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圆满结束。
暖峰过境,骤雨初歇,温暖小区楼下的大槐树叶子在朝霞的照耀下吐露着新夏的情义。
清晨。
天色微亮,整个城市便笼罩在了朝霞之中。
天边的朝霞像血染成,将半边天空染得赤红一片。
天边的云彩也被渲染成了火烧般的红色,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一样。
那种红与黑相交织的画面让人感到震撼和恐惧。
而今天,景不遗正背着书包被老爸载着重返小学生涯。
【宿主您好,今天您的任务是挽回季从淋对您的好感可别忘了哟。】
景不遗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由破旧的小巷子过渡到繁华的城市CBD,再由繁华CBD过渡到更破旧的小巷子。
他的内心不安极了,身上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知道了,小温,对了小温,为什么昨晚我叫你你没有回应我?
【宿主您好,小温的工作时间是朝五晚九,麻烦以后请在小温的工作时间内联系小温哦】
景不遗:“……”
他知道,季从淋和他一个班。
路正华是他们的班主任主要教语文,楚岚娟是他们的体育老师。
估计因为体育老师是自己的老婆,不太敢惹。
所以在他们二年级一班,体育老师基本上就没有生过病。
车还没驶入校园,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个生锈了的大铁门。
水泥红砖砌成的墙面上面挂一块灰色的破烂布,看起来十分具有美学价值,有力证明了破烂与时尚并不冲突。
破烂布的边缘已经被岁月蹉跎得有些褪色。
偶尔一阵风吹来,那块破烂布就随着风在空中飞舞,似乎稍不注意那块布就要得到解脱。
破布上面写着“烂尾巷第一小学。”
其实烂尾巷就这一所小学,全校学生共三百人,每个年级最多就两个班。
大铁门的旁边有一个小屋,那里住的是专门看守学校的七旬老大爷。
老大爷昨晚染了风寒,在屋子里睡得沉了些。
路正华按好几次喇叭,才见到大爷穿着条松松垮垮的老旧蓝色秋裤颤颤巍巍地出来开了门。
车停好后,路正华要去办公室放东西,所以景不遗就自己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教室。
黑板就真的是一块黑色的板子,讲台上的讲桌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头桌子,上面放着一盒粉笔。
旁边还放着一块抹布——专门用来擦黑板的。
景不遗:“……”
桌椅板凳上面坑坑洼洼,沟壑纵横,还有往届学生留下的字迹。
简直是那种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
他甚至看到有的凳子上面还有钉子补过的痕迹。
从小到大,他上的都是贵族私立学校,搭配的都是顶级先进的基础设施。
他简直不敢想象今后的校园生活怎么办。
对比他的小学,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路舒筠平时经常考倒数第一,成绩不好座位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这里可是个风水宝地,老师基本上不会注意到这里。
距离垃圾桶也近,被同学们亲切地封为了桶长。
上午第一节英语课上,景不遗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拿着铅笔在本子上乱画。
他不想听这些无聊的课,对他来讲,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哎,谁是罗翔啊?”
他的同桌张韩裔将小脑袋凑到了他的本子前,眼巴巴盯着他草稿本上写下来的字。
张寒裔全班倒数第二,跟他简直是卧龙凤雏。
“是我们学校的吗?”
张寒裔是个长的有些黑还很瘦的男生。
彼时正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景不遗特骄傲道:“是我的偶像,他经常在b站上散发魅力。”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距离罗翔爆红网络还有些年头,眼前这傻逼一定不认识。
景不遗将本子盖上,淡淡道:“你不认识,他身高一米到两米之间,体重五百斤以内,还活着,我先睡会儿,老师来了叫我。”
张寒裔扁扁嘴:“你个胎神,说了等于没说,我还不稀罕认识呢。”
景不遗:“……”
说完就趴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张寒裔打了个哈切,也跟着趴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从社会的边角料化身成为世界的小骄傲。
第一节课英语课,他俩睡觉。
第二节课数学课,他俩睡觉。
第三节课语文课,他俩仍然在睡觉。
路正华站在讲台前本来想闭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无奈景不遗打呼的声音太大。
引得其他学生频繁回头看看,继而又转回来埋头偷笑。
路舒筠就是存粹的扰乱课堂秩序,这课没法上了。
看来必须要教训一下这个逆子了!
路正华用力一锤桌子,全班瞬间鸦雀无声。
有的同学知道好戏要来了,目光纷纷聚集在了最后一排的俩弄潮儿上,这俩弄潮儿总是喜欢以别样的手法来吸引眼球。
路正华拿起讲桌上的半截粉笔,朝俩睡神扔了去,严肃道:“路舒筠,你来回答一下刚刚我提出来的问题。”
景不遗没有反应,他对路舒筠这个名字还不太适应。
不能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张寒裔听见声音噔一下从睡梦中惊站了起来。
全班同学顿时哄堂大笑。
路正华脸色难看,他冷冷地扫了大家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都不许笑!”
“……”张寒裔见情况有变,赶紧推了一把旁边的景不遗。
景不遗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意识却还在九霄云外。
他当然知道叫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