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鏖上前一步正想让她回去,这事自己可以处理,却在看见她的穿戴后又闭上了嘴,看这穿戴,就知她早已得到消息那就不慌了。
江鏖不慌,群众确实议论声四起,
就连几位老太太都很是诧是,原来江鏖这个五太三粗的羹汉子,孙女育如此钟灵毓秀,天姿灼灼
别看她们喊江丫头喊得亲切,实际上,还真没见过面
大家成为邻居也就这两年的事,刚开国,谁家都忙,江家更忙,还忙着准备江瑶镜的婚事,而她作为准新娘,也不会到处窜门,而嫁给程家后。新婚那几目。邻居不会下站子,谁知紧随其后她又带了孝,更不会登旁人门了,
再加上江实在是个滚刀肉。他的行事作风总是让人避之不及,自然,对他的孙女也不其期望,辛孙女么,总归有零是半点像祖父的江鏖这张脸如果生在女孩儿脸上....
啧,还是不要好奇的好
所以,这京城的权兽人家,还真没几人见过江瑶镜
隔壁的老太爷难得眯着眼凑近去看江瑶镜,越看越觉得这姑娘生得真好,气质也出众,一身雍容,便是皇子妃也就她这样了拍大腿后悔
早知道当初嫡长孙的媳妇定下她该多好
江瑶镜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极度心虚完全不敢直视自己的花浓面前站定,
“程星回还是个男人么?让你一个女子来冲锋陷阵,你如今身份都不明,甚至都还算不上是他的妾室,闹过这一场,你可知,你的名声全毁了?熟悉的温柔声音,率先关心的,也是自己的名声。
花浓的眼泪再次落下,这次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无声流泪,“大爷他就连睡梦中都在念叨这件事,连药都喝不下去了,奴婢看着他一天一天枯瘦下去,是真的忍不住了.....’“江姑娘!”她终于抬头,通红的眼眶死死看着江瑶镜,“一目夫妻百目恩呐,大爷是错了,但罪不至死啊,你帮帮他吧....“这事与我们家无关,我为何要帮?”江瑶镜还是一张慈悲面,其至是微微笑着的,“我们家不报复就已是宽容,还想我们主动相帮,不可能的。江瑶镜知道人多,也知道这些话出口,自己的名声也会有损。
但她不在意
早就已经撕破脸,又何必装好人。
看着花浓震惊不可置信的模样,江瑶镜笑意不减,唇边的红艳愈发明媚,“不仅我不会帮,我还要去京兆尹状告程星回。“祖父身为侯爵,程星回仅四品武将,无权质疑他的任何事,你们今天这一出,不仅毁了我定川侯府的清明,也是在质疑编排皇上的决定。“不尊上位,越级闹事,聚众喧哗,妄图以弱者之态行强盗之实,甚至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圣上的决策。“恭喜你,这次为他豁出一切不仅拿不到可能也不是他应得的尝赐,身上的官职,说不定都保不住了呢。在花浓眼里,夫人一直都是温柔的。
哪怕是身份尴尬的自己,也从未厉声呵斥过,今天来侯府,她知道自己的名声保不住,也知道侯爷可能会勃然大怒,但她始终没想过,给自己最重一击的,竟是两年里从来贤惠,从来体贴任何人的夫人!“夫人,您......
”扣下程星回嘉奖的,是本王。
又是一道低沉男音出现,话尾的本王二字,让围观诸人都来不及看是谁,就率先顺着声音让开了一条大道岑扶光早就来了。
他看到了盛装的江瑶镜,也看到了冷艳的她,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甚至耳力极为出众的他也听到了,好些老太爷都在打听江瑶镜,这才和离,没那么快决定下家吧这声音太过熟悉,江瑶镜来不及思考就循声回望,直直撞上了一双阴沉萃冰的黝黑凤眸,他也定定看着自己似有惊怒
惊什么,又怒什么?
江瑶镜不明所以,岑扶光率先移开了视线,长腿迈出,也走到花浓面前站定,
"因有人状告程星回贪墨他人功劳,还有夸大己功之嫌,已派人快马去闽越核实查探。
”在真相回来之前,功过都暂时不论。
大爷贪墨了其他人的功劳
怎么可能呢,大爷不会这样做的!
花浓自然不信,可她不敢对着岑扶光喊叫,哪怕这位生得极为俊美,但那双眼睛,直视一下就叫人心底发赛,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