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山:......
“来都来了。”燕白山干巴巴生硬说道,“来者皆是客。
江见寒:.....么??”
燕白山:“我们来喝酒吧。”
秦正野:.....
江见寒:“.
燕白山不过挥一挥手,堆放在他们桌面上的药草便缓缓飞起,极轻柔地朝着另一处桌面飘去,轻轻堆放整齐,而后方才江见寒送给他的那些仙酒重重落在桌面,发出咚地一声巨响,随后几人面前都多了块瓷碗,燕白山万分紧张,道:“我平日....都这样喝酒。”江见寒:.....
燕白山又挠了挠脑袋,勉为其难说:“很少有客人。”
江见寒竟能从燕白山这支离破碎的言语之中理解燕白山的意思。
燕白山好似到了此刻才忽而想起来,他与秦正野是客人,理应有所招待,可也正因如此,他其实并不知应该如何待客,也没有什么待客之物,总不能令上门拜访的贵客一人吃一捧丹药,正好江见寒带了酒,那他们便一道喝酒吧!燕白山鼓足了勇气,深吸上几口气,试图拉近一些与二人的距离,便特意主动为二人倒酒,江见寒是师父,他便先先为江见寒倒了慢慢一碗酒,紧张万分道:“喝。”江见寒比他还要干脆:“我不喝酒。
燕白山:.....
燕白山在此处受挫,只得再看向秦正野,小心翼翼伸出手,为秦正野斟了酒,那副可怜情态,秦正野只得出言解释,道:“我师尊不喜欢喝酒。”燕白山:...
秦正野:.....我代他喝吧。
燕白山:.....
燕白山的目光带上了些如释重负的转变,自己先端起那酒碗,吨吨吨一饮而尽。
他那喝酒的样子实在过于豪迈,同他显得颇为清弱的外貌一点也不相符,秦正野怔了好一会儿,才端起酒碗,想着话已出口,喝一碗酒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也将自己与江见寒面前的酒饮尽,这是王清秋特意令江见寒送来的仙酒,是王清秋多年的珍藏,酒香醇厚,入口顺滑,似有一口灵气蕴含其中,秦正野一口将酒咽下,这灵气便要时充盈五脏六腑,不由令他舒服得不由出了口长气。这感觉有些像他那五行灵液,可这味道却比他的灵液要好上许多,其中的灵气也更为充沛,融合得几乎没有一丝痕迹,倒令秦正野不由去想,若是将他的那些五行灵液,同这些果酒饮料相结合.....他一定能将他的五行灵液卖得更好!
燕白山忽地又倒了一碗酒,道:“喝!”
江见寒:“不喝。
秦正野:....."
等等,这难道不是随意喝上几口,稍稍客套一下便能结束的事情吗?
燕白山这是真想把他们灌醉啊?
江见寒冷淡拒绝燕白山,燕白山又转过目光,眼巴巴看着秦正野。
秦正野只好端起酒碗,想着少许一些酒并不碍事,他毕竟有修为在身,酒量可比凡尘中人要好上许多,这酒并不浓烈,多喝上一些,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秦正野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他如此急切连喝了几碗酒,隐隐觉得面上有些发热,竟还有些轻微头昏,可他的酒量远比这几碗酒要好,秦正野并未多想,将那酒碗放下时,无意洒出几滴酒水在桌面,他不曾注意,却让怀中的酥糖看了个清楚。酥糖左右看了看情况,小心伸出爪子,蘸了蘸桌上的酒水,再飞快塞入口中舔干净,砸吧砸吧小嘴,晕晕乎乎,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燕白山神色大变,声调颤抖,看秦正野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不对劲,他显然在竭力克制自
己,以免
发出什么更尖锐的声音来,可即便如此,他当下的反应,显然还是有些过分古怪了。
燕白山紧张吞咽唾沫:“你....你你....
秦正野:“我
燕白山:“........"
秦正野:“啊?”
燕白山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强行止住话语,猛地给秦正野和江见寒倒了一大碗酒,大声道:“喝!”江见寒依旧很冷淡:“不。
秦正野:....."
酥糖已经晕晕乎乎,在秦正野怀中不住点头,秦正野也觉得莫名胸闷,胸中有一股气息翻涌,几乎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凝滞沉闷,可这不像是酒醉之感,这酒也并不如何猛烈,总不至于喝上几口便要醉倒。这感觉实在有些古怪,秦正野握着手中那酒碗,正犹豫要不要将这一
碗酒喝
去时
酥糖已猛地往下一坠,自秦正野的衣襟之中歪歪斜斜翻了出来,正好朝着燕白山倒过去
燕白山下意接往酥糖,脸色苍白,一时之间竟像不知该把自己的目光往哪放,神色间更像是带了十分的狂热,说话那声调再尖锐了几分,颤颤巍巍道:“秦............的灵......秦正野微微一晃,跟着酥糖一块倒了下去。
眨眼之间,燕白山已猛地后退了数步,精准避开秦正野可能倒向的方向,一把撞上了身后摆满药材的木架。他避得极快,秦正野身边并无遮挡,必然会摔到地上,江见寒惊了一跳,瞬息便做出了反应,只稍一挥袖,秦正野便如同被无形的手扶稳了一般,缓缓倒回趴在了桌面。江见寒伸手扶住他肩侧,心中说不出紧张,他仔细看了看秦正野的情况,见秦正野不像有大碍,只是面色微红,呼吸略显微促,他便略微放心了一些,再看看桌面上摆着的酒碗一一他与燕白山均无大碍,他没有喝酒,而燕白山修为精深,秦正野忽然昏倒,难道是喝醉了?他们刚刚还在说话,秦正野看起来也很正常,这昏得实在突然了,一点也不像是寻常醉酒的模样,或....是这酒有问题?江见寒这才回过目光,看向燕白山一一他撞了药架,架子上堆得极高的药草纷纷跌落,他却只顾着小心翼翼护住怀中的酥糖,连用术法将那些东西避开都已忘记了,就那么呆呆站着,愣愣被两包药材狠狠砸了脑袋。江见寒:“你......"
燕白山猛然回神,紧张说道:“和我没关系。”
江见寒:.......??
“那酒是你们带来的。”燕白山看起来更紧张了,“我真的没下毒!”
江见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