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木头做的,但木轮子也能推着走动。
她把自己做的小衣服和小被子都放在婴儿床里,想象着她的孩子躺在婴儿床里的模样。
想着想着,她就不会不自觉脸上露出笑容。
窗外的树木从蓬勃的绿意变得金黄,在她独自在家的这天早上,一股热流忽然从她的大腿上滑落。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地有一股热流往外涌,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保持平静走向电话机她镇定地拨通了唐文良单位的号码。用手经经摸差自己的腹部。对电话机那端的唐文良说:“我好像要生了。电话那端是一阵兵荒马乱
这个孩子比预计来得要早,她被推进手术台的时候,唐文良的脸色煞白成了一片,反而是黎开前所未有的冷静。她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不断在心中念着着“宝美不要怕”
“不要怕宝宝妈妈就在这里
她念着不怕,手却忍不住发抖,说不清是痛还是惧
明亮的灯光、消毒水的味道、陌生的仪器环绕着她,一个个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模糊了面容,手术耳边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什么“调整呼吸”、什么“坚持住”....她不断深呼吸,努力让气息稳定,配合着身体更好地发力
在这一点上,黎开做得很好
常年被打的人在控制呼吸的时候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哪怕身体痛到了极致,黎开的呼吸都能格外平稳,因为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可能刺激到她的母亲,
有时候她呼吸也是错的,
“不行!她羊水不足..”周围人的音量突然拔育
一直维持着分娩阵痛呼吸法的黎开愣了一下,所有的思绪好像都在这一刻脑子里炸开,她的呼吸也乱了。”快点剖!
“羊水过少可能导致胎儿高内缺氧或奎息....
”很不幸,你的孩子流掉了。
“怎么还没死?
所有嘈杂的声音,最后仿佛只叠成了一句话:
“怎么还没死?
刚生产完的女人躺在简陋的床上,满头是汗,脸色苍白,她疲急冷漠地看着在地上大哭不已的婴儿,冷不丁问道:“怎么还没死?"黎开的喉咙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掐住了,每根手指都在一点一点收紧,掐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点哭声都无法溢出,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怎么还没死?”
”怎么打也打不死。
“不给你饭吃也饿不死。
”生病了也烧不死。
“连把你丢在山里你还能找回来。
“黎开,你怎么还活着?
黎开感觉到有一股力气缓缓从她的身体里抽走了,一点一点,从她会逃跑的那只脚开始离开,然后是她的肚子,怀着宝宝的肚子,再然后是她的胸腔,最后到了她的喉头和鼻子。而后,她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声
刚生产完的女人面色苍白、满头是汗,神情疲急冷漠,她抬起了眼一
“快看看你的宝宝!”
“我还以为把你扔在地上会死,结果一直没死,一直哭,哭个不停,哭啊哭啊哭得我烦死了....
”快来让妈妈抱一下宝宝!
”哭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难受得要死去抱你,结果你就不哭了。
护士将刚出生的婴儿放在了黎开的怀里,黎开颤抖着手抱住了这个孩子,那么小、那么可怜的一个婴儿。她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做好了自己脱一层皮、抽出脊梁骨、流半身的血甚至一条命去换这个孩子的准备了。但这个孩子没让她丢掉半条命、反而送回了她丢掉的魂。
“宝宝.....”黎开望着这个孩子,颤声道:“不哭.
后来黎开才知道,她生孩子的时候,唐文良签字给她打了无痛。一个很贵的东西,是这两年才出来的一个新东西,打了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唐文良从来没和她说过有这个东西,可能是知道以她的性格绝对舍不得那笔钱
不过那都是后面她才知道的事情了,此刻唐文良围在她和宝宝身边,又想看她,又想看孩子,眼睛都不知道要先照顾哪一边。”我们宝宝长得真漂亮,像你。”唐文良忍不住夸道
刚出生的婴儿还不会睁眼,她的宝宝闭着眼的模样已经好看得有些过分了,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会夸一句好看,哪怕是见惯了新生儿的医生也说了句这孩子长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