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但看芦塚信任的样子,应该关系非常亲近。而芦塚这样一个擅长制作的人和一个拥有广大销售渠道的下游毒毒联手,毒上加毒,效果岂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影山步眼睛微眯,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然后就把窃听器收进仓库里,至于另一端下次再进去处理就是,这么久以来都没人发现过他做的手脚。 从公安和组织那里获得的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存在他的系统仓库里,免得亲朋好友去他家里玩的时候开柜有惊喜。 他无法使用手机联络警方的原因不是他没有手机,而是这件事无法合理解释,所以只能够寻求其他途径。而他必须尽快摸清芦塚的底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监控此人的行动和谈话。 行动方面,芦塚已经出入都带着影山步了,监听则大幅度推动了打探的进度条。 影山步认为他在这里最多还能得到的情报也就是合成的方式,但影山步至今没有被允许进入加工车间;另一个就是芦塚所知的其他贩子的情报。 如果要让他打听,恐怕还要花费许多时间,然而警方一旦能把芦塚逮捕归案,剩下撬开嘴这样的苦活累活就直接一同交给他们好了。 他想起【幸运之神的骰子】,暗中思索,也许他追查的那桩兴奋剂分销案,上游竟然能够追根溯源到这里。等这案子收网,倒也算得上有始有终,只是不知道警视厅到底会不会相信他是漂到这里的…… 算了,不信也得信。 尽管影山步会定期带回现金,但厚海家夫妻俩依然坚持原本的谋生手段,每天都会将捕捞回来的海货运到镇上销售。如果收成好的时候,影山步就会代替结子陪厚海一起去镇里,时间长了已成定式,连镇上的人见到他都习惯了不少。 等两人到了镇上,厚海先去忙,影山步借口去便利店买东西暂且离开。 他倒确实走进了便利店,出来时嚼着口香糖,转头走进公共洗手间。确认里边没人之后,他没有反锁大门,而是在门的横把手上放了一个空塑料瓶。 从兜里摸出一部杂牌手机,他按照瞥到的密码解锁,然后拨通了那个早已背下来的号码。 东京,警察厅。 手机铃响。 霜岛雅树单手撑着额头假寐,听到这声音时没有反应,等响到第三声时猛地睁开眼,迅速抓过手机,看到显示着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通了。 “代号‘玫瑰’,向您汇报。”影山步说出这个代号的时候心里有点无奈,但这是分配的代号与联络方式,他无权更改。往好了想,这个代号一旦暴露,作为男性的他可以依靠刻板印象脱身。 霜岛雅树罕见地在这种情况下失态了。 他知道他应该立即履行作为上级的责任义务,回答对面的通话,但他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住桌上的烟盒,将其在掌心抓成扭曲的一团,拳头贴在额头深呼吸了两秒,这才睁开眼用冷静的声音答道:“收到。你现在安全吗?” 影山步听到这个声音有点狐疑:“……安全。” 紧接着,他快速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前因后果,省略了许多不重要的细节,着重讲了他在芦塚身上发现的马脚,以及即将见面的时间地点。 他也说明了自己没有固定的联络方式,下一次依然会是一个随机的陌生号码。 交代完了自己这段时间的任务成果,洗手间门依然没有响动,他这才犹豫地问道: “这个号码是不是换人了?” 那熟悉的声音沉稳地答道:“是的,今天开始,我是你的Handler。” 从厕所里出来,影山步插着兜路过了某个人的身侧,把擦过指纹、清理过通讯的手机原路塞回一个学生书包里,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这学生他观察了很久,喜欢煲电话粥,粗心大意,在固定的时间段不会碰手机,因为双手忙着吃早饭。 没办法,他“借用”完手机之后在他书包里塞了两条口香糖聊表歉意。 直到正式去见面的前一天,影山步心里都还怀着这起会面也许会出意外的可能性,如果日期地点有所变化,他需要及时通知警方,因为霜岛雅树那边已经按照他的情报布下了天罗地网。 更有甚者,这直接又是芦塚设计的一场针对他的局,那影山步的卧底就宣告失败,到时候直接把芦塚绑了送到警察局算了。芦塚不知道他底牌一张未出,所以影山步还是很有底气能够全身而退的,只是案子结得不够漂亮。 在一天一天一秒一秒的倒计时中,迎来了出发的时刻。影山步坐在副驾驶,终于看到了预定中的咖啡厅,以及附近极其隐蔽的警察时,心里终于一定。 东京,三日前。 琴酒最近心烦意乱得很,手里的活干不完,派下去的任务出岔子,然后手下又火上浇油地给他汇报了一条坏消息:有个分部的干部中饱私囊。 贪污的情况时有发生,甚至不能引起琴酒的情绪波动。然而没等他随口说声按规矩办事,那边又期期艾艾地补充道:“那个干部贪污的方式是用分部的资源参与毒品生意,赚的钱全吞了。这个季度报的损失都是他掩人耳目刻意为之。” 琴酒听完顿时火冒三丈,冷笑一声:“活腻了?挪钱去倒卖毒品?” 组织一直以来表面上的定位都是灰色产业,至少在客户眼中如此。组织手中谋利的产业多种多样,唯独不沾毒品,因为只有这条是绝对不合法的,而且还容易污染自己人。虽然毫无疑问是暴利,但对于他们的目的来说得不偿失。 但组织吸收进来的人手大多都是些冷血之徒,贪欲远胜常人,所以极其容易打歪主意,哪怕组织内规矩三令五申决不能碰这一块。 “派人去把他抓回来,我要让这些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男人阴冷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去,对面连忙应下。 “明白。”手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动向,他从欧洲搞来一箱货送给本地一个毒贩子作为入股资本,要与另一个股东合伙开展新生意。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