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颤动,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飘飘忽忽地在云端,带着不切实际的希冀。
“你……你是不是喝醉了?”他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问,“殷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
殷容眨眨眼睛。
这是什么奇葩问题?
他以为她殷大小姐是那种喝醉了就会随便找些不干不净、不知根底的男人,然后便宜他们吗?
“我一口酒都没喝。”她飞快地回答,语气很不耐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蹙眉打量着沈明雾微敛眸的模样,总感觉他好像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
还没看出来什么门道呢,半掩着的门被敲了敲。殷容探出半个身子接了外卖,道:“谢谢哦。这么大的雪。”
她回身,直接扯开那纸袋。
小小的盒子上斜着满印了三个字。
[超大号][超大号][超大号]
殷容唇角抽了抽,也看到男人的面色也从平静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好像有些莫名其妙地悲伤,但总归不是她想象中的惊喜、狂喜、期待之类的。
……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和殷容心中对男性的刻板印象实在相去甚远。
还在这儿问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又问自己知不知道他是谁?
简直像找理由不做一样。是不是男人啊?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好像到了什么,面色慢慢变得古怪起来:“啊……你、你是不是不行啊?”
沈明雾:“什么?”
殷容咽了咽喉咙,慢慢退开半步。
……她只听说过有男的不行,还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之中见过。
确切地说,行的,不行的,她都没见过。
这么一想,她经验太不足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判断标准。
他是很大没错。
但难道大的就一定行吗?
……应该不一定吧?
她有点惋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男人赤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黑眸平静如水地望她。白皙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咬痕和抓痕,那身材真是极好的,他是薄肌的类型,没有鼓鼓囊囊的压迫感,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两边颜色都是诱人的粉。
实在漂亮。
这样漂亮的男人竟然不行……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殷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重重地叹一口气,沈明雾眉心跳了挑。
她不太擅长安慰人,只能拍拍他肩膀——这次动作倒是很小心了,一点没有刚刚的暴力。
他安静地望着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兴趣大减。
是那种很彻底,很无情的消退。这让他感觉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殷容摸了摸鼻子,声音含含糊糊地,“那个什么,你别气馁,服务女性的方式有很多种,也不一定非要这样,多学学别的也好……而且你还年轻,也不一定就治不了……”
“……是吗?”男人平静道。
“当然是啊。”殷容悄摸摸地往后退,“而且俗话说得好,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一直敞开着的门,被他长腿一勾,砰地被关上了。
让人冷静的寒风停下了。
室内暖意蒸腾,氤氲着阵阵雾气,沈明雾揽住她的腰身,小臂一收,两具身子重新贴紧了,变得毫无缝隙。
“好。”沈明雾声音低哑,“现在我要打开这扇窗了。”
……
纯白色的呢子大衣被扔在地上,浸染上水渍,她被他托抱起,视角突然变得很高,她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两条腿下意识地缠绕在他劲窄腰间。
他抱着她,稳步向房间里走,又仰头吻她,唇落在她脖颈上,流连着向下,瞬间让殷容的呼吸乱了阵脚。
他的房间殷容很久没进来过了。
布置得干净利落,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那盏她送给他的木鱼小夜灯。
她被轻柔地放在深灰色的长绒床单上,男人倾身而上,清冽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夜色昏暗,他手指在她脸颊旁停顿,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片刻后,男人突然长臂一伸,用指节敲开了那夜灯。
砰地一声,房间被点亮,殷容也睁开眼来。
“殷容,你确定吗?你是和我……是我。”沈明雾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只能问她,“你知道吗?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灯光打在他英俊的侧影上。
英挺鼻梁和颤颤睫毛打下一小片阴影,他薄唇轻抿,黑眸有些悲伤地望她,里面是化不开的浓雾。
“做得差就会后悔。再啰啰嗦嗦也会。”殷容眯起眼睛睨他,语气很差,“我是瞎了吗?看不到你吗?”
他不再说话了。
这么来回来去地问,殷容心里多少起了点质疑。
她挑剔地打量他的表现——
是,他是长得好,身材也好。
但是不行的话,那可是绝对不行的。
男人感受到她试探的目光。他有些无奈地轻笑了声,张唇咬住那拉链,窸窸窣窣地向下,再向下,没有触碰到她,但呼吸却隔着薄薄蕾丝衣料,喷洒在她肌肤,泛起了一阵酥痒。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紧接着覆盖上来。
他的唇舌都极尽温柔,和与她接吻时一样,是热的,融的,软的。
像对待什么珍宝,是缠缠绵绵、小心翼翼的吻,却瞬间冲上头顶,让她整个身子都麻掉。
脚趾软绵绵地勾踩,她手指拽上他的头发,不小心喊了他的名字:“乘……”
唇被他的手捂上了。
“嘘,”男人拆开包装,眸色深不见底,和唇一起,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水意,他声音很哑,很低,“不要喊错名字。”
……什么意思?
殷容已经思考不了了。
她从来没有这种感受,空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