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多年未见,一向安好!”
老夫人笑盈盈上前行礼,锦家人跟在身后行礼。
叟和笑着颔首,“老夫人一向安好,太客气了,老朽不敢当。”叟和说完扭身看向刚下马车的初雪,“雪丫头,过来见过锦家老夫人。”
初雪整理衣裳一派端庄,不慌不忙面容带笑上前蹲身行礼。
“初雪见过老夫人。”
“这就是老先生新收的学生吧,这女公子瞧着就不同一般!快别多礼,老身好好瞧瞧。”
初雪大大方方的抬头任老夫人打量。
老夫人心中暗暗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老先生,你这学生,老身瞧着喜欢,生得…与我家…已故的大丫头有些相像。”
老夫人说话间眉头微微低垂,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
身后的锦家人都难掩震惊之色,可不…仔细看看,真的很像锦芯玉,尤其是那双眼睛。
锦新程也在其中,低着头抿了抿嘴。
叟和不由眉心一动,侧身看向自家的学生,他倒是见过玉妃,不过那会儿玉妃年纪尚小,这般说来,仔细想想,这眉宇之间,确实有那么几分像,只是没人提醒,他还真想不到这上去。
“看来,初雪的确生得与玉妃有些像,让您老见之思念已故亲人,是初雪的不是…”初雪略显尴尬又带着几分无奈再次向老夫人行礼。
“这孩子,说的哪里话,这也算是咱们之间的缘分,”老夫人不声色打量着初雪,心里暗暗起疑,或许是她多想了?
若真是…这么小的年纪,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话,不可能是这般反应,那岂不是成精怪了。
她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也算是阅人无数,瞧人看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这倒真是巧了,老夫人这么一说,老朽这才发现确实有几分相似,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叟和也感叹了一句。
老夫人酸涩一笑打住话题,“往事已矣,老先生,您老重情义,到这便去看老爷子,老身在这替先夫谢过了,府上已备了薄席,难得老先生游学到此,大家都想见见先生…”
“太客气了!”
说到这,大家才一同上马车往锦府去。
没到城门迎接,府门口还是要迎一下的。
叟和他们到的时候,府门两侧站满了人。
初雪一直默默跟着,意外的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桃儿也注意到了,进去的时候扯了扯初雪衣袖低声道:“小姐,是那位种药的公子!”
初雪看向对方,正好和对方目光相遇,显然对方也有些惊讶,初雪出于礼貌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记住我说的话。”
初雪趁着走路的时机又提醒了桃儿一句。
“小姐放心,奴婢都记住了。”
主仆二人收回目光跟着到了宴席。
这是初雪第一次踏入锦家,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第一印象便是锦家真的很大,一眼望不到头……
“公子,是他们…那个老先生就是…”
此情此景车前已经傻了。
公子愿意来参加这宴席,就是冲着叟和老先生,结果…他们早就见过了。
“走吧,入席。”
没想到,竟是叟和老先生,而她,是叟和老先生的学生!
今日依旧是一身绿色广袖长袍,只是换了个款式,他并非靖和人士,只是寄住在靖和外翁家,他姓吕,名唤吕文郁,出身金瑶吕家。
叟和老先生备受关注,但也有不少目光落在初雪身上。
老先生的女学生,能不好奇吗?
叟和老先生一辈子就收了三个学生。
“老先生多年未到靖和,今日在场的许多人老先生恐怕都不认识了…老身给您介绍一下。”
身为主人家,老夫人自然要有几分主人家的样子。
叟和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宴席,但是一点都没表露出来。
而老夫人弄出这么大动静,一是彰显锦家超然的地位,或者是彰显她的能耐。
要知道,叟和老先生乃当今国士也,岂是一般人请得动的?
老夫人又岂会不知叟和不喜欢这种场合,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当然,她这么做也有她的权衡考量。
利弊权衡,最终倾向了利。
叟和捏着胡子笑笑算是默许了。
无非就是听一听笑一笑。
好在,老夫人还算把握了分寸,除去锦家六房的人,外人请得并不多,这等场合也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拢共算下来,也就六七家。
老夫人一一简单介绍了一句,各家再起身跟老先生打招呼。
“老先生,这位是妙手谢郎中,老身就不多介绍了,老身记得您老见过。”
到最后一位,老夫人更是简洁。
一个郎中能坐在这,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郎中。
其他人叟和都是微微颔首带过并未出声,到这位谢郎中,老先生竟接了话,“记得记得!谢郎中乃杏林高手,妙手仁心!”
“老先生记性可太好了,谢某有生之年能再见先生…”
谢郎中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行礼。
“言重了,谢郎中,您身边这位小后生是?”
没想到叟和会问及坐在身旁的外孙,谢郎中愣了下连忙拉外孙起身见礼。
“老先生,这是谢某的外孙,快,快给老先生见礼。”
“吕文郁拜见老先生!”吕文郁十分恭敬的行礼,只是多少有些尴尬。
“哈哈哈,原来你是谢郎中的外孙,谢郎中,来靖和的路上,老朽的学生不慎踩了你这外孙种的药材,多亏他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叟和顺带解释了一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意提及,其实是老人家有心为之,算是还个人情。
这小后生也确实不错,彬彬有礼不浮不躁。
“还有这等缘分呢,老先生,这谢郎中的外孙乃金瑶吕家的公子,因自小体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