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说,他死于突发的心肌梗塞。
在他死后,那间拒绝了母亲也拒绝了我的书房,才真正的打开。
这个故事看上去是不是有些眼熟?
所以,我拒绝了藤原紫的请求。
当然,当然——我的拒绝不会那样的明显,毕竟我是个医生,我知道怎样的情况能够不让女方受孕。
又或者,即使她怀孕,生下的孩子也并不是我的孩子。
这算是双重的保障,让我们双方都能安心。
但藤原紫并不愚蠢。
那些在我看来十分愚昧的贵族教育,并没有将她的脑子变成一颗朽木。
她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吵了一架,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在吵架。
这个贵族出身的大小姐,发怒的时候像是只炸了毛的母狮子一样。
她将一切能够摔碎的东西都摔碎了,把一切能丢向我的东西都丢向了我,恶狠狠地瞪视着我。
她说:“你真恶心。”
她用手死死地卡住我的脖子,力度之大,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她的恨意。
再后来,她便找起了情人。
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这本来也是我计划和预料之中的事情。
那些情人甚至是我安排与她相遇的,一切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同意是引导,拒绝是助推,了解人性后对于这点东西的把握来说不要太简单。
而只要能够达到我所想要的那个结局,无论过程如何,我都能够接受。
毕竟,婚姻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爱不爱,更多的,其实是某种利益的交换。
行至这个岁数,也应该知道,爱情这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了。
再说,我也帮了她呀,藤原家的联姻对象中我至少能够提供给她自由的生活,但其他人却连这点都做不到。
但或许是我的这种默许,让她的兄长误会了些什么。
他竟找上门来,对藤原紫说了些‘不该说’的‘对我有威胁’的话。
那么,很抱歉的,他只能消失。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便是妄想自己不该妄想的东西的后果。
意外总是这么突然的到来,实在让人措不及防。
但这个事情我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而是在等待一个更完美的时机再开口。
而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确实瞒得很好。
但在某天后,一切的风向突然发生了转变。
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变化。
人还是那个人,并不是被别人给掉包了,日常的行为和反应也和过去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我就是觉得,有些地方微妙的改变了。
以前听人说过,夫妻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性格也好,长相也罢,都会变得趋近。
她开始变得像‘我’。
我从没有否定过她的聪明,但我也确实没有想到,她会学得那么快,又学得那么好。
对于和自己像的人的态度,世界上大概分为两类。
一种是无法接受,会厌恶和抵触的类型。
而另一种则是可以接受,甚至会感到欣喜和快乐的类型。
我大概属于前者与后者之间的叠加态。
甚至还有些惋惜。
总有种把别人家的好孩子拐去做了坏事的感觉。
可对于白纸染黑,我又有些乐见其成和忌惮。
但我也清楚,我们之间的相像,或许仅是我的错觉。
她的性格突然变得喜怒无常了起来。
上一秒能够笑着与人攀谈,正常的聊天,下一秒就能翻脸不认人,伸手把人给掐死。
我说过,我并不喜欢那种我无法控制走向的东西。
而比较奇怪的是,在我清楚的感觉到,一切正在朝着我所无法控制的方向前进时,我却并没有自己预想中那么难受。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坐着过山车,即将攀登到最高点时一样。既对未来的事情有些恐惧,但却又忍不住的期待接下来的刺激。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是患上了某种不知名心理疾病。
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点想要感受更多。
这对我来说很新奇。
那些因为目标达成而产生的空虚感,在这种冲击下消失了。
我也没有想到,这件完全是意外的事情,竟然还能够有意外的收获。
直到,我接到电话,听到佣人说,我的妻子和人回到了藤原宅。
这就让人有点开心不起来了。
……】
藤原雅睁开眼睛的时候,藤原宅外面还在下着雨。
雨水顺着瓦片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也打在那些种植的绣球花上,声音清脆又悦耳。
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本的她了!
她现在是“藤原·已经阅读完文本·请教过老师·雅”!
按照神奇宝贝的说法来说,她现在是藤原雅·超进化plus升级版。
小小森鸥外,那不是轻松拿捏?!
“林太郎。”
她对着森鸥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头凑过来。
而后者刚凑过身来,她就当着他的面,“啪”的一声打开了之前收集到的那只怀表,展示给他看。
——那上面印着幼年的藤原紫和母亲的合照。
“有没有觉得这只椅子很眼熟?”
她充满了明示的对着森鸥外说道。
后者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用手指了指她身下的藤椅。
“小时候,我母亲总喜欢抱着我在这张藤椅上讲故事。”
她将自己曾经真实发生的童年模糊了一下,“现在想想,那段时光真是美好的不可思议。”
经过了进修(?)后,她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战略计划。
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