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认真观察三位受害者背包里的不同摆件造型。
“好像是一种乐器?小提琴吧?我不确定,需要找奥威把东西拿出来细看。”
除了凶手赠送的摆件,大卫与罗恩的其他遗物不见异常,都是露营必备的物品。
莫伦没有看到酒壶或酒瓶,问:“背包里有酒吗?确定让三人中毒的毒.酒是装在哪只瓶子里?”
戴蒙摇头:“小镇几乎没有化学检测设备,无法做毒理检测。不过,初步推测那瓶致命毒酒没被三人带上火车。
从三人背包里一共找出了五瓶威士忌,但都是原装未开封的。猜测那瓶毒酒可能在7月4日下午茶期间被饮尽,瓶子被留在了山脚下。”
莫伦:“我猜,您没有彻底搜查山脚小镇的垃圾堆,未曾把可疑酒瓶找出来吧?”
戴蒙被问懵了。愣了愣,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麦考夫。
他的神色不能更明显:「啊!您听到了吗!您介绍的调查者,她让我去翻垃圾桶!」
麦考夫理所当然地回视,眼神直白:「做事严谨,不应该吗?」
十几分钟前,戴蒙还在追求措辞严谨。强调距离死亡事件发生不是过了四天,而只过了92小时。
眼下,谈论的是最关键的凶器证物,他怎么不贯彻严谨态度了?
莫伦根本不认为她在为难人。
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她就和雷斯垂德一起去垃圾堆寻找证据。
麦考夫也很清楚,四天过去了,99%找不到那只毒酒酒瓶。
他还是追问戴蒙:“小镇多久向外运送一次垃圾?”
戴蒙不知道,“也许一天一次?总不会是四天一次。”
这就去问了旅店服务员。
得到回答,每天半夜三四点左右,垃圾会被集中运出小镇,统一送到处理点掩埋。
找不到毒酒瓶,至少能向受害者家属了解一些情况。
奥威·格鲁贝尔见到找上门的调查者,却是神色淡淡,没有任何欢迎的表情。
听到戴蒙说,请他取出阿布的登山背包,想看一看阿布留在现场的遗物,他的眉头蹙得更紧。
“呵!”
奥威冷哼一声,快速转身拿出背包,往桌上一扔。“想看是吧?给,你们好好看!”
奥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扬起下巴,就差轻蔑地直说「倒要瞧瞧你们能从阿布的遗物里看出什么花来!」
莫伦早就习惯了死者家属的生物多样性。
在面对死亡时,人类的各种情绪被放得更大了。
有人配合就有人刁难,有人表面支持却说着虚假证词,有人情绪暴躁但是真心找出凶手。
莫伦二话不说,打开了背包。
把小提琴手阿布的遗物,一一摆放到了桌上。
麦考夫向奥威问起了死者生前的交友情况。
“您对您的弟弟了解吗?阿布与大卫·布莱恩、罗恩·罗杰斯是怎么认识的?相识多久了?阿布是否说过他们三人与其他什么人走得比较近?”
“我当然关心我的弟弟。”
奥威表示:“阿布在前年夏季的巴黎艺术沙龙上认识了大卫与罗杰斯。近两年,他们三个少说聚会了七八次。多是阿布去英国演出时与两人相聚,也会相约一起去参加法国艺术展。”
“至于你问他们三个还与谁走得近?那就数不过来了。像他们那些爱好艺术的人,相互关系好,走得近的人太多了。”
奥威不免语带嘲讽地说:
“我弟弟爱交朋友。我劝过几次让他长点心眼,朋友也许会带来不确定的风险。”
奥威说着斜了一眼戴蒙。
别以为他好糊弄,能让使馆事务官来处理这次的死亡事件,还不是英方怀疑三人的死与罗恩·罗杰斯的家族内斗有关。
奥威憋着一股气,认定弟弟是被狐朋狗友牵连了。现在英国使馆找了调查员,但也无法还给他活着的弟弟。
他不免更夹枪带棒地说:“阿布以前不听我的劝说,这次是把命也赔掉了。我也没办法,阿布的缺点就是天性浪漫。福尔摩斯先生,您肯定懂的。”
麦考夫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自己与“天性浪漫”有一便士的关系吗?
奥威特意扫了一眼桌边的莫伦,又向麦考夫挑了挑眉。
「你来查凶杀案,还带一位美女同行,这还不是天性浪漫?」
麦考夫不动声色,心底少见地被挑起了不悦。
奥威的言行不仅是质疑莫伦的能力,也质疑了他的品格。
这不是善意地调侃,而是本能地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奥威即便耳朵不好,刚才没听清的两人自我介绍,难道他的眼睛也是摆设,看不到莫伦在认真检查遗物吗?
看来奥威·格鲁贝尔是准备用脑子给弟弟殉葬。
麦考夫默默记了一笔,之后他会让一个人知道丢失脑子的苦恼。
“格鲁贝尔先生。”
莫伦若无其事地开口询问:“您说很了解您的弟弟,他是一位小提琴手,那么他擅长里拉琴吗?”
里拉琴,即古希腊的七弦竖琴。
奥威愣了愣,很快点头。“当然,阿布擅长多种乐器。”
莫伦之所以这样问,因为凶手给阿布的「PI」标示摆件,不是小提琴微缩模型,反而是里拉琴模型。
这只里拉琴微缩模型,也镶嵌了同材质的萤石。
莫伦追问:“阿布先生什么时候演奏过里拉琴?与他的小提琴造诣相比,他在里拉琴上的艺术成就更高吗?”
奥威不曾见过弟弟演奏里拉琴,也不记得弟弟有过相关演出。
他回答不上来,只能反问:“这件事很重要吗?!你该不是想说,我弟弟的死亡是他演奏里拉琴招来的吧?”
奥威压根不信这种推测,那就意味着弟弟之死的责任不在罗恩身上。自己作为哥哥,甚至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是不够关心弟弟。
奥威厉声否认:“那绝对不可能,我不会接受这种荒谬的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