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对雪绒膏的味道很熟悉吗?”殷容言之凿凿,“我带你去生产车间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事情呢。于是三人便共同出行了
卫希是第二次见到乘屿
他第一次见到乘屿时,对方被淋得湿透,高烧昏迷着,自然对他毫无印象。但他对乘屿却印象深刻,总觉得对方失忆的事情蹊跷,打心底认为对方是不是要故意赖上自家小姐,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乘屿淡定坐在后座,时不时就在后视镜中和带着伤疤的彪形大汉对视上一眼,对方看他的眼神相当防备,他看对方也觉得晦气殷容难得放空自己,正在举着手机打游戏,边打游戏边暗骂:“看这个任务像不像欧老头?看我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打飞他。欧老头就是姓欧的那个副总。他完全不配合殷容的工作,偏偏人又油滑,让她一点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气得嗷嗷大叫,乘屿按下对前排司机的不耐,转头温声问她:“他怎么了?
“总在会议上办我难看。本来就钱不够,还拿一大堆数据和分析出来,提议要优化包装,一优化一大笔钱,用处不大,花销不小。偏偏还很多人支持他,理由找的五花八门,我舌战群儒,虽然没让他过会,但也差点累得半死。“他手下现在有没有能让你用的人?
“就是没有!他是那种什么都自己掌握的人,完全不交给下属,好多事情问别人都一问三不知的,好烦。但凡有人可用的话,我真的直接把他开掉。我现在已经在鼓励他手下好好学了,不知道学的怎么样。殷容把手机往腿上一放,扭头问乘屿,“哎,你觉得我要是直接招一个我熟悉的人进来,建立市场二部,分他的权,办他的难堪,怎么样?殷容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但她委婉试探了其他几个高管的态度,都不尽如她意
对方在这里盘踞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连她也说不好。她是一个空降,如此明目张胆地树敌,到底利弊哪边占得更多,她自己琢磨好久也没想好,很想找个人商量可惜爸爸是个草包,妈妈无心事业,闺蜜和她不一个赛道,公司里的其他人她又不信任,一人孤军奋战,偶尔也会迷茫。“我觉得很好。”乘屿果断地道,“现在是你在明,他在暗。将矛盾光明正大抬上桌面,他就也在明了。要摆明你的态度,让大家知道,和领导对着干的下属不会有好果子吃。殷容定定望向他:“要是我输了呢?
“那么不敢输?”乘屿漆黑星眸回望她,“不想输的话就不要上场,不比赛就永远不会输了。
两人四目相接的瞬间,殷容莞尔一笑,笑容明亮又漂亮。她道:“乘助理,你很敢讲。
乘屿微弯唇角:“谢谢殷总表扬。
是他敢讲吗?
明明她看向他的时候,那熊熊战意都要从双眸里燃烧出来了。她会真的害怕输吗?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够确定,但乘屿却很确定-
她一定会赢的,
说干就干,殷容拿起手机就打电话给李舒巧
要找一个自己信任的,还要懂市场-
那必然是李舒巧。
她惦记她好久了。
这小妮子上学的时候就很懂市场。
当时殷容带过的猫猫发来、琥珀发箍,用过的猫猫头水笔、公主文具盒,甚至穿过的蕾丝短袜、百褶短裙,都被李舒巧问了个底儿朝天,转眼就进了货,在学校宣传开卖“殷容同款”,薄利多销,生意好得一塌糊涂,后来好到被老师叫了家长。殷容那时候和李舒巧还没那么熟,被此事牵连,一同在办公室听老师的训
让殷容印象最深刻的是,尽管老师三令五申,要李舒巧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可在一旁与她们一起挨骂的李舒巧的妈妈,表面“嗯嗯啊啊您说得对”地糊弄着,实际看着自家女儿的眼神像是放了光连老师说到最后都觉得对牛弹琴,抚着额结束了这场失败的对弈
等出了办公室门,李舒巧也还是挨了她妈妈的一通批评。但批评的原因是李舒巧赚了钱却没有让利给殷容,她妈妈认为这实属奸商行径殷容忙摆摆手表示李舒巧之前也提议过,是被她婉拒掉的一
一实际上李舒巧根本没有这样的提议,她和殷容心知肚明,殷大小姐才不会把这几个钱放在眼里,可能非让利给她,才是打她的脸呢但殷容总归是在李舒巧的妈妈面前挺身而出祖护了她,电此两人缔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殷容也每天早上都喝上了她供奉的草莓牛奶,殷容知道些业之后李舒巧也一直从事市场营销的相关工作,也干得风,生水起,很有些水平
她做事殷容还是放心的
说干就干,她电话拨出去,甜甜地间巧姐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坐坐,话里话外探听她现在的薪资待遇水平如何,驾驶座上的卫希看得只皱眉
他觉得大小姐被这个漂亮男人完全蛊惑了。她以前可不是一个耳根子这么软的人,怎么就听信了他的激将法?乘屿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的阜脸,
他漆黑的眸望着卫希,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角,气得卫希差点踩了急刹车,还被殷容训了一句:“摘什么卫希?吓我一跳。好好开车。卫希忍气吞声地道:“好的。抱歉,小姐,
狐狸精,真的是狐狸精。他那天就不应该救他回来。
一定要找机会提醒小姐才行
卫希在心里恼怒地想
余光中,他看到后排男人一双黑眸带着兴味,慢条斯理地抬起下巴,让卫希恰好能完整地看到他无声的口型。他懒洋洋地说一
好好开车,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