阳,玻璃幕墙外飘着大片大片成朵的乌云,可座位上的那对男女依旧相谈基欢两个人,她都认识
喻哲和林竹
林竹漂亮,此刻穿得更松弛,丝质衬衫与包臀裙,七厘米的高跟鞋正在桌下有意无意蹭着喻哲的脚踝喻哲表情一如既往,远远看着,还真看不出什么,只是递纸巾时,二人的手无声调情
搁在桌上的那束花也挺漂亮,和送她的差不多
沈清央动作停了挺久,最终,她收回视线,叉了一小块面包放入口中
“好吃吗?
她仍旧是一个“嗯”字
徐行知合上文件,面色平淡地喝了一口咖啡:“看见了吗。
“你调他的行程?
“没有。”徐行知抬眸,笑了一声,“偶遇而已。
沈清央盯着他。
徐行知身上有很清晰的烟味,清苦得厉害,他靠在那儿,衬衣干干净净:“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只是他作为高级白领,同时date几个,应该也算不上新鲜事。”几个?
”当然不止你同事一个。
徐行知用纸巾慢慢擦拭着杯柄上不小心溅到的污渍,漫不经心道:“那束花,挺漂亮的,眼光不错。沈清央有点绷不住地放下刀叉,
他明明是在说她看走眼
布里欧修被切开后一个又一个气孔奶白绵密,沈清央垂眼看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给你提个醒。
"还有呢?
徐行知动作停了
乐台边,有女乐手穿着红裙子开始弹琴,琴声缓缓流出,竟然是披头士的《yesterday》。
昨日重现
他抬眸,突然没头没尾地问:“当年的事,你有没有苦衷?
沈清央心口一紧:“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徐行知并不惊讶,低头抚着冰冷的腕表,“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不会跟我走对吗?‘他仰睫,靠在那儿,想了想,不合时宜地笑了:“从你十八岁,到你大学毕业,三四年的时间,连裴亦的猫你都一直记得,我们的感情,你却能说不要就不要。”干脆利落,在这方面,我真是比不上你。
沈清央在钢琴声和他的字字句句里透不过气来
募地,想起一桩往事
那年元旦,其实徐行知来找过她一次。
彼时,十二月末,兵荒马乱的考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