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出去,回来却带了伤,云银玲看着初雪腿上红彤彤的一片心里揪疼。
“姑姑…就是烫伤,已经上了药,看着吓人而已,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皮肉伤…等一会起了水泡用针挑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回头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万一伤口再化脓,有你遭罪的时候!”
云银玲都不敢问初雪是怎么被烫成这样的,春祭是什么场合…
“姑姑,我一定听话好好敷药,这两天都在家养着,您别担心,现在真不疼了。”
最疼的时候都挺过来了。
“你是得好好听话,千万不能乱来避免留疤。”
“知道了姑姑!”什么是亲人,亲人就是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把你装在心里一心疼爱的人。
“小姐,大姑娘,梅大人和金王来看小姐。”
门外,常寿通报了一声,云银玲一听,连忙拉上被子帮着初雪盖上包好的腿。
“快请进来。”
梅时九和丰子越一前一后走进屋子。
初雪一看就知道他们进城就直接过来了。
“怎么样?可请郎中看了?”
丰子越一进来就急切问着,目光落在初雪露出的左手上,看着被白纱包裹的左手眉头一沉。
“见过金王!”
云银玲起身见礼,丰子越连忙请起。
“王爷,师兄,你们先坐,桃儿,上茶!”初雪看着像没事人,笑着招呼。
上了药,暂时不那么难受了,就是伤的地方有些不方便。
“别忙着招呼我们了,疼吗?郎中怎么说,烫得严重吗?”
梅时九靠近床边仔细打量着,可也看不出个啥,只能开口问。
“还好,我怕冷穿得厚实,不严重,敷了药过几天就好了。”腿上虽然烫伤面大些,但是真正严重的事左手手心,那是扎扎实实被汤脱皮了,估计有一阵罪受的。
“回头我回宫,让人给你送些烫伤药来,宫里的药总归好些。”也就她,还笑得出来。
“我这真没事,你们有事先去忙,我这养几天就好了。”
太子被罚肯定不是巧合,这朝局风云变幻的,他们应该去忙才是。
梅时九他们也知道,这会留在这也没用,他和金王也确实有些事要去做,总不能让她白遭这罪。
“梅大人,我与初雪有几句话要说。”
梅时九看了初雪一眼点头退出屋去。
金王与她之间的秘密…
云银玲也借口退了出去,正好,她也有几句话要跟九公子说。
“初雪,你知道锦家族令吗?”
屋里没了旁人,丰子越直言相问。
初雪摇了摇头,什么族令?她对锦家的了解,仅限于听说而已。
“锦家与都城多年没有往来,这次春祭,锦家二爷突然携家卷露面,为的就是锦家族令,刚才在西山,锦家二爷当众求请父皇帮忙寻找锦家族令,说是当年玉妃入宫的时候,将锦家族令一同带走了,锦家族令对锦家来说十分重要,听说,新家族上位的时候,必须握有族令,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众。”
“族令……”
这么说,锦家二爷这次到都城是为了寻找族令?
而族令当年被玉妃…也就是她的母亲带走了,锦家现在怀疑锦家族令还在宫里?听五皇子这么说来,这族令对锦家好像确实是挺重要的。
初雪脑子转的飞快,五皇子这般着急跑来跟她说这事…
“王爷,你是不是怀疑锦家族令可能在我娘给我的那个盒子里?”
里面到的确有一块黑的令牌,族令?
丰子越点了点头。
初雪一把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一时忘了自己的烫伤,疼得呲牙咧嘴。
“你做什么!忘了自己才受了伤啊。”
“呼~一时忘了,桃儿!”
初雪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桃儿赶紧应声进来,进来的时候还不忘关了门。
“小姐!”
“桃儿,把那个盒子拿出来。”
桃儿顿了下,反应过来赶紧去取。
初雪示意桃儿打开盒子,桃儿将打开的盒子捧到初雪面前,初雪抬起右手拿出里面那块黑色的令牌,“王爷,你看看可是这个?”
看着初雪手里刻有锦字的令牌丰子越怔着了。
“我也未曾见过锦家的族令,但是…十有八九可能就是这块。”
“嗯?”为何这般肯定?
丰子越拿着令牌细看轻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材质?”
“铁…”应该是铁吧,有一股铁锈味。
“玄铁!也就是深海含铁,这种铁触感寒凉,颜色发黑,遇水不绣,十分罕见,再有就是这令牌的边框,都是不规则的线条,听说锦家族令上的线条和这个锦字,正好与锦家族印上的一突一凹纹丝合缝,锦家族印也是黑铁铸的,所以,这块应该就是锦家要找的族令。”
丰子越将手里的黑铁灵交给初雪,初雪接过细细打量起来,之前没细看,经丰子越这么一说,再看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王爷刚才说锦家家主握有此令才能名正言顺掌家,这东西平日应该不会轻易示人,所以被带走十多年多没人发现…这么说来…锦家是不是要换家主了?”
“聪明,锦二爷说,锦家现任家主病重,已无力掌家,锦家准备选新家主了,现任家主这才不得已道出族令当年被玉妃带走了,也就是说说,当年玉妃带走族令的事,只有现任家主知道。”
“族令对锦家这么重要,现任家主为何会让…带走,不拦着就是默许…王爷告诉我,是怕这东西在我这会惹麻烦?”
“只是提醒你小心,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盒子的事,你也无需太担心,这东西,你守着就是,本王想着,当初玉妃将它带离锦家,锦家家主知道还默许她带走,这其中定有深意,你也别多想,好好收着就是,等本王查清楚再说。”
初雪将令牌仿佛盒中,“桃儿,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