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也不似前些天闷热,余鲤着黄衫,执一把小伞。入宫后,除了待在梨苑,余鲤便喜欢来这弄玉小筑,自己如同笼中鸟,更喜欢瞧些飞禽走兽,也算有趣。
不过宫中鸟,任谁也飞不出宫墙外。
那鸽子像是不怕生,只往余鲤手中飞来,却闻唱礼,抬手把手中的鸽子放了,颔首,便是让人免礼了:“是苏美人。”苏徽容连忙说道:“是嫔妾的不是,扰了小主好兴致。”余鲤最烦宫中女子这些弯弯绕绕,蹙起眉头:“本主不曾说过要治你的罪。”苏徽容见余鲤神情冷淡,不敢再多说,半晌,只问一句:“小主可曾听说近日井宿星的传闻?”
余鲤嘁一声,很是不屑:“子不语怪力乱神,宫侍们乱嚼的舌根子而已,你也信?”苏徽容摇摇头,苦笑道:“嫔妾信与不信不打紧,要紧的是陛下信了。”她上前一步,与余鲤说些小话:“小主,您与我都没有稳固的母家,是阖宫中最相像的人,还望小主能够庇护嫔妾一二。”余鲤闻此,正思量,并未回绝,她如今亦是孤身一人,有人愿意与自己一处是好事,只是尚且不知此人底细,怕引火上身,只问她:“于本主有什么好处?”苏徽容见余鲤有些松动,屈身一礼,飞快回答道:“嫔妾担保于小主无一弊处,定能成为小主的益利,愿小主信我。”
余鲤犹豫片刻,将苏徽容扶起来,“日后多走动便是。”随后就是说一些体己话,苏徽容见余鲤有些倦了,也识趣,自己便先离开了。
九娘搀着余鲤,在一旁悄声问一句:“苏美人与咱们素无来往。”“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压低了些声音:“她是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你瞧那些新秀,有哪个是好相与的,我看都瞧不上她,不过她愿意和她们斗就斗去,左右碍不着我就是了。”
近日倒是有不少闲话传出来,说是柔贵人殿里的宫侍不懂事抢了毓修仪要的燕窝,被毓修仪记恨直接出手想谋害柔贵人的孩子,幸亏柔贵人命大才保住了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