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谷零已经里边等候。 见幼驯染进来,金发男人先随和地打声招呼:“哟,景光。” 然后问道:“么事吗?” 诸伏景光已经心里措辞很久,坐沙发对面,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我昨天晚上去找步。” 降谷零眉心微微一蹙:昨晚影山步从任务中刚回来,他是知道,景光去找步又是为么? “……然后我里借住一晚。”男人蓝眼抬起,定定地看过来,“你知道,我看管步任务结束之后就很难睡好,昨晚没有再做噩梦。” 降谷零闻言松口气,这情况比他想象得要简单许多,于是宽慰道:“时间会慢慢冲淡当时留下阴影。如果你再做噩梦,可以分享给我,或者写日记记录下来。” 这是常规自我心理治疗手段。诸伏景光听这样答复,却忽然心里产一点疲倦与明悟。 对方心里,一切事情清清楚楚地分为面,该作为目标,和可以完全忽视,而这点是能够使得对方一心一意地聚焦于目,与俱来优秀本能。 当这件事诉诸于口时,便只有简单清晰逻辑链:诸伏景光担心好友,因此时常后怕。 零不能真正理解他……想法。些犹如幽深水底肆意长柔软水草一样,阴暗又没有头绪情绪。 对方说得也没有错,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所以不是么大不问题。 “景光,所以你做么噩梦?” 诸伏景光抬起脸,蓝色眼眸晴朗无云,凤眼温和地微微弯一下:“很可惜,醒来之后就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