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
金赞礼都不知怎么接话了。
一片寂静中,金赞礼终于开口了。
“金玉侯女中豪杰,师出名门,虽为女子,却是才学过人,刚才一番军旗行令便可见一斑,百姓安居,天下太平,好啊!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诸位爱卿,你们看看,这就是咱们大昊的金玉侯。”
她今日来,是为她师兄,是诉她情深,是为她自己,直接正面堵悠悠众人之后。
她应该早就知道朝堂上的议论,也料到了她回永安城会迎来一番热议,所以,她趁着这么一个机会,直接亮明身份,若有不满,要么当众提出,要么先憋着。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了。
难道也要他们像花县主那样出来与她较量一番?
“启禀皇上,臣这儿正好有一件事禀报。”
金绝天在一片沉默声中开口。
这会儿大家再看金绝天,目光都十分复杂。
感情不是人家高攀他们天亲王,而是天亲王剃头挑子一头热,是天亲王求而不得。
“说吧。”
反正今日这场宫宴早已没了宫宴该有的样子。
他这皇帝一肚子要说的话要办的事也只能暂时先缓缓了,比如给状元郎赐婚,这种事,要气氛刚好,否则就僵硬了,太过明显了。
“启禀皇上,臣刚得报,济州、蓬齐两地水域不太平,常有水贼出没,扰得这两条水路上的百姓和商船不得安宁,长此以往必会祸害一方,纵容不得,臣以为,朝廷应当机立断,派人前去剿匪,保一方百姓平安。”
“什么?!竟有这等事?!”
金赞礼听完眉头一皱,当即脸色一厉,在场文武官员也都严肃起来,家眷们则十分直觉的保持沉默,这是朝政,多嘴不得。
不过心里也都暗暗诧异,这如今天下太平才三年,就有这等不安分的出来跳脱?
若是小打小闹,天亲王断不会这般大题小做,要派人去剿匪,那情况就有点严重了。
济州和蓬齐可是很重要的两处水域,听说往来都是水路,去很多地方的必经之路啊。
“臣听得风声,特意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情况看似不到出兵剿灭的程度,但隐患很大,危机百姓之事便不是小事。”
金绝天能提出来,那就不可能是小事了。
金赞礼也是十分相信,当即点头,“不好的苗头就该扼杀在摇篮之中,不可任其滋长成百姓的祸害,天亲王知晓情况,你觉得派何人去比较合适?”
“臣以为…”金绝天说着,目光看向初雪,“金玉侯合适!”
“咳!”
“什么?”
“啊?”
一声声惊诧,就连金赞礼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让金玉侯去剿匪,满朝文武在这,让个女儿家去剿匪?
他们的天亲王这是怎么了?
“皇上,金玉侯乃朝廷超品侯爵,为朝廷效力是应尽之责,她懂兵法,擅谋略,据臣所知,她对水战也有研究,而且,她与贼匪打交道也颇有心得,所以臣建议派金玉侯去。”
既是她所求,他应了就是。
而且,这事的确不能姑息,现在或许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但是久而久之,迟早是祸害。
至于她的目的,只要对百姓无害,对社稷无碍,就…由着她吧,她不是也说了,九公子所愿便是她所愿,他相信,她便是对大昊没什么忠心,她也绝不会做对不起天下之事,对不起百姓之事,因为梅时九。
心里略有些酸楚,但又无可奈何。
“天亲王当真觉得,金玉侯合适?你刚才说她与贼匪打交道颇有心得?”
金赞礼凝眉看着金绝天,然后又看向初雪。
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们这金玉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还和贼匪打过交道?
“皇上,天亲王,臣以为不妥,金玉侯纵是懂兵法有谋略,但她一介女子,如何带兵讨贼?不能儿戏啊。”
“臣附议李大人所言,且不说别的,戍城有两件大工事还待金玉侯操心忙活的,咱们大昊朝这么多武将,剿匪而已,哪个都能去,都劳烦金玉侯一人,岂不让人笑话?”这个就说得直接了,这么一大帮大男人在这,天亲王让个女人去剿匪,这是打他们脸呢?
天亲王今儿是怎么了?
“臣愿请命前去济州和蓬齐剿灭水贼。”
“臣请命…”
一时间,武将都站出来,这不开玩笑嘛?几个水贼,还要劳动一个女人去。
这算怎么回事。
“皇上,诸位将军,诸位大人,此事,金玉侯最合适。”
金绝天再次开口,随后拱手接道:“皇上,大家可能都对当年西北粮仓被烧一事很好奇,咱们不妨请金玉侯说说?”
这怎么又扯到粮仓被烧的事上了,这算是他天亲王的一个污点,他到不介意反复提起啊。
金赞礼也带着几分疑惑,抬手让讲究大人们稍安勿躁,转而看向初雪。
今天初雪真是全场焦点了,从宫宴开始到现在,几乎就没消停。
“天亲王这么一说,朕也好奇想问问,金玉侯当年是如何做到的。”金绝天是想借此事让大家看看金玉侯的本事?行,他也想具体听听。
初雪再次站出来,“回皇上,臣当年…做成此事,都是托西北道上绿林兄弟帮忙…”天亲王不愧是天亲王,看来,已经闻到味了,她早就该想到,松香墨一案,牵扯到了瑶妃,他一定会详查的,看来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这既是帮她应了她的事,也是顺手探一探究竟啊。
这男人,也是浑身的心眼子。
其实,真说起来,他与师兄,论才智真有的一比。
初雪也就顺着对方的意思说了,此事,早些抛出来,也无妨。
只是黎家的封口银子她都收了,无妨,她自有法子让黎家避开,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笔银子对她来说很重要。
初雪将当初西北所做之事