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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2 / 3)

析不下去了。

埃里克拔出匕首,刀锋紧贴着她的后背,一寸一寸剖开了她的裙子。

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仅因为刀锋正在后背游走,随时有可能刺伤她,也因为他走动时带起的冷空气。

但很快就不冷了。

埃里克点燃了壁炉。

冷空气拂过她的面颊,埃里克似乎走到了她的面前。

薄莉一向胆大,但在他露-骨的注视下,也不免一阵脸热——即使裙子已被剖开,也未完全脱落,如同将放未放的花瓣包围在她的身上。

“都有。”他缓缓开口,“你接回他们的第一晚,我就想杀了他们。”

可能因为他并未动手,如此暴戾而昭彰的嫉妒心,反而化作某种兴奋剂。

薄莉眨眨眼睛,心脏漏跳一拍:“……你这么早就喜欢我了吗?”

他却答非所问:“我甚至想好了怎么杀死他们。”

话音落下,薄莉身上一冷。

这条天鹅绒裙子样式简约,没有裙撑,仅有一条腰带作为装饰,轻而易举就被粗暴扯下。

是因为受了戴安娜话语的刺激吗?

他今天可太带劲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你,我过去的经历。”他淡淡笑了一声,“正好今天说个清楚。我从前为波斯国王效力。”

视觉被剥夺,触觉就变得异常发达。

薄莉隐约感到,刀锋正悬在她的皮肤上方,慢慢往下移动,所到之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

她莫名想到,他之前给兔子剥皮——划一道口子,两只手往旁边一扯,即可彻底撕下皮毛,暴露出鲜红的体腔。

“那时,我每天的任务就是为国王表演杀人。”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薄莉,我最擅长的不是魔术,也不是音乐和建筑,而是杀人。”

薄莉快要疯掉了。埃里克不知从哪里学到的这一招,一边跟她讲述恐怖血腥的过往,一边以另一种方式,直接让她感知那些刁钻的杀人手段。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他的身材比例相当优越,手指极长,灵活而骨节分明,已经到了罕见的地步。

她还记得,他大拇指和小指完全张开时,可以十分轻易地跨越十二度音程,甚至十三度。

如此天赋异禀的手指长度,不仅可以硬生生拧断一个人的脊椎,也可以在黑白琴键上横跨十三度音程,更可以让她如窒息一般逐步失陷。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埃里克没有说话。

下一刻,薄莉彻底忘了自己想问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过往的经历。

他却游刃有余,似乎早有准备。

薄莉甚至觉得,他冷静得有些反常,仿佛不是参与者,而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她被绑住眼睛,被拽住头发,按进激烈汹涌的水里,如同溺水者一样喘不过气,艰难地起起伏伏。

这种水声激溅的时刻,他居然还在她的耳边讲述那些可怕的过程——他是如何用绳索扯下死刑犯的头颅,如何设计与建造酷刑室,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普通人折磨到疯狂。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覆上她的唇,只是用鼻梁抵住她的颈侧,冷静地说:“我母亲说我是天生的疯子,极其容易发狂,如果不把我关进疗养院里,我会发疯杀死所有人……”

“胡说什么。”薄莉勉强回神,骂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埃里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薄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冷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边冷眼旁观她溺水喘息,一边跟她讲述酷刑室的可怖过往……真的很刺激。

等她终于可以扯下黑丝缎时,才发现四面八方一片狼藉。

他的眼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极端痛苦。

他的神情更是古怪又可怕,上颚骨不时一阵颤动,似乎维持冷静已耗尽全身上下的力气,根本无力保持正常的面部表情。

薄莉仔细想想,这第一次确实草率了一些,忍不住环住他的腰,笑着安慰说:“好啦,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她。

——她完全不知道他内心阴暗的想法。

也是,她并没有像他这样从天堂堕入地狱。

他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体会到活着的意义,谁能想到,不过是人生给他开的一场玩笑。

她回到自己的时代后,完全可以再找一个爱人,更加健全的爱人——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丑陋、阴暗、满手血腥的人。

他一向对自己的头脑感到自信,超凡脱俗的智力既是诅咒,也是举世罕见的优点。

然而,面对一百多年的差距,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头脑空白,甚至想象不出她的时代多么便利。

她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

即使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也会在某一天毫无征兆地离去。

他是一个冷血、自私的怪物。如果她一定要回去,他会用鲜血让她永远记住他。

即使她回到现代,即使她以后会跟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只要她想起今晚的纠缠,就会想到他是如何用鲜血浇透她的身体,想到这极端而又恐怖的激情。

想到他是如何爱她,爱到绝望和癫狂的地步。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又卑鄙的人,想要先一步以死封锁她的感情。

薄莉完全没想到,埃里克会拿起匕首,神情冷漠,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她吓了一跳,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刀锋:“你干什么!!!”

他盯着她,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疯狂的眼神:“我想让你永远记住我。”

毫无疑问,自裁是一种软弱且不负责的行为。

然而这一刻,他却像极了蛰伏已久的掠食者,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里,仿佛要扼住她咽喉一般,令她无法呼吸。

可能因为,他仍然是狩猎的一方。

想以死亡永远捕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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