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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揭晓(2 / 3)

者旅游集团盯上。

然而一路走来,影山步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有些人家中房子看起来建得很不错,虽然达不到豪华的程度,但是至少看起来很新,而且颇有城市风格。这些房子的数量并非偶然。

影山步脱了衣服,看到自己左肩已经肿了,不知道伤势如何,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靠系统修复。

抠门只是一方面,他还要有留下来的借口。

洗完澡之后,他坐在窄小的饭桌边,端着碗喝了几口味增汤,碗里飘着海带,没有豆腐,味道却依然很香,尤其是在他被海水泡得浑身发冷之后。

厚海拉出另一把凳子坐在他旁边,也倒了碗汤,循循善诱地问他能想起来哪些东西,结果只得到了一问三不知的沉默。

老渔民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开始苦恼地盘头顶,最后只得出了先带这个青年去看医生的结论。

渔民的妻子也是个热心肠,而且更加健谈,把他仔仔细细地又盘问了一遍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之后,主动把这附近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村子都以捕鱼为生,山脚下附近的土地原本也有人耕作,但似乎是因为土质问题收成十分一般,大多数人还是日出而作,清晨便随船出海。

她近乎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带你去镇上的警务站可以问问他们你这样的怎么找家人,不过去镇子上还挺远,你可以搭送鱼的顺风车,顺便再看看镇里的诊所……”

影山步沉默地听着,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从屋内出来,他正好听见院子外边的女人们聊天,就找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实为偷听。

当地人的口音十分明显,语速又快,影山步费了点神才弄明白在说什么。

一个女人说“你家那口子又去上工啦”,另一个说“是啊,明天发钱,不知道会有多少”,然后第三个女人恭维了一下“他干了那么久,厂子里肯定发的比别人都多,真羡慕”。

接着女人们就笑起来,开始畅想拿到钱之后怎么改善生活,去镇子里买点好东西。

渔民的妻子名为结子,她在屋里闲不住,就提着扫把也来到院里,便看到正坐在院中一个人静静坐着的年轻人。想到他什么也不记得,于是便忽然有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似的可怜。

她拿着扫把在他边上一边扫地一边跟他搭话,解释道:“村里去年来了些人开了个厂,正好把山脚下那片地圈了,然后又招了些工,都是村里的青壮年。”

因为渔民都是祖辈代代相传,所以家里壮丁少了一个捕鱼就少了一个劳动力,但工厂发的钱却比辛苦捕鱼赚得多得多了。有些老一辈对此很不满,觉得给厂里干活不算一门手艺,不过毕竟还是向钱妥协了。

这些工厂里回来的村民对厂里做的活闭口不言,平日里那厂子也多是外人把守,所以老实的村民们纵然好奇也不敢多打探,总归有钱赚就是好事。

坐在板凳上的年轻人纵然穿着老旧衣物,却也浑身有种不凡的气度。结子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感慨道:“你应该是大城市的人吧,我遇到过那些人,感觉他们都很吓人。”

说着她端详了一下影山步,掩唇笑了起来:“你倒也比他们差不到哪去,往那一站就够唬人的了。”

影山步默默看她,并不回话。但他心里却忽然回过味来,这厂子可能跟他确实有些关系。

渔民们每天清晨出海,捕捞回来的鱼要送往镇子上销售,厚海跟司机说了一下情况,两人就挤上车。

镇子也不算大,不过相比村子明显先进许多。到达镇上时刚好赶上诊所开门,厚海就带他先去看伤。结果影山步在医生面前脱掉外套时,医生和渔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年轻人穿着黑色的棉质背心,从他后肩到手臂密密地绘着刺青,肩头肿胀,肩背肌肉线条流畅,具有力量感。

在日本,刺青的意义非常特殊,尤其是大面积的花纹,在近代普遍认为是极道组织的象征,越是在极道内地位重要的成员,身上的刺青面积越大,花纹越复杂。

虽然现代受到西方自由文化的影响,许多年轻人会在身上留下喜欢的图案,但在公共温泉和泳池等场所仍然婉拒身上有刺青的客人。

而在这样偏僻的地区,思想更加趋于传统,见到影山步这一条胳膊之后直接将他与极道归为一类。

厚海回过神来,先连忙对医生解释道:“他失忆了!我是在海边捡到他的,一直都很有礼貌,还帮我老婆做家务呢。”

大夫又看了两眼这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给他看了看肩膀,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摆动几下,判断出来没有骨头的问题,让他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了。

影山步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那大夫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

诊费是厚海出的,影山步在外边等了一会,也不知道厚海在里边跟大夫说了些什么,出来之后竟然没有带他找警务站,而是从兜里掏了些钱塞给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别处:“你看看有没有车能离开镇子,上城里去找找家人吧。”

影山步手里拿着那卷零钱,站在原地看他,没有答话。厚海挠了挠头,欲言又止,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方才那医生跟他说,这样的人留在家里是个问题,肯定是帮派斗争被人扔海里了,要是仇家找回来岂不是惹上大麻烦,那可不是老实巴交的渔民能应付的。

至于报警就算了,这种事情交给警察说不定还会被这个人记上一笔,要是就这样分别的话,到此为止厚海还对他有救命之恩。

厚海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他不常来镇上,离开之后干脆去附近转了转,因为把钱都给那个人了,所以也没法购物。等他转完准备搭车回村时,竟然又看到了影山步。

那年轻人依然站在两人分别的地方,背影单薄迷茫,手里握着什么东西,一步也没有挪动。

厚海忽然心里一痛,仿佛看到了儿子的身影——他找出来的旧衣服全是他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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