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场宫宴可是热闹了。”
丰子越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进去了清玺宫。
“主子,何时启程去金州?”
“父皇说年节后就启程,明日年节,后天吧!”
“这么急?”
丰子越脚步一顿,面色一肃,“急?若非需要准备救灾物资,本皇子今日便启程了,金州水患奏报来了多久了?多耽搁一天,金州百姓就多遭一天罪,这天寒地冻的,也幸亏是冬日,若是夏日,朝廷拖到现在才去,恐怕金州早就疫症遍地了。”
罗桑沉默了,水患过后,处理不及时就容易滋生疫症,尤其是天热的时候。
“奴才这就去准备。”
罗桑看了一眼殿内的热闹,心里颇不是滋味。
金州百姓水深火热,这里歌舞升平,这里在坐的,有几人像他家主子一般想着百姓疾苦的?
梅时九也就比丰子越他们先进去一步,才坐下没一会儿。
“时九,你不是…”
梅老太君看着突然跑来的孙子忍不住低声相问。
“祖母,若是太后娘娘问及时九婚事,您就直接回时九已有心上人。”
“…心…心上人?”
哪来的心上人啊?这种话太后娘娘能信?
“嗯!祖母,我先入席了。”
男女分席,梅时九只是过来跟老太君打声招呼。
看着离开的儿子,梅大夫人怔怔看向老太君。
“娘,这孩子他…什么意思啊?”
老太君瞟了四周一眼摇了摇头,意思回去再说,瞧着是散朝了,意味着圣上和太后就要来了。
还好九公主刚才与她们说话的时候没问时九,否则这会不知道要怎么圆说了。
梅老太傅进来的时候看到孙子也愣了下,坐席隔得有些也不方便问。
“刚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秦穆寒见着梅时九,起身挨着坐下。
“太后有命,时九岂敢不来?”
梅时九一脸正经的回着话,举杯朝着正看向自己的丰子越示意。
“切~这话说给别人听听也就罢了,我还不知道你?”
秦穆寒说了一句便停下了,这场合他还是有分寸的,目光看向明艳动人的九公主,抬手撞了下梅时九:“打从你进来,九公主就一直在看你,你好歹回应一个眼神啊,知不知道怜香惜玉?”
“在场打量你的姑娘应该也不上,你倒是怜香惜玉给我瞧瞧。”
梅时九一脸淡定的回应着,与非子越错开目光之后便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快就锁定目标,即便不起眼,即便坐得偏僻,梅时九还是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
云初雪正好也在看他,与他不同的是,人家看得光明正大,撑着头,懒洋洋的像只猫儿。
“时九,你看什么…咿…这不是云家六小姐吗?”
秦穆寒没想到在这宫宴上还能碰到云初雪,颇感意外,忍不住一脸狐疑的看着身旁好友。
别告诉他,时九是因为云初雪来的,多少有点让他…意外。
“圣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
素王府的喜宴上,云初雪算是见过圣上皇后,太后娘娘她是第一次见,跟着大家行礼的时候忍不住好奇打量。
和一般的老妇人…好似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添了几分贵气,显得更加富态。
众人行礼,云初雪也有模有样的跟着。
“都平身吧,宫里许久没这般热闹了,都坐。”最近这几天,因为素王的事,圣上几乎没笑过,今日瞧着心情难得不错。
“哀家久居行宫,也是许久没见这般热闹,圣上和皇后费心了。”
“母后最是喜欢热闹,如今身体大好,以后就别去行宫住了,住在宫里,朕和孩子们还能每日给母后请安。”
圣上和太后,你一言我一语,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随后,皇子公主们纷纷给太后请安,太后满面红光,始终笑呵呵的一派慈祥。
“圣上,为何不见素王和端贵妃,平日这母子两可是最爱凑热闹的。”
太后突然发问,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后能不知道?知道还明知故问,那必然是有文章了。
“母后…这事…”
“什么事还支支吾吾的,哀家记得没错的话,好似前几天就是子素和梅家那丫头大婚吧,哀家今日还准备了喜礼呢。”
“母后,…圣上这也是…难以启齿,母后这喜礼…怕是送不出去了,母后,这事索性大家都知道了,臣妾就说说…”
皇后对圣上的处理心里并不满意,只是她心里清楚,端贵妃和她儿子得宠多年,想要一夕之间扳到他们几乎不可能,但是,她总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要知道,她的儿子差点就被他们算计了。
“什么…这个混账东西哟…圣上,回头等宫宴结束,你把他们母子召来,哀家非得说几句不可,太不像话了,哀家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中了邪了…梅太傅,这事,对不住你们家丫头了!将来,你家芳菲出嫁,哀家亲自给她添妆。”
梅老太傅和梅家其他人都同时起身。
“太后娘娘言重了。”
“起来,都起来,这事…闹得,这件事,是皇家不对,算丰家欠梅家一桩婚事,这样,今日哀家做主…老太傅,你家时九这孩子尚未婚配吧?”
话赶话自然而然就说到了梅时九的婚事上。
果然,这些贵人嘴里,没有一句话不值得深思。
皇后这般配合着太后,看样子,这对婆媳关系还算不错,更贴切些说,便是没什么大冲突。
云初雪静静看着眼前的热闹,忍不住好奇梅时九要如何化解。
或许很多男子都想当驸马,可梅时九应是不乐意的,首先,以梅时九的家世,不需要娶一个公主添势,其实,驸马不能入朝为官,以梅时九之才,的确是可惜了。
一片寂静中,梅老太君开口了,“回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