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从金贵楼带回来的东西,经过宫里来人比对宫册,最后确认确实是玉妃的嫁妆。
“一共5件东西,全是玉妃入册的嫁妆!奴家都要对着册子才能确认,听闻有人看着物件就认出东西是玉妃的嫁妆?想当年,玉妃这批嫁妆入宫…除了奴家和几个奴才一旁清点时瞧过那么一眼,剩下的就是玉妃跟前伺候的几个见过这些东西,如今那几个伺候的也都不在了,奴家倒是有些好奇了,李大人,不知道是谁这么本事…”
内务姜总管一直追随圣上,就是李鑫源这个刑部尚书见着也对他客气几分。
李鑫源立刻脸一板看向被带回来的两个男子。
“都听着了,老实交代,你们怎么知道这就是玉妃的嫁妆?”
公堂之上,两位男子跪着一个劲磕头,口供和之前在金贵楼说的一样。
目光再次集中到初雪身上,她身旁站着合梅时九,李鑫源不由头疼。
咳嗽一声,拍下惊堂木开始询问初雪。
公堂上,初雪规矩的跪下回话,“回禀大人,民女并不认识这些东西,更不知它们是玉妃娘娘的嫁妆,不过…民女身边倒是有人识得这些东西。”
初雪突然这么说,把在一旁听审的珍珠和桃儿她们吓着了,小姐要做什么?
“你身边之人?谁?”
李鑫源暗暗吞了下口水,刚才姜总管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世上见过这些嫁妆的没几个人。
初雪扭头看向珍珠,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珍珠立刻上前在初雪身旁跪下。
初雪抬头看向李鑫源不急不慌道:“回大人,就是她!她叫珍珠,她与她家夫君良平曾在锦家伺候过玉妃,玉妃入宫前还了他们身契,让他们回老家过日子,正好,玉妃当年的嫁妆,都是由她负责清点的,所以那红玉珊瑚扇拿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这二位爷当时离得甚远,珍珠与民女说的时候又特别小声,或许是这二位爷耳力惊人…”
梅时九听得初雪的话眉头动了动,似是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做。
想着,不由看向珍珠,原来是玉妃身边的旧人,难怪她会带在身边!
看来她这一趟东南之行比他想的要复杂。
“伺候过玉妃?”
初雪话一出口,连姜总管都惊了一下。
“你说她…伺候过玉妃,见过这些嫁妆?”
李鑫源相信眼前跪着的小丫头再大胆应该也不至于敢在公堂之上开玩笑。
“回大人,民女不敢妄言,大人明察便知。”
的确,这事好查,过几天锦家家主不就来了,一问便知。
若真像她说的这般,那认出玉妃的嫁妆就正常了。
“李大人,现在既已确认这些东西真是玉妃的嫁妆,兹事体大,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查明这些东西是如何流出宫的才是,李大人,若是没其他的话要问,时九就先带着师妹回去了。”
梅时九一派温和的开口,语气却有种不容拒绝的硬气。
李鑫源心里气绝,这梅时九可是过分了,这是刑部衙门,他以为是菜市啊!
心里叫嚣,面上却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先…回去吧,不过…这珍珠的身份还需何时…”意思她走可以,总得留下一个。
“回大人,珍珠现在跟了民女,她住在民女府中,大人只管核实,所需配合或是问话,大人只管传唤便是!”
初雪直接开口堵住了李鑫源的嘴,她突然当众说出珍珠和良安的身份,就是为了日后方便,他们曾伺候过她娘,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知晓了,与其让人好奇去查,倒不如她直接说破,就让他们知道又如何?
李鑫源嘴角动了动,看着就要扶人的梅时九,只得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眼下要命的是玉妃的嫁妆,其他的暂时不是重点!
天老爷哟,这玉妃的嫁妆好好的放在宫里收着,怎么就跑出宫了,还被当众拍卖……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民女告退!”
初雪带着珍珠行礼起身,一旁的姜总管也跟着告辞,他得赶紧回去禀报圣上。
对着初雪,姜总管神情复杂,竟是当众侧让了半个身位,让初雪和梅时九先行。
堂上众人一时也没在意,只当是给梅时九面子,给梅家面子。
不过,围观百姓最好奇的还是初雪,试问这都城,有哪个女子能让九公子这么护着?
“走吧!”
护着初雪出了人群,当众扶着上了马车。
“师兄怎么过来了?”
“听闻金贵楼出现玉妃的嫁妆,我和王爷立刻想到了你,王爷让罗桑去寻你,没想到你竟在金贵楼,怎么回事?”
梅时九这会儿也把不准是不是和她有关了。
初雪抿嘴摇头,一脸无辜道,“师兄,你信不信真是巧合?”
梅时九叹了口气:“那两个男的无中生有只认你总不会是巧合,你刚才故意说出…她的身份,一是为了以后她在你身边光明正大,二是给那两个男的一个脱身的机会好放长线钓大鱼对吗?”
“师兄真是绝顶聪明,我本来要去楚家商行,路上临时起意去的金贵楼,没想到这么巧入了戏,突然把我拖下水,定是临时受意,指使他们的人今日就在金贵楼里。”
看着几分狡猾的初雪,梅时九无奈一笑。
“你这么一说,他们一口咬定就是听了你们的话,刑部审不出什么,估摸着最后只好放人,或许李大人也和你一样会拿他们当诱饵…刚才我已经吩咐过阿庆了,他会让人盯着的。”
初雪调皮的拱了拱手,“多谢师兄!”
“你啊,你刚才可注意到了姜总管的眼神,他可不是寻常宫人,你本就生得像你娘,现在身边又出现玉妃的旧人,他不想多想都难…”
初雪笑了笑,撑着头看着车外往来人群,“师兄,就算他想到了…又如何?”
就算大家都知道她可能是玉妃的女儿,是当今圣上的女儿,是公主!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