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另外还有一事要与大家商量商量,朕预备亲征,以安前线将士之心!」
眼下也不用等战报了,估计是没什么好消息。
加上这些事查出来,基本可以可定能和波罗国脱不了关系,波罗国这步棋下了多久,布局多深,宣帝都不敢深想,可又不能不面对。
为今之计,只有稳住前方,不能再让波罗节节逼近了,否则,打到都城只是迟早的事,不管如何,大渊一定要挺过去。
「亲征?!」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众臣自是反对,天子亲征,这么大的事,圣上怎能轻易出口,圣上亲征,这朝堂怎么办?主来住持朝政?
太子如今禁足太子府,素王、越王的事都还没有个说法,圣上这一走,不出事才怪?
一时间,众臣的目光都落到了丰子越身上。
眼下,唯一还在朝堂上活跃的皇子,就是眼前的五皇子了,虽说这次二皇子突然备受重用,可人在战场啊。
「圣上三思啊!」
老太傅知道,宣帝此时当众开口,定是深思熟虑,可是朝堂怎么办?圣上有何安排?
不过,眼下局势,圣上出征,的确是势在必行,哎!
「诸位爱卿,朕知道此事突然,但是朕亲征,势在必行,这次出征,朕预备带上素王和越王,他们身为皇子,知晓享受尊荣,而今正是大元需要他们的时候,算是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至于太子,他自小身体就不是很好,凡是多听他娘的,身为储君没什么主见,在太子之位上这么些年,不仅没能为朝廷立下什么功劳,反而…诸位爱卿,朕今日正要与你们商量一下废储之事!」
先是亲征,现在是废储,这一件件的,让人心惊胆战,不仅朝臣吓到了,大殿之上的宫人也都吓得抬不起头来。
消息很快传到后宫。
贤妃如今主持后宫,消息灵通再自然不过。
「什么?圣上要亲征?此时废太子?」
自来冷静自持的贤妃听罢惊的站了起来,挥手让宫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两个心腹。
「娘娘,这不才打起来吗?圣上怎么就要亲征了?还有…如今王爷不在都城,也才去战场,估计这会儿还没到呢,圣上这个时候废太子,又要亲征,那必定是要有人主持朝政,总不能是大臣,必定是皇子,这么说来,圣上是不是已经有新储君人选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都不用分析。
「此时亲自又废太子,必是一废一立!十有**是金王!」
「娘娘,那咱们王爷怎么办,王爷在前面冲锋陷阵,冒着多大的危险,那金王不是坐享其成吗?」
贤妃冷笑一声道:「恐怕储君一事本宫也做不得什么了,今日朝堂之上就会有个结果,其实,圣上早就心有成算了,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圣上瞒过所有人,本宫早就有些奇怪了,为何无依无靠的金王,能在这宫里安然长大,且还文武兼备,这后宫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啊,便是那几个不屑对他动手,那些伺候的,多是见风使舵看人行事的…」….
「娘娘的意思,是圣上在背后护着,这么说来,圣上其实早就意属金王!」
那素王他们不过是替金王遮风挡雨的摆设?
想到这,不免脸色大变,那他们王爷还有什么机会?
「娘娘,怎么办?」
贤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别慌,既然圣上蓄谋已久,太子之位,已是屋里更改,暂时就不必去费神了,但是,圣上绝不能亲征,圣上若是亲征,那子曦立再大的军功也没用,最后功劳都在圣上,只要圣上不去,子曦在
前线立功竖威,到时候在军中有了一定的威信,手里握有兵权,那这朝堂之上,便是有太子又如何?没到登基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未知数!」
贤妃心里已有决断,眸光一沉露出几分狠辣之色。
一旁两个心腹都是一脸忧心的望着,说是这么说,可朝堂之上的事,娘娘要如何改变?
娘娘和圣上,只能说是相敬如宾,娘娘能劝动圣上吗?
「静儿,你刚才说,圣上在朝堂之上吐血了,太医们都去了?」
「是,好像是说急火攻心,被兵部那些糊涂蛋给气的。」
「急火攻心…那些太医分明是不敢说啊,圣上明明是身体不适,圣上龙体抱恙,便不能亲征,朱嬷嬷,你去看看给圣上炖的汤好了没?」
「…是!」
一旁的朱嬷嬷心口一颤,微微颔首行礼退下。
「娘娘…」静儿也是觉得口干舌燥,她们跟随娘娘多年,即便没明说,她也动了。
贤妃整了整衣袖缓缓坐下,脸上恢复了之前的从容镇定,「静儿,子曦这些年的辛苦,只有咱们清楚,为了子曦,本宫也只能不择手段,本宫和圣上,本就没什么夫妻情分…本宫也是逼不得已不是吗?」
看着抬手抚发的主子,静儿小心翼翼看了一圈,上前两步低声细语:「娘娘,圣上过口的东西,自来都仔细小心,这要如何…」
虽说对圣上下手,静儿也是心跳如雷,可为了她们王爷,便是死她也愿意。
「有些人,养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用的时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静儿,还记得前两年本宫求的安神香吗?拿出来吧,那香可是个好东西,与龙涎香的味道一模一样,便是宫里的调香师也辨别不出,给那个人送过去吧,最近圣上总是睡不好,都要点香安神不是吗?」
她的汤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也不能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这个送汤的人。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嗯,今儿散朝定是晚,估摸着那会儿汤也差不多,你先去忙,一会再回来给梳妆,不急。」
她精心调制的头油也可以用上了。
朝堂后宫,风动疯动。
便是丰子越自己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成了太子,恐怕,整个朝堂只有宣帝一人是心中早就有数的。
在尘埃落定的那一瞬间,梅时九不由低头一叹,他还是差了些,还是先生有远见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