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否则就要原掉马。 脸颊被迫贴在面,他闷闷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别在这里动手,隔音不好。” 如在客厅继续折腾下去,他真的会担心苏格兰从卧室里出来劝架,那他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琴酒单膝压在影山步的腰,银色发垂落在木板,灰眸冷冷盯着影山步的侧脸几秒之,在对方忽然软下来的气焰中俯下身,仔细打量青年的神情。 他一手扣着影山步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青年颈侧,只摸到了急促的心跳。现在探测脉搏没有任参考意义。 他便送了手,转而以掌拢住青年的脖颈,掌心托住喉结,未曾施力,然而这简单的触碰本身就意味着威胁。他盯着影山步的眼睛低声道: “药和催眠,你选哪个。” 这一句只是习惯性的嘲讽,或许还有些不解。 既然药物已经习以为常,者的严重程度也绝不会超过前者。 琴酒从未见过影山步如此生气,不像是爆发的火山,而是困兽一般原彷徨,甚至对他愤怒嘶吼。 影山步动弹不得,听到这话只觉得琴酒不理喻。两样都是拜琴酒所赐,现如今对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被气笑了,身传来火辣辣的阵痛,咬着牙问道:“我有得选吗?” 琴酒沉默片刻,然道:“不能违抗组织的决定,这是原则。” “从我成为组织一员开始,我就……没有原则了!” 影山步默默蓄力半晌,然猛翻身坐挣脱,却立即被琴酒以重优势压制下去,身在木板产生沉闷响声,同时隐忍闷哼一声。 卧室内,一门之隔,诸伏景光额头抵在墙,以手握拳,手臂肌肉绷紧,几乎青筋迸,修剪整齐的指甲都陷入掌心肉里。 一番折腾下来,琴酒此时眼中像是淬了冰。 他低头看向仰面躺在木板,额头逐渐渗出汗水,黑色发丝凌乱铺开的青年,语气冷硬道:“俄罗斯的任务下周动身,别再给我闹幺蛾子。” 影山步闭了闭眼:“知道了。” 说罢,他从爬来,一抓过衣架的外套,推门出去。 琴酒站在原看了一眼影山步离去的背影,也拿走了自己的帽子,抬脚离开。 房门度落锁。 卧室内,诸伏景光靠着墙,头颅垂下,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的拳头握紧到了极致,却隐忍不发,不敢弄出一点响动。 他早就知道琴酒能够留下影山步必然有所自恃。从第一次黑麦当着他的面将影山步带去见琴酒时,想必影山步便受到了相当的磋磨。 因为一道指令而步步紧逼甚至门教训,这样的施压外加□□与精神的双重枷锁,怪不得能够自信于将一名警察牢牢控制成为组织的一份子。 在诸伏景光没看到的时候,步在琴酒身边的那段时间,是否经历的都是这样的生活……步那样峥峥不屈的性格,如今已经磋磨到了束手就擒的步。 如是黑麦将步的身份泄露给组织的话,那么步在与黑麦共事的那几周里,与背叛了友谊的人该如相处。 而他……什么也没有察觉。 甚至影山步离开也是为了给他争取出来离开的时间与空间。 诸伏景光表情很难看,久经训练的身却非常小心而熟练收拾干净自己留下的痕迹。 很想赶紧见到步,但他不能在这里停留了。 - 影山步下楼之,没有走正门,而是顺着街道绕了一圈,走到了街角未曾打烊的便利店。 本来夜已深,琴酒不该在这里多浪费时间,莫名动了手,心口与身都还热着。但是鬼神差,他抬脚跟了影山步。 而青年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手插兜闷头往前走。 下楼到走路这一段距离中,影山步被冷风一吹,便陡然冷静下来。 他之不会再纠结这一点了,毕竟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现阶段的短暂状态。终有一日,身边这位看来心平气和的top killer会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快。 在此之前,他至少要当一条合格的好狗,不然琴酒万一他发配成边缘角色的话,他做事会受到很多掣肘。 结影山步只是走到便利店,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琴酒垂眼看他动不甚熟练拢着火点烟:“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个月。”影山步叼着烟站在便利店门口,不知道琴酒在这里做什么。虽然他仍然不爽,但语气已经能够调整到平静。 “俄罗斯的那个任务,不一定要你去吧。”他之前草草扫了一眼档,不理解琴酒这样位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个月份的俄罗斯冰天雪,积雪难行,绝不是个好去处。 琴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影山步吐出一口气。 白色的烟雾混合着水汽从口鼻逸散,模糊了冷峻的脸庞。微不察的哈气声,像一道叹息。 “好,我会去的,你放心。”影山步垂下眼,低咳了一声,咳嗽却扯动了腰间的淤伤,让他忍不住单手环抱腰部。 琴酒站在一米外,面无表情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影山步抽了一口,转头看向对方,与那双显得毫无情绪的银灰色双眸对视。 过了片刻,琴酒转身走了。 街道一侧的路灯忽明忽暗,黑色的大衣逐渐远去,背影隐入黑暗。身,便利店门口投出的光亮里站着一个沉默抽烟的人影,只是抽得很慢,白雾袅袅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