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明儿就是开国大典了,咱们跑这来干啥啊?”
宝荣带着随从一路赶到戍城,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开国大典跟咱们有啥关系?咱们是能参加啊还是需要咱们参加?”
“咱们刚到永安城,还没来得及好好瞧瞧呢,就大老远跑这来,奴才就是好奇多问一句。”
宝荣擦了把脸整了下衣裳,看样子是要出门。
侧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随从,“你小子就是想瞧热闹,有啥好看的,到时候都是人,能看到个啥,快点收拾,随本少主去拜访一个人。”
“拜访谁?”什么大人物?少主才到长安城还没来得及到处转转就奔着这儿来。
“啰嗦,一会见着就知道了,你刚才入城,有没有发现,城中颇为热闹?”
宝荣捏着衣领摇着扇子带着几分疑惑问着。
“热闹?听说这戍城在这一代算是比较大的一个地方了,热闹些正常吧,加上马上就是开国大典,不是说各地同庆吗?”那热闹也是应该啊。
宝荣扇子一盒敲了敲,“或许,走吧金豆。”但是他总觉得这热闹略有些不同。
金豆点头跟上。
“金豆,你之前打听的,这儿的知州是谁来着?”
出了客栈,宝荣一边走一边问着。
“百里家的百里世袭大人,少主与他打过照面的。”
“哦,是他啊……”这个百里世袭,是百里家选出来入仕的唯一一个人,虽然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没什么声音,有些无声无息,都说百里家扶持了一个废物,可实际上可不是这么回事,那个百里世袭他可是见过的,绝对不是外头传的那样。
“少主,是要去拜会这位百里大人?”那也不用这般火急火燎的赶来吧。
不就是个扶不起的…
“若是有时间再说,走,去东城。”
他好像是来的有些急…
金豆默默跟着,心里越发好奇,少主究竟来见谁?
宝荣一路打探到了东城一处宅子外,抬头便见着府门上高挂的大红灯笼和红绸,还有门上贴着的喜字。
“少主来参加喜宴?”谁家办喜宴?他怎不记得少主与这儿的什么人有往来?
宝荣看着这一片喜气也愣了一下。
府门大开着,宝荣拾阶而上,到了门口,门房十分客气有礼,询问客人寻谁,从何而来。
“在下从波罗而来,名唤宝荣,特来一见,劳烦通报一声。”宝荣也是十分客气。
“客人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
“等等,这位小哥,瞧着府上要办喜事啊?”
门房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来参加喜宴的客人,看来不是,“正是,府上明日有喜事。”说完见对方没做声这才转身去通报。
“还以为少主来参加喜宴呢,奴才还想着两手空空不妥呢。”
金豆低声嘀咕了一句,宝荣没做声也有些费解,难道她成亲?这…
初雪正在与叟和他们说话,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她这个主人家却是最轻松了,听得门房通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谁?”
“来人说是从波罗来的,名叫宝荣,若是小姐不认识,小的这就去打发了。”
“等等,去请进来。”
宝荣?她想起来了,他怎么这时候到这儿来了?还找上门来了。
看着门房离开,叟和等人互看了一眼,看来有意料之外的客人?
“丫头,你有客人你去忙,不用管我们。”
初雪也不别扭,起身让人去小花厅准备茶水待客,随后交代丰子越让他在这招呼大家。
都是自己人,的确不用顾虑。
“小姐,是那个宝少主?”桃儿也想起了,只是有些惊讶。
“一会儿见着就知道了。”初雪没多想,反正一会就见着了。
宝荣被领着到了花厅,见着初雪时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恍惚,人还是那个人,但就是感觉有些不同呢,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宝少主!稀客啊!门房来报的时候小女子还以为听错了。”
初雪笑脸迎人十分热情。
“宝荣不请自来,雪东家勿怪才是,刚才瞧着,府上这是要办喜事啊,都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是不是赶巧能讨杯喜酒?”
虽说宝荣的大元话多少有那么一点磕巴,但交流完全没问题。
这一声雪东家,初雪心里便有数了,人家找上门,十有**是奔着生意上的事。
当初初雪离开波罗之后,宝荣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所以对初雪也是重新认识了一番。
“别说讨,宝少主可是请都懒得请的稀客,当日在波罗没少给少主添麻烦,也多亏少主关照,今日少主能来是瞧得起初雪,正好让初雪尽尽地主之谊,若是宝少主不着急离开,明日正巧府上办喜事,可愿留下喝杯喜酒?”
“那可是求之不得!不知贵府谁办喜事?”宝荣只是顺口一问,瞧她这样子,应该不是她。
刚听她说尽地主之谊,看样子,她这是打算长期定居于此?不住永安城吗?通达天下的总号不是在永安城吗?
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打探到人在这儿的。
“家兄办喜事,对了,宝少主不远而来,可是有事?不妨直说。”
他们都是生意人,过多的虚寒就不必了吧,有话直说便好。
家兄?她的身份不是…宝荣一时暗诧,此时却不宜多想,先抛开说正事吧。
宝荣一本正经起身抬手,“实不相瞒,此次宝荣登门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坐下说,不至于行此大礼。”初雪赶紧也跟着起身让人坐下。
“那宝荣就直言了,此次我宝家一家从琼州迁徙到永安城,生意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商队带的东西有些多,进入西北之后听闻不是很太平,但是通达天下的商队能保平安,所以我这到了永安城家门都没进就直奔雪东家这来了,学东家也知道,我宝家生意虽然做得比较杂,但是重点还是聚宝楼的生意,这些年下来,宝家做着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