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了这么一句,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再后来便昏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已到了江州府,西度给她擦着脸。谢我存还是头昏脑胀的厉害,视线扫到阁里一角,终是清醒了。
“大人,是晏伐檀送您回来的。还说,这十万两,是您要的。”
那一角堆满了箱匣,偌大的箱身上均带着“晏”的字号。谢我存两眼一黑,只觉又要晕过去。末了又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朝西度吩咐了
“罢了,你送去主持那里,教他先修塔吧。”
……
一开始回忆便没了头。
待谢我存回过神来,已在不知不觉中跟着那人进了塔里。
晏伐檀的视线在房里打量着,似乎是在估价。未注意那个身影又凑到了面前。
晏伐檀一怔,见她脸上又堆起了笑脸。
“晏老板,我到江州初次见你时,是在迎风楼,你还记不记得?”
“嗯。那日大人喝醉后在宴会上拉着晏某要钱的事,历历在目。”
谢我存老脸一红,却不得不提起神来,朝那疑惑的人继续问道
“这般真是见笑了。我就是想问问晏老板,那日我在迎风亭同你说了好些话,晏老板还记不记得我说的是什么?”
晏伐檀愣了愣。照例一把破扇抖了抖,背过身去,摆摆手,做出副未曾上心的模样。
“晏某也忘记了,大抵也是要晏某还钱这样的事吧。”
言罢,便示意她先进去,晏伐檀走在了前头。谢我存耸耸肩,也跟了上去。
她瞧不见的是,晏伐檀的面上已无之前那般自如。他的视线正好触在一旁金光照耀的墙壁上,那里正好映出跟在身后的谢我存的身影。
一如谢我存上任的那天。
晏伐檀听了谢我存让人捎来的话,晏伐檀还是到了迎风楼。迎风楼里固然热闹,却也与他不大相干。
干脆起身,躲到亭中去。虽是并未饮酒,却也教这湖风彻底吹清醒了。
在一晃神,便觉身边多了个热气腾腾的家伙。那玩意儿一股脑钻进了他怀里,抱住了便不撒手。
“大人,你这是…”
“你真好看。”
晏伐檀讶然,却觉她抱着他腰的手又收紧了许多。
那双蒙着醉意的眼睛仰起来,探上他的那双。
“你看起来真寂寞,以后我来陪你好不好?”
后来那人便睡了去。他只觉得好笑。
笑着笑着,心里又多了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送了她回府后,他便遣人送了她要的东西到了她府里。这样便有了物质的牵绊,顺理成章地,再后来的日子,便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