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跟一个女孩走了吗?”
久绛“嗯”了声。
“那女孩是不是楼下接待处的小姑娘?漂亮得跟个洋娃娃似的。
久青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没太看清。
那玩家叹了口气:
“我们也有个同伴跟着她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危雁迟一语不发地转身就走。
久绛快步跟上去:“你去找师尊啊?”
危雁迟木着脸:“不然呢。
“没什么。”久绛笑笑,“我感觉好久没看到过你这么急的时候。”
四个人开始满别墅找人,从一楼到五楼,角角落落找了个遍,连一根蓝毛都没找到
危雁迟快步向前,一边轻轻按住耳后的某个地方,低声道:“师尊。
无人回应。
过了会儿,危雁迟又低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安静。
危雁迟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气压,别的玩家路过都被他吓一跳,绕道逃离,以为见到鬼了。
“这就是个游戏而已,出不了什么事,大不了提前结束游戏嘛。”久绛倒是心很大,语气轻松愉快,“我还一直担心回来的是假师尊呢,这下确定了,这种随时随地消失的作风就是他本人,错不了。”
危雁迟:......
见危雁迟脸色还是不太好,久绛继续道:“而且他老人家就是爱到处浪,他浪了那么多年,你还没习惯?”这句话让危雁迟身形一顿,慢慢收紧了抓着栏杆的手,骨节用力得有点发白。
师尊来无影去无踪。
去了哪,何时去何时归,徒弟向来是没有立场过问的。
久绛往栏杆边儿一趴,问:“还记得师尊的江湖别号吗?”
危雁迟睫毛颤了颤:
“忘归山人。
“忘归一一忘归。”久绛摇头晃脑
“人如其名,他就这样。
危雁迟抿了抿唇。
久绛凑过去笑:“老幺,你以前对师尊可没这么上心。”
危雁迟表情毫无变化。
只听久绛自己又改口道:“好吧,你以前就是对师尊最上心的乖宝宝。
危雁迟彻底面瘫了。
久绛小时候觉得,危雁迟就跟个异类似的。
师兄师姐没大没小地跟师尊开玩笑,在师尊要出远门的时候轰他走,时不时组团偷袭师尊-
一这些活动,危雁迟从来不参加。他总是在一旁默默地做自己的事,岿然不动地修炼。
唐臾在湘春楼彻夜酗酒作乐的时候,徒弟们也在家里开party,嗨完之后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只有危雁迟会独自等到黎明,去酒楼把师尊接回来,任劳任怨,雷打不动。
久绛起初觉得,危雁迟是在报答师尊的知遇之恩
,所以非常积极
后来发现,他就像一个机器、一个设置好的程序,到点做事,情绪平静,不删不改。
危雁迟分明是鬼身,却像仙门子弟一样恭敬守礼。
他的行为并非是有意识的自我格守,相反,他好像缺乏一切内在动力,对情感的感知相当淡漠。明明生活在鸡飞狗跳的师门里,他却仿佛置身事外。后来的下多过出的生活,不在炼就是在学习,久系不上报脸回应她,久而久之她也懒得问了。后来的一千多年里,唐臾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不是在修炼
这鬼是性冷淡。久绛这样总结道。
久绛望着前面仔细扫描别墅边角的危雁迟,还有点儿不习惯。
总觉得他好像变得.....
.更有主观能动性了?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师尊回来了,他们都不希望师尊再出事。
他们又从五楼搜到一楼,可惜的是,仍然一无所获。
一楼大厅里,突然传出一道尖叫。
几个玩家聚集在别墅胖老板的玻璃展示柜旁边,面容惊恐。
久青先窜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那玩家指着玻璃柜,那里本来是遗失的宝镜的空位,现在,那里却出现了一排木头小人。
这排小人样貌各不相同,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各种发型衣着,都有。
“这个小人....这不就是罗哥么!”"
玩家惊恐地指着其中一个木头小人。
说话的玩家危雁迟是眼熟的,就是不久前,在镜子走廊,说他有个同伴不见了的那个。
久绛皱起眉:“这就是你那个,跟着小女孩走了,然后没再回来的朋友?”
玩家白着嘴唇点点头。
众人心里皆是一沉。
久杏小声叫道:“这不是那些机械秃驴么!”
仔细一看,还真是。
木头小人里头有几个很扎眼,光头,浑身机械纹路,五官虽然粗糙,但是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正是被拽进镜子里的“冥僧”。
危雁迟神情冰得吓人,飞快寻找,好在并没有在木头小人里找到蓝头发的
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一只胖胖的男人手,一把将木头小人都捞进了怀里。
是大胡子胖老板
他仿佛看不见这些玩家,像收割麦子一样把这些小人收割起来,嘴里乐颠颠地念叨着:“圣君肯定会开心的,圣君会喜欢的。胖老板挤开众人,自顾自地往外走,小声哼着没有调子的小调,哼rap似的:
“收获,泡发,剥皮,穿串,晾晒,烘干,哟,哟。”
玩家们终于回过味来了,某个暴躁老哥一把薅起老板的领结,质问道:
“根本不用找什么镜子是不是?反而,镜子..镜子是你捕猎的工具!你手里是不是根本没有宝物
胖老板笑得脸上堆起肉,像苍老错位的年画娃娃。
这时,空着的展柜处又出现了什么东西。
胖老板惊喜地回去,充满期待地看着那里。
只见展柜里出现了一小颗木质人头,蓝色长发,墨笔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