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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1 / 2)

阎娇娇不得不承认,一千年的时光没在她妈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老太太逻辑自洽到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好在她对付这经验十足,所以直接就拿出“不听、不看、不回应”三不大法,专心致志的盘点财产,看要去开个什么铺子做买卖营生。

虽然碍于原本母女俩的见识有限,对年号皇帝甚至是行政区划都一无所知,但她们提供的“东京”这个首都名称,还是让阎娇娇将时代铆定在了北宋年间。

北宋好啊,众多周知,北宋商业发达,市民生活丰富,对女性的束缚又不像明清那么严重,所以她们娘俩儿生活下去还是有希望的。

至于靖康之变……她应该没有这么倒霉吧?

算了算了,还是先挣钱。

阎娇娇盘点了下自己的财产,她目前有十五两银子和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一想到阎小娘子竟然花了三两银子买衣服首饰,二两银子叫席面跟那个张三郎吃,就被这败家玩意儿气的头疼,琢磨着改天得把那人叫来,设法让他将吃席的钱还给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咚咚咚的下了楼,跟在厨房忙活的母亲说道,“妈妈,你以后就上楼跟我住。”

“这怎么行。”穿成阎婆的阎女士对这具身体适应良好。虽然阎婆被人称为婆子,可实际年纪也不过四十来岁,比阎女士还小十岁。而且年轻时没有遭遇渣男,身上没有七七八八的暗伤,所以如今耳聪目明,一大早上就跑出去以买菜为名溜达,跟附近的同龄人八卦到中午才回来做饭。

如今她觉得自己比女儿知道的多,便指点女儿,“我听她们说了,都是小姐和姑爷住绣楼,婆子们住下面的。”

“你是我亲妈,又不是使唤婆子。”阎娇娇爽利的回答道,“之前之所以这么住,不过是那小姑娘虚荣的拿捏小姐架子,把亲妈当使唤婆子,我可不会这么做。再说你年纪大了,晚上一个人睡下面,万一半夜起夜滑到怎么办,都没个人搭把手。”

“这也是。”阎婆向来不在小事上跟女儿犟,爽快的同意了。“那下面房子怎么办?空着也太浪费了?”

“我看了,这房子背面是沿街的,明天找匠人在那梁山开了门窗,两间房子收拾收拾就能当铺子使。下店上屋,咱们那儿这种房子不是多得很。”阎娇娇一边检查两间房子,一边跟母亲说。

“也是。”阎女士很利索的答应了。

她俩商量过,为了避免露馅,便将以前的生活统称为那边。反正也母女也是从东京搬来的,认识的人不多,行为举止与当地人不大相同,也没什么突兀的。

“不过你打算做什么买卖?要不咱们卖些吃食之类的?”阎婆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道,拜网文的春风,她虽然五十多岁,但也常用手机听一些“特工皇妃”“麻辣小厨娘”之类的故事,因此很想自己复制一波。

她做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也是有些拿手菜的。

“餐饮行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咱们娘俩这体格撑不撑得住三更起且不说,关键是这郓城的人能吃得惯吗?”阎娇娇提示道,“她们可连小曲儿都不爱听。”

别忘了阎家母女是怎么闹到卖身葬父的。

“也是。”阎女士顿时怏怏。

“先慢慢来,弄一些不太费本钱的试试市场,若后面做的好了,开小吃店也未尝不可。”阎娇娇安慰着母亲,然后将自己打算告诉她,“我想开个绢花铺子。”

宋人不论男女,都喜欢簪花。有应季的鲜花,那自然也有一年四季都可以戴的绢花。

市场需求大,所以销量不错。

“可你连花儿都不戴,怎么会做花?”阎女士下意识的反驳,她可太知道女儿的习惯了,别说戴花,她平时忙的出门衣服都是自己给她买的,所以哪怕后世汉服再流行,女儿压根都没碰。

“我打算雇人做。”阎娇娇早就琢磨过一番,所以给母亲解释起来也很轻车路熟,“只凭我们母女俩,手做断了,眼做瞎了,又能做几朵?我跟其他小娘子的优势,不在于手速,在于眼光,在于管理经验。我可以把东京的花样儿画下来,然后标准化流程,各个环节分包,只要最后在我们这里组装就行了。”

“万一她们偷学咱们花样子呢?”阎女士立刻想到盗版问题。

“流程拆分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难模仿。再说了,只要我们产品更新的快,就没有人能追得上我们。”

“行吧,做生意的事你在行。”阎女士早就习惯了女儿拿主意,略微问了两句就没有再问了,而将话题转向另外一边,“那我置办一桌酒菜,你把三郎叫过来吃吃酒,把咱们的打算跟他说说?”

“你怎么又提他!”阎娇娇无语至极,就知道母亲撮合之心不死。

“你开店不要跟官府打交道啊?这不是现成的官面上关系?”阎女士笑的像是偷着油的老鼠,“做生不如做熟,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这两句话不是这么用的。”阎娇娇无语扶额,但是她想到总归要跟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划清关系,便也点头同意母亲的安排,“行吧,那你请他晚上下衙了来吃酒,我还有些其它的话要跟他说。”

“好嘞!”阎女士提高了嗓门,声音里充满了快活。

阎娇娇原本以为这人夜里才会来,没想到傍晚太阳刚落,记忆中的那个大怨种就来了。

“儿啊,三郎来了,你也不赶紧下来迎一迎。”阎女士在下面叫嚷着,然后阎娇娇就听到她欢天喜地的声音,“我们家娇娇被惯坏了,有些小性子,三郎你一个男人就不要跟她个小女子计较了。”

“我没有。”一个低低的男人声音从下面传来,充满了拘谨和不情愿,但仍然非常克制和有礼貌,“娘子若是不舒服,我改日再来便是。”

阎娇娇是个声控,听着这男人的声音,拿笔的手顿了顿,忍不住站起来扶着栏杆,想往楼梯下望。

“娇娇儿是因为你不来得的心病,三郎一来,就百病全消了。”阎女士笑着说道,然后底下便是拉扯声,“哎呀,瞧这天热的,三郎衣服都汗湿透了,我刚好拿了你浆洗的衣服,不如先换身衣服,松泛松泛?”

“不必,不必。”那声音除了尴尬,还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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