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正好带来了,这里是这两样东西的另外一部分,锦家主这次过来也正好带来了!”
叟和看着初雪拿出来的盒子目色深深,这丫头答非所问,那就先说说这东西的事吧。
“这东西的来历,老夫翻遍古集都未曾查到,最后在一本棋谱中解读出来了。”
叟和示意初雪将盒子打开,初雪也好奇,想看看这东西完整的样子。
盒子取回来之后初雪看过一次,她交给先生保管的是一个坠子一条链子,而盒子里的也是。
只是颜色正好相反,盒子中的坠子是墨玉,链子上的珠子是红翡。
“这般看着,就是单独的两条链子,不像是分开的物件啊…”难怪世亲王府一直无法破解其中奥秘,即便是东西都摆在这,一时也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关联在哪里。
初雪试图将坠子和链子拿起来拼凑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拼凑就发现奇妙之处。
两个坠子各有一面的纹路完全吻合,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坠子,表面光滑,可细看之下会发现坠子里面有很多暗纹,而两条链子也是,珠子与珠子之间正好合上,按紧就是一条完整的链子。
“这真是巧夺天工了。”
不说别的,就这般工艺,就已是世间罕见了,太精湛了让人叹为观止,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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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丫头,你知道端天皇朝吧。”
叟和看着她手里合而为一的项链和坠子面色凝重问了句。
初雪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先生是说,这东西和端天皇朝有关?您刚才说这东西的来历,您老从一本棋谱中解读出来了,可是…盘龙局?”
这丫头,果真是聪明啊。
叟和叹了口气点头,“你手中这东西,若是老夫没有解读错,应该就是端天皇朝的天子令。”
“啊?!”初雪愣了一下,天子令?端天皇朝?
“端天皇朝盛极一时,虽然史书上只有寥寥数笔,却不能否认它是有史以来,国土最为辽阔最为昌盛的一个朝代。”
初雪也读了一些史书,这个她是知道的。
但是她一直对这个端天皇朝颇为不解,“先生,学生一直有不明之处,既这端天皇朝这般强盛,胜过任何一个朝代,为何会昙花一现,学生记得史书记载,端天皇朝从开国到覆灭,拢共不过十二年!”
虽是史书记载中最为强盛的皇朝,但也是寿命最短的,十二载,在历时长空中惊鸿一瞥,转瞬即逝,若非史书上有那么寥寥几笔,或许就被忽略过去了。
“虽说只有十二载,但是这个十二年留给后世的东西可是不少啊,雪丫头,仔细读过这段历史的人就会知道,如今很多东西都是端天皇朝时开创沿用至今的,不能因为史书寥寥几笔就磨灭了…就拿你最为熟悉的算珠,就起始于那个时候,还有天干测日、冶炼等等,哦对了,再有就是工艺,金丝工艺雕刻工艺织锦工艺等,很多都比现在的更好更精湛,现如今的工艺技艺或是从那时候流传至今,或是经过一些改良,还有些传闻中的顶级工艺已经失传,可以说,只有短短十二载的端天皇朝,是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华盛世,这一点可以找到很多作证材料,可惜了,这样一个鼎盛皇朝,就像你说的,只是昙花一现啊。”
“即使如此,学生就更不能理解了。”
初雪相信,不止她一个人不理解,后世之人应该都难以理解。
叟和捏着胡子感叹了一句,“史上不解之惑很多,这端天皇朝的覆灭便是其中之一,老夫最近也查了有关端天皇朝所有的文献记载,野史也好,正史也罢,能找到有关端天皇朝记载的老夫都仔细读过了,其实,这里头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的,这端天皇朝的开国之君,堪称千古一帝,老夫刚说的这些都是在他在位时候兴起的,但是他退位之后不到两年,端天皇朝就覆灭了,这或许也是一个关键。”
“等等,先生,您的意思,这短短十二年的端天皇朝,有过两位皇帝?”她印象中,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啊,只有小篇幅记载的开国之君。
连着称谓一时都想不起来,真的就是极淡的几笔以至于读过这段历史的人印象都不深刻。
“嗯,只是史书并未详细记载,只写了他正值盛年退位,并未写继位的是谁,但是应龙之战是发生在端天皇朝末期,也就是他退位之后的事,虽说有关这一战在正史上并无任何记载,但此战却并非虚无的传闻,有关应龙之战野史记载中,当时端天皇朝是有皇帝的,所以说,端天皇朝的开国之君退位之后还有另外一位皇帝继位了,只是这位在位不到两年的天子,史书也好,野史也罢,只言片语都未曾写到。”
叟和一边说着一边感慨,历史的真像,太难考证,只能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的分析,也只能是个人的见解。
“那这天子令又是怎么回事?先生,听你所述,你对应龙之战的存在与否是持肯定态度的,先生做学问素来严谨,可能说说根据?”
这一场大战,有些人一直觉得,是因为盘龙局衍生出来的一则传闻,并非真的存在,否则史书上必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就先说说盘龙局吧,老夫这般肯定,也是因为盘龙局,这棋谱包括入阵曲,都在我手中,还有一本端天皇朝时遗留下来的《工艺全书》,老夫将入阵曲和书都交给时九了,只留了棋谱做个念想,老夫看得出,时九这孩子是个治世之才啊…可惜…可惜命不永寿,天命难违!”
老人家说着老眼就红了,声音也有些许哽咽。
初雪身子微微一僵,他们终于在她面前提及这个名字了。
“先生,那本《工艺全书》可是红底兰边,封面四个大字乃金体古篆?”
“你见过?是时九给你看过吧。”叟和点了点头。
“在风水岭,师兄将书和入阵曲交给了我,让我作为开国贺礼转赠给天下之主,今日让上官息带回去的大礼便是这个。”
初雪缓缓道来,微微昂头,怕忍不住眼泪就落下了。
“那孩子…老夫此生能收你们这几个学生,也是无憾了,既是给他了,他再给谁,都是他的自由,时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