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好多房屋都被淹了,还打雷,我很害怕,就把阿南喊过来一起睡。他睡在床外边,这样外面一有动静,他就能立即叫醒我。可是阿南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蹬被子,不仅蹬他自己的被子,还蹬我的,我差点着凉,后来我就不喜欢和他一起睡了。
赫连洲静静地听着
林羡玉裹在锦被里,虫子似地一通蛄蛹,硬是挤进赫连洲的臂弯,把脑袋枕在赫连洲的肩膀上,他忽然问:“软肋是哪里?赫连洲只觉得心脏停跳了一瞬。
林羡玉把手放在赫连洲的胸膛上,好奇地问:“是这里吗?"
他的手纤细修长,指尖泛凉,再往下一点,他就能触碰到赫连洲快如擂鼓的心脏,赫连洲神色微变,一把握着林羡玉的手腕,放到一边,”不要乱动。
林羡玉是真的好奇,满脸写着单纯的求知,他问:“我好像在哪本医书里见过,软肋是胁之下小肋骨处,到底是哪里啊?我好想知道。赫连洲像是被蛊惑了,或者是因为太热,理智都被焚烧殆尽,他竟然又一次握住林羡玉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胸相接的位置。”你这里,硬梆梆的。
林羡玉又握着赫连洲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笑着说:“我是软的。
话音未落,赫连洲就将手抽回
"你最近总是这样,
”林羡玉十分不满,翻了个身,趴到赫连洲的胸口,向他抱怨:“你最近总是对我忽冷忽热。
他的脸陡然靠得很近,近到赫连洲能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手,脸颊鼓起,像饱满圆润的汤圆,
他用手指戳了戮赫连洲的软肋,批评道:“做大将军的人怎可这般阴晴不定?
他的腿还一个劲往赫连洲的腿上蹭,非要整个人都趴在赫连洲身上不可
可赫连洲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他轻轻一推,林羡玉就一骨碌翻了下去
“你干嘛呀?
“林羡玉。”赫连洲掀起被子将他困住。肛差他的脸。哑声问他:“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明朋友。”感觉到赫连洲似平对这个答家很不满意,林羡玉立即补充:“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像我爹爹,因为我学爹也对我这么好,但是你比他更威严一些,我爹爹是个老好人,这里没有一句是赫连洲想听的话,他颓然松开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怎样的答案,或者他心里知道,但无法说出口。林羡玉艰难地从被赫连洲控制住的锦被里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按在赫连洲的眉头。
“不要总是皱眉,赫连洲,这样显得凶。
赫连洲怔怔地望着他,几乎是无奈了,林羡玉还浑然不觉,又蛄蛹到赫连洲身边,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嗡声说:“我睡觉很乖的,你就让我靠着你睡吧,不然我睡不着。赫连洲能拿他怎么办呢
恨他不懂,又存了些私心,不希望他懂,贪恋他毫无保留的依赖。若是他终有一天要离开,这些目子的朝夕相处也足够赫连洲回想一生不懂也好,免得生出断不了的羁绊
赫连洲想翻身将林羡玉揽进怀里,但最后还是忍住,他静静地望着白色的帐顶,听着耳边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心也逐渐定了下来。玉儿,林羡玉的爹娘应该总这样唤他
美玉一样的人,像美玉一样被呵护着长大,赫连洲在心里轻轻地喊了一声,玉儿
酥油灯徐徐燃尽时,赫连洲也沉沉睡去
翌日,是军营训练时的呼号声吵醒了林羡玉,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只见天光大亮
阿南正在箱子里翻找林羡玉今日要穿的衣裳,听到床上的动静,他走过来,问:“殿下你醒了,睡得怎么样?林羡玉还是懵的,“赫连洲呢?
“干爷很早就去绛州城里了。
林羡玉看了看床铺,身下的毯子不知怎的都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像是有人在床上打了一架,但他完全没觉得不舒服,睡得还很沉就是不知道赫连洲昨晚睡得好不好了
林羡玉发了一会儿呆,便起身洗漱更衣,吃了早膳,就去找纳雷。
纳雷这两天被赫连洲安排了专职陪同林羡玉,早早地就在营帐中等待了,见林羡玉走进来,他笑着起身,问:“殿下昨晚睡得好吗?”“很好,就是有点热,”林羡玉转念一想,“正好,我们去官榷里瞧瞧,有没有厚被褥卖。
纳雷让人将马车牵来,林羡玉和阿南坐进去,就往官榷出发。
这次来得早,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纳雷有西帐营持令将的令牌,自然是通行无阻,林羡玉和阿南跟在他后面,进了官榷
若说暑市是奇货异宝聚集之所,那官榷就是正儿八经的贸易市场,北境商贩和斡楚的商贩各占一排,面前的箩筐里有各种各样的农货。但这不是林羡玉此行的重点
他们来到官榷的门口,入口处有一顶已经泛黄的营帐,每个想要进入官榷的挑货郎都要进入那顶营帐之后,才能出来。林羡玉对纳雷说:“麻烦将军陪我过去一趟。三人没有声张,趁着人来人往的时候靠近那顶营帐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什么货?
”回大人,是来晒干的胶鱼皮,一共五十斤,一斤三钱。
监官拨了拨算盘,“交八两银子。
商贩连忙道:“大人,小人年初的时候给您府上送过五斤驼肉,您还记得小人吗?
监官懒懒地抬起头,说:“不记得。
商贩跪下来,又说:“小人有一个丫头,叫丹儿,您见过的,还说那丫头长得好看,将来可以给您家的公子当个通房....”监官这才给了他几分面子,翘起二郎腿,说:“行吧,那今天的货金就免了,明个儿把你家丫头带过来,让本官瞧上一瞧。话音刚落,纳雷就走了进去
监官吓得连忙起身,“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官榷税金营帐!
纳雷拿出令牌:“西帐营怀陵王御下有持令将,朝廷从四品官,有没有资格进你这营帐?
监官连忙跪下,“见过将军。
纳需厉声道,“朝服旺给你看管官榷的机会不是让你趁机敛财的合目你欺民露市一事证据确凿现在就随我夫绛州府衙监官连连磕头,苦苦哀求,就在这时绛州知府走了进来,他好像对此刻发生的事并不惊讶,依旧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