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串价格小四位数的项链,在这个品牌的项链里面算价格偏低的。
宁芋萱让店员把陶悠看中的那一款拿出来,确认没有瑕疵后再包起来。
谢执砚问:“送朋友的?”
宁芋萱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她发信息的时候没给他看。
谢执砚:“这条项链不像是你喜欢的风格。”
宁芋萱和陶悠对饰品的审美是不完全一样,不过她还以为谢执砚对这方面不会那么敏锐。
“是。”宁芋萱承认,“陶悠的订婚宴就在最近,给她买个订婚礼物。”
想了想,宁芋萱又说:“这条项链不用你出钱。”
刚才和陶悠那么说是为了宽慰她,免得陶悠不好意思挑。
实际上谢执砚肯定也不缺这小几千块,但给她朋友的礼物,宁芋萱还是更想自己付款。
谢执砚没说什么。
店员把宁芋萱挑中的手链,一枚钻戒和一条项链都包装好。
两人付了款,除了给陶悠的那条项链,其他几样都刷谢执砚的卡。
看到谢执砚手里的黑卡时,店员心想,果然她没看错这对客人的财力。
送两人出门的时候,店员的目光在两人的背影上停留许久。
宁小姐和这位谢先生可真是般配。
下次再和人聊起综艺的时候,她就可以和人说,她是见过宁小姐和她男朋友真人的人了。
离开珠宝店,宁芋萱又举起中指上的钻戒看了看。
从前她的首饰也不少,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戴钻戒。
早知道这么好看,她也不用等和谢执砚一起的时候买,先给自己买一枚戴着玩玩了。
不过由于圈口稍大了些,钻戒戴在她的中指。
店员说如果想改圈口的话可以帮忙申请,不过要几天到一周不等才能拿到。
宁芋萱买了之后就想立刻带着,于是没让店员拿去改。
谢执砚看见她的动作:“回去之后想改尺寸的话,我让助理联系。”
宁芋萱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不用,我觉得戴中指也挺好。”
说罢她看了看谢执砚,意有所指:“反正我戴钻戒也不是为了什么特殊意义,只是为了好看。”
谢执砚的语气波澜不惊:“嗯,这次是有些匆忙。有特殊意义的,我们可以有时间再一同找人定制。”
宁芋萱:“……”
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懒得与他计较。
谢执砚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什么想逛的吗?时间还早,不用着急去机场。”
顿了顿,他又道:“看中的都由我来出钱。”
宁芋萱忍不住道:“说得好像我让你陪我一起逛街,就是为了找你当冤大头一样。”
谢执砚面不改色:“我是自愿的。”
宁芋萱笑出声。
男人语气平平地说出这句话,莫名有种冷幽默的感觉。
“行。”宁芋萱说,“那就再逛逛。”
私人飞机与普通航班相比,登机的流程快上许多,省去了提前去机场等待的时间。
预计两点起飞,宁芋萱和谢执砚又在商场里逛了几个小时。
不过没再买珠宝首饰,只买了一顶帽子,是买给母亲的小礼物。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当地的特色菜,价格不贵,但味道很不错。
一点半,司机送两人到专门的公务机航站楼。
刘特助已经提前在机场等待两人了,上午在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后重新精神抖擞。
宁芋萱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
宁菲刚来北城时连租房的钱都要精打细算,宁家是最近十年条件才越来越好,慢慢地财富自由。
不过财富自由也是相对一般人,宁家还没到养得起私人飞机的地步,再说宁菲本人近年来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北城,没有买公务机的需求。
像这次这样需要探班,买个头等舱的机票也就足够了。
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宁芋萱还是有些新奇的。
可惜从江城到北城只有两个小时的航程,只够宁芋萱在机舱内转了一圈,四处看看装潢,体验了一下飞机上的水吧。
没来得及在柔软的床上睡一觉,也没能亲自体验一下在浴室里泡澡的感觉。
下飞机时,宁芋萱稍微有些意犹未尽。
谢执砚看穿她的想法:“下次我出差的时候,你同我一起?”
宁芋萱不假思索:“才不要。”
就算她对这架飞机是挺感兴趣,她也不想专门为了这个陪他一起出差。
谢执砚“嗯”了一声:“那就等之后我们蜜月旅行的时候。”
宁芋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蜜月旅行了?”
谢执砚一脸从容不迫:“结婚的流程不就是这样?领证,办婚礼,度蜜月。”
看男人的语气这么理所当然,宁芋萱忍不住脱口而出:“那结婚还有好多别的程序呢,你怎么不一一都做了?”
谢执砚挑了挑眉梢:“比如?”
宁芋萱:“……”
比如很多人结了婚就开始备孕要孩子呢,难道他们也要生孩子?
宁芋萱忍住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越和谢执砚相处,她就越觉得谢执砚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就像从前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谢执砚会在电话里一遍遍说想她,还给她准备什么后备箱的惊喜。
宁芋萱拿不准,如果她真把“生孩子”三个字说出口,说不定这个男人还真会顺杆子爬说想要个孩子。
她并不排斥生孩子,或许是受到母亲的影响,宁芋萱有时候会想,如果哪天有一个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挺不错的。
一个和她心意相通、共同成长的女儿。
或许会有矛盾,也会有不理解对方的时候,但最终血脉的连结会让她们彼此密不可分。
就像她和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